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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肩,轉身往外走。一開門,凱琳笑瞇瞇的扶了扶眼鏡站在門口,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胸膛?!啊L狐’你要把他帶到哪兒去呀?”凱琳笑著問,曉風步步后退?!拔揖孢^你,不要感情用事,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看來,你的老師的訓練課程也要改進了?,F在這個時候,我沒有時間和你慢慢玩了,再見,親愛的?!鼻貢燥L看著她扣動扳機,子彈瞬間穿透了自己的心臟,剎那的感覺像置身于真空的房間里,耳邊什么也聽不見,慢慢的跪在地上,肩上的穆郎昏迷著滑下來,低頭看,心口啵啵的流著血,眼前越來越黑,倒下。凱琳冷笑,看著他,心想待會兒要催眠穆郎,他的尸體在這里可不行,叫人把他拖進隔壁的房間,一看兩個守衛的尸體也在那里,士兵就把他靠墻邊兒一扔。因為好不容易把連譽從穆郎的記憶中消除,卡丁斯又指示催眠他讓他暗殺連譽,這么短的時間重復,很可能前功盡棄,不能給他看連譽的照片,又不能把連譽的情況說得太詳細,究竟怎樣做讓凱琳考慮了很久。穆郎被扶上床,凱琳叫他:“穆郎,穆郎,你醒醒?!蹦吕苫璩林斜犻_眼看著凱琳,凱琳微笑說:“穆郎你要記得,你得下一個任務是殺一個人?!?/br>穆郎跟著她夢魘般重復:“殺一個人?!?/br>凱琳的聲音在腦海中深深鉆進來:“這個人是馬來西亞的連譽?!?/br>“馬來西亞……連譽……”穆郎呢喃。“記住,馬來西亞,連譽,他會來找你?!眲P琳獰笑。“來找我,馬來西亞……連譽?!蹦吕傻穆曇魸u漸低下去。………………連譽帶著魯尼從王宮后面倒是很順利的開往地下基地。魯尼抱著自己嘀嗒滴血的手腕,疼得皺著眉頭。小唐拿槍指著他恐嚇說:“老實點兒,告訴你,到了那兒找到人,老子就給你急救,如果找不到人,就讓你的血流干了!”悍馬軍車轟隆隆掀起塵土,全速行駛,隨著距離愈近,連譽的心不可抑制的“噗嗵噗嗵”跳起來了,心里慌慌的,攥著槍的手全是汗。雖然魯尼說他只知道穆郎被帶到基地,到底情況怎么樣他不清楚,可是連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穆郎不會就這么被輕松饒過了。你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到了。穆郎被塞進車里,車子急速離開駛向指定的地方,昏昏沉沉中感覺有個人在呼喚自己,心莫名的痛起來,可終抵不過麻醉針劑的效用,沉沉睡去。殺死了殊死抵抗的守衛,剩下幾個都投降了。連譽身上掛了彩,肩頭被子彈擦過,看看身邊的人,也都灰頭土臉的,魯尼指著房間門口說:“就,就是這里了,快,快給我包扎?!毙√颇脴尨蛩念^:“你鬼嚎什么?”連譽手慢慢得握上門把,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間里空蕩蕩。燈,亮得刺眼,一張床,鋪著雪白的床單,床頭對著墻,床頭邊遠遠的一個抽屜,空中懸著幾根鐵鏈,雪白的墻上血跡斑斑,連譽緩緩走過去,小唐幾個人跟在身后。墻上懸掛著的皮鞭赫入眼簾,連譽呼吸急促起來,手顫抖著拿下皮鞭,鞭上新月形的刀片反射著燈光,亮的耀人眼,有的刀片上還殘留著干了的血跡,連譽感覺呼吸不順暢了,胸口隨著喘息陣陣刺痛。“老大……”小唐的聲音顫抖著傳來,帶著哭腔,連譽定定神轉過頭來看他,小唐的手哆里哆嗦的把鋪在床上的白床單扯下來。連譽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眼前一晃快要站不住了。那床上只鋪著一條薄薄的褥子,白色的褥子已經被層層血漬浸透,一圈圈,一點點,干透了的黑色,深紅色,半干的紅色,小唐用手指在褥子上抹了一下,指肚上居然還能染上血跡。小唐眼里含著淚,轉身沖出去,一腳踹倒魯尼,狠狠地踢他,小譚也上來,兩人拳打腳踢,魯尼抱著頭哀號。連譽強忍著,眼睛無意中看到半開的抽屜里的藥盒。哼,藥盒,這樣折磨他,會那么好心還放著藥盒。連譽拉開抽屜,把藥盒拿出來,打開一看……“嘩啦”一聲,連譽一揮手把藥盒掃到地上,手用力一攥,手中一直握著的鞭子上的刀片順勢切進掌心。一陣劇痛從掌心傳來,連譽盯著地上跌碎了的針劑,仰天悲嘯“啊………………”“老大,到處都搜過了,沒有發現穆郎,隔壁房間發現秦曉風的尸體了?!毙√埔汇?,收了手,看著連譽。連譽步履沉重,慢慢走過去,三具尸體橫躺在地上,秦曉風趴在墻邊,手指垂在墻根下,墻上歪歪扭扭用鮮血寫著幾個字“他”“在”“中”“國”旁邊國字略上方只寫了一個橫“一”,顯然力竭而死。“中”“國”“一”?連譽還沒從憤怒中緩過來,心潮跌宕,小唐沖上去搖晃秦曉風的尸體,大喊:“起來,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起來,要寫你就寫完了它再死,誰知道你寫了些鬼啊,你給我起來,你這個混蛋!”“老大,魯尼說的密室里發現了這個女人?!苯鸩ㄍ现鴦P琳過來,她沒想到連譽會這么快帶人過來,送走穆郎后還沒來得及逃走。“是你?!很好?!边B譽一眼就認出了曾經在照片上看到過的凱琳。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鳥兒,既然在這個基地里,肯定也參與了折磨穆郎,連譽看著她殺心已起,“告訴我穆郎的下落,我就饒了你?!边B譽逼近前說?!澳惝斘沂侨龤q小孩,我告不告訴你都是死路一條?!眲P琳看到了連譽手中緊握著的皮鞭,“哈哈,連譽,我能告訴你的就是穆郎還活著,不過這一輩子你都別想找到他,啊哈哈?!眲P琳瘋狂而又得意地笑,慢慢笑聲弱了,她嘴角流出一絲黑血,是早已經服毒了。“老大,這些人和魯尼怎么辦?”金波走上來問。“一個不留,殺?!边@是連譽的回答。連譽坐在天臺邊上一夜了,不讓任何人陪著,那條皮鞭就放在身側,手里拿著始終放在身上的那個相夾,默默的撫摸著相夾里的人,遇到他的點點滴滴,那心動,那快樂,那心痛……看到的皮鞭、看到的血褥、看到的針劑,那墻上的血字……一幕幕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動。天色放晴,小唐始終還是不放心,走上來找他,一看到他的背影,驚呼:“老大,你的頭發……”連譽轉過頭來看他,還是那英挺的模樣,只是頭發卻大半都花白了。連譽不知道小唐為什么驚呼,自己感覺很累,慢慢站起來,忽然一陣暈眩,身體一晃,小唐撲過來抱住他,手里的相夾卻已經摔下去了。連譽急忙跑下去找到,相夾四分五裂摔散了,相片背面朝上,寫著幾行字,連譽撿起來抹去塵土,仔細看著,字體清雅雋秀:離別有多痛?就是我轉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