分卷閱讀7
頭,不敢直視父親,只是一味的把玩手指。「呵呵...」出乎意料地,馮父沒有生氣,只是乾笑了幾聲。聽到這里他也猜到兒子考了怎樣的鬼成績,既然這新來的老師已把他這外強中乾的小兒子嚇成這樣子,他也沒甚麼話好說了,倒是很欣賞這新來的老師那麼認真負責的想了解學生的環境。「他甚麼時候會來?」「五點半...」「那麼到時候你就帶那位老師來,叫他順道留下來吃晚飯,我會叫你的哥哥姊姊全都回來?!?/br>這時馮小毅的冷汗由額頭滑落至臉頰:「爸...他坐一下就走了,不用叫哥哥姊姊全都回來吧?」「不行!難得有老師這麼關心你,我也樂於把教導你這小笨猴的責任交給他,就這麼決定!」開玩笑!他連兒子都照顧不了,還指望他照顧我???老爸,你還是早點從這春秋大夢醒來吧!竟然出到家訪這招,還真狠!都不知道這殺千刀會怎樣中傷我!雙手抓頭,馮小毅一邊詛咒易雪,一邊把頭發都抓到掉得七七八八,最後揉了揉發疼的頭皮。算了,姓易的,要宰要殺,我也只能挺著脖子等你了!甚麼???老師十七歲???(8下)更新時間:03/162006--------------------------------------------------------------------------------星期六四點半,馮小毅約了易雪在學校附近的公車站等候,會合後就一起到他的家。馮小毅甫見到這個經常令他一個頭有兩個大的麻煩老師,嘴巴還幾乎張大掉到下巴。眼前的易雪,竟然把頭發染成白金色,最要命的還是那個有小孩般高的熊型背包,今天易雪還給他穿了件燕尾服童裝,配起來真是無比怪異,惹人注目,說他是老師真是沒有人會相信!真要說的話,倒是被爸爸迫令穿了西裝外套和梳了個平頭裝的馮小毅還更像老師!「你這副德性,去化妝舞會呀???」馮小毅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易雪。「你只是我的學生,憑甚麼管我???」易雪怒目相向。氣死人了!你這大頭鬼!以為我很想把自己弄成白發鬼嗎???易雪不自覺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的發質天生就很脆弱,顏色又淺,本來他是想染成金啡色的,可是卻變成了這種顏色,所以他發誓,以後要染發一定要到發型屋,這些甚麼“一分鐘染發易”,他是死也不會再碰!馮小毅再看了看易雪,其實他覺得他這樣子很美,只是死鴨子嘴硬,好像一個斗氣的孩子故意把話說反:「你以為我想管你呀,我只是不想和個雪人一道走!」此話一出,易雪的表情瞬間僵住,停止了步行,冷冷的吐出一句:「你再說多一次?!?/br>感覺到易雪全身突然散發的陰冷氣息,馮小毅也是一楞,但他共不服輸,并選擇繼續口不擇言:「我是說不想和一個雪人...」話未說完,易雪就煽了馮小毅一個巴掌,然後跑著離開。留下呆若木雞的馮小毅,他只能在途人圍觀下目送易雪跑遠,他除了難堪的感到臉龐火般guntang,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在易雪眼眶中打滾的淚珠。甚麼???老師十七歲???(9)更新時間:03/162006--------------------------------------------------------------------------------甚麼嘛!誰叫你皮膚本來就白晢,眼睛又半透明,加上那頭白金頭發和白色襯衫,活脫脫就是個雪人嘛。馮小毅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完全不懂這個於他而言是無傷大雅,不帶任何惡意的玩笑,怎麼會把易雪氣成這個樣子。雖然很想就這樣回家睡覺,但想到會給最重視尊師重道的嚴父凌遲,他還是只得向現實低頭,在百般不情愿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追回這個在耍脾氣的小老師。易雪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小公園,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公園內沒有甚麼人,他就坐到了一個秋千架上。「小雪、小雪,你還真是一個小雪人!是爸爸最疼,最可愛的小雪人!」易雪想起小時候,父親在雪地前一臉慈愛的抱起他在轉圈圈,逗他玩。剛出世的易雪,通體雪白,眼珠子又半透明,可愛得緊,所以易父就為他取名“雪”,以紀念自己看著這小生命降臨的恩悅和震撼。他曾和兒子說:「雪兒,在爸爸心目中,你就好像雪,那麼純白,完美而沒有雜質!是我最乖的兒子!」當時他覺得“小雪人”這個膩稱很可愛,他很喜歡,直至另一個男人也這樣叫他。那個男人,他一直喚白叔叔,是mama的好朋友。他已經記不起那男人的長相,只記得自己那時很喜歡親近他,因為他和自己一樣,有雙灰眸子和白晢的皮膚。他也是到了大一點才知道自己這樣的眼睛,是一種遺傳性的鞏膜異色癥?!斑z傳性”,那是代表他不姓易,姓白...當然易父也知道了,只是沒有揭破這個秘密。易雪對於大人間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只是他知道,他已不是爸爸心目中雪般純白,完美而沒有雜質的兒子。正如仔細看時,會發現雪并不是純白,而是帶灰的。不記得從何時開始,爸爸不再抱他,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眼睛!」那是爸爸第一次竭嘶底里的吼他。之後就算他的學業成績有多好,也不能再掙到爸爸的半點憐愛。從此,易雪就把所有的心思和時間放了在追求智識和學術研究上,因為長期被孤立和欺負,本來對感情就很淡泊的他更是冰封了自己的心,不會主動和別人交際應酬,更遑論談戀愛。唯一成為他空虛心靈救贖的人就是那個在他五歲時,在公園救了他的“小蟻哥哥”。只是那一次之後,他再沒有見過那哥哥,連他送給自己的小熊布娃娃也給mama在打掃時弄丟了,為此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母親的脾氣。所以他後來看到一個形相古怪的熊型背包,喜歡它古怪之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