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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絕,就把那杯酒拿在手里裝樣子,側著身子不去看司柏,掏出手機跟淺矜聊天打發時間。 十二夜嵐:ㄒoㄒ你有被人強撩過嗎? 淺矜::)我強撩過別人。 十二夜嵐:→_→結果呢? 淺矜::)那個人叫鄒季成。 十二夜嵐:……當我沒問過。 淺矜:→_→你被人強撩了? 商曳還沒來得及回復,手機就被抽走。司柏隨手把手機鎖屏,“和我待在一起就那么無聊?寧可玩手機也不肯跟我說說話?” “你想和我說什么?”她伸手過去搶手機,他高高舉起往后躲。坐在商曳一側的女生見狀,捂著嘴笑,一手偷偷伸出去,把商曳往司柏身上一推。 商曳猛地撞在司柏身上,額頭撞得生疼。 正好這時候一首歌結束,下一首歌很柔和,前奏很輕。包間中大半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約而同發出起哄的聲音。 司柏的宿友李恒更是擠眉弄眼,發出怪腔怪調:“商同學,不用這么急著投懷送抱吧~” 商曳很快坐直身子,不理他們,就對著司柏怒目而視:“你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司柏握著手機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辜:“是你自己撞上來的?!?/br> 李恒和他女朋友在邊上一唱一和,他女朋友就是剛才推商曳那個,學著里夏紫薇的語調說:“親愛的,你好過分哦,可是我好喜歡你的過分哦~” 李恒握著他的手裝爾康:“芽依~” 商曳:“……手機還我,我想給廣濟醫院打個電話?!?/br> 司柏微弱地解釋:“他們平時不是這樣的……”廣濟醫院是精神病院…… “把手機還我……”商曳說話有點有氣無力,下面浪奔浪流,已經讓她招架不住頭腦發昏,偏偏司柏還這樣糾纏,她實在有點撐不住?!拔医裉旌芾?,我想先回去了?!?/br> 司柏擺明了不相信她,把手機扔到李恒懷里:“收好了?!被仡^看向商曳:“遇見你的時候,你就提著電腦包,根本就是要出去?,F在說累了要回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 氣氛在這一刻似乎陷入僵持,就連那首柔和的情歌都被人調低,卻也只是任由它放著,并沒有人再去唱。 司柏就那樣定定看著商曳,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他不相信他追她那么久,她真的會無動于衷,甚至連普通朋友之間的正常交往都不肯有。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分明她沒有男朋友,為什么連試都不肯試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商曳終于陡然站起來,聲音之中都帶著一種決絕。她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跟司柏說個明白。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br> 重生這么多次,她早就知道司柏是個很偏執的人。沒想到今天再度刷新認知,不僅偏執固執,還很幼稚。 他們找了個沒人的包間進去,里面黑漆漆的,沒通電。司柏走在后面,進去之后隨手把門闔上,打開手機照明。商曳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把門打開。 司柏笑得很傻,收回手機:“什么話?”今天這種開誠布公的談話,他早就期待了??上那吧桃芬姷剿偸呛芸炝镒?,讓他連抓|住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談話。 “其實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是我今天再跟你說一遍。司柏,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彼景刈妨俗约耗敲淳?,無論如何這份付出是真的,即使她從不肯接受。不論如何,拒絕他,讓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是對他這份感情的尊重?!拔乙呀浻心信笥蚜??!?/br> “什么?”司柏收了笑,臉上掛著震驚:“不可能!我問過阮芯……” “前兩天才開始交往,阮芯他們根本不知道?!鄙桃房粗饷媾S色的燈光,口中說出的話不可謂不絕情?!拔覀兒芟鄲??!?/br> “哈,你以為我會相信?”司柏夸張地笑出聲:“從前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存在,我不相信他付出得比我多,這種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商曳忽然抬頭,很認真地看向他:“不是莫名其妙的人,司柏,其實你應該知道。那天趙止灃的婚禮,就是他帶我去的。我一出生就認識他,沒有人比我們更熟悉。至于付出這回事,司柏,感情這種事怎么能講究公平?” 感情分明是最不公平的事。你待我好,就必須要我愛你嗎?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付出所能收獲的往往只是感動和感激。 你愛到感動自己,她依然無動于衷。 無非如此。 在司柏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商曳回想起前幾輩子很多事。在麗江見過那個老喇嘛之后,商曳努力不讓自己常常想起??墒窃谶@種時候,卻不可避免,舊事再臨。 在那些記憶里,司柏的結局無一例外,可悲而潦草。 她不知道這之中發生了什么,為此她曾經想過問趙止江,可是那時候他已經很少跟自己說話,更多的是出差和晚歸,就連回家都住客臥。他生命中似乎被工作填滿,曾經她占據的角落全部都被驅逐。 反反復復好多次,每次嫁給趙止江的時候她總安慰自己,再努力一把,或許可以改變?只是每次都重蹈覆轍,甚至連原因都不清楚。 這一次重生之后她曾下定決心,不再和趙止江有所糾纏??墒且膊贿^那么幾天,就開始動搖,甚至在聽過老喇嘛的話之后,這決定瞬間分崩離析。她似乎再次為自己找到一個,回趙止江身邊去的理由。 對趙止江的情感隱秘而不為人知,是商曳心底最神秘的心事,她裝得太好,甚至一度連自己都騙過去??墒钱斈莻€契機到來,總會有噴涌而出的一天。 那么多次,為同一個人,踏進同一條河流。 對于商曳而言,愛情這回事和兩個詞有關,笑吞砒|霜,和渴飲鴆|酒。 所以她無法給人公平,不管是司柏也好,還是別人也好,趙止江是不可替代的。 司柏拿出一支煙夾在指尖,沉默著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像是要通過這個動作,把她所有殘忍的言語,全部吞噬。 “他哪里比我好?” “不具有可比性?!鄙桃方跣校骸八景?,你很好,但是他是不可替代的?!?/br>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