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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阿齊說,昀森有暫時性的失憶,早期的事情很多都記不得了,而且,他一直沒有問起我。突然覺得,如果他真的把我徹底忘掉了,會不會更幸福?就在我要再次離開香港飛回舊金山的前一天,我走進了他的病房,沒有氧氣罩和插管的昀森看起來清瘦了些,不過還是那么英俊。他一抬頭看見我就說:“震函,他們居然剃了我的頭發?!?/br>我走上去,一把扯掉他的帽子,他急得哇哇叫,我笑了:“挺好看的?!?/br>“對,直接對著上面拍,不用聚光燈,然后拿去可以賣頭條新聞的價?!?/br>“是嗎?”我故作驚訝地在床沿坐下來研究他的頭,“有這么值錢?”他無奈地戴上帽子:“你什么時候回去?”“明天。反正你醒了,我就可以放心回美國了?!?/br>“唉,你還是不懂得浪漫??磥砦冶饶愕娘L行只重要那么一點點?!彼蝗簧斐鲎蟊蹞ё∥业难?,“震函,還好,還好我沒有把你忘了,我不怕失憶,但我怕忘了你?!?/br>我顧左右而言他:“回去我會轉告杰克,你需要一個長長的假期?!?/br>“我會讓他少賺一大筆紅利,他會恨我的?!?/br>“不,他愛你,人人都愛你,昀森?!蔽沂諗n懷抱將他緊緊地緊緊地抓住。得知大衛在紐約與新客戶談判時遇到點小麻煩,我只好選擇直飛紐約去助陣,先與他碰頭。從肯尼迪機場出來,我已經感覺到不對頭,有不少目光一下聚焦在我身上,后背幾乎要燒出個幾個洞來,有兩個從身邊經過的金發空姐對我拋媚眼,然后還有年輕人上前來向我索要簽名,一臉興奮地追問:“布萊恩·杜?”我一路都感覺有點莫明其妙,在走進與大衛約定的酒店,也引來一陣sao動。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大衛一見我就戲謔:“你現在可是的東方大眾情人典范,風行的業績年前還能翻一番?!?/br>“我怎么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時代廣場和第五大街都有你的巨幅形象廣告,絕對賺眼球?!贝笮l重重拍我的肩膀,“今天開始是不是考慮讓我當保鏢?”“我你都打不過,你想保什么鏢?回去練一身腱子rou再出來混?!蔽倚χ纤胤块g商議新的合約內容。原來我的受歡迎程度不是幻覺,這一個月,好像什么都天翻地覆了一場,事實上,人都不能控制事態發展,能控制好自己就已經是萬幸。本來東方面孔在一堆老外里已經比較醒目,加上街上那些無孔不入的廣告牌(正是我與昀森對視的那一張),我實在不能再放自己在街上亂走,并開始體會昀森的光環帶給他的煩惱,所以,千萬不要羨慕公眾人物。一回到舊金山,我便不得不對外發布了一些不接受任何采訪的言論,堂娜對充當我“臨時經紀人”一事感到相當滿意。范斯高的新合約終于在十一月中旬簽下,制作部運作良好。我在月底出席了詹姆斯的婚禮,并送上了全套的BODUM餐具,他的印地安妻子熱烈歡迎我。不知是出于特殊的默契,還是等待情緒的醞釀,我離開香港后,跟昀森一直沒有正面聯絡,我知道彼此需要沉淀一下,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并且揭曉最終的也是不會過期的謎底。曾經用生命下的賭注,我們不會再受蒙蔽,一個正看見日出的人是無所謂暴露在陽光底下的。圣誕節那天,我收到了來自“巧克力城市”布魯塞爾Godiva的一份空運禮物,只有我知道這是誰的杰作。在元旦的午夜,我又來到漁人碼頭,所有的船隊一起鳴笛以慶祝新年的來臨,在熱鬧的人群中,手指輕撫胸前的戒指,心中竟有些安逸的寂寞。從碼頭東端的棧橋橋頭眺望整個舊金山海灣,美不勝收。行動電話又響了,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收到的第幾個新年祝福,可這次,我卻聽到一個令我激動的聲音:“嘿,你好嗎?”“很好,新年快樂?!?/br>“你站哪兒?”“在碼頭,你呢?”“在接近你?!?/br>“是嗎?”我笑了,“有多近?”“很近,我已經看見你了?!?/br>我驚詫地回過頭往身后看去,就在我們以前常坐的長椅上,他朝我微笑招手,那么輕松那么自在,好像所有的不快都不曾發生,他穿著那條我送給他的牛仔褲,看得出,他還是很喜歡。然后,他站了起來,慢慢向我走來,那雙漆黑迷人的眼睛穿透一切屏障一切喧囂,在那一刻,請求時間為彼此——停下。(完)番外我的秘密我就讀于熱內亞大學建筑系,即使我是學校的尖子生、學生會的連任干部,副修音樂和文藝,但在這個充滿競爭的世界,我的那點本領還是完全派不上用場。我長得很一般,即使我富有同情心且熱情洋溢,我仍未能夠獲得男生們的青睞,在大學里,貌似略有些才干的丑女孩,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如果身邊偶爾有幾只趕不掉的蒼蠅,那也都是由于我那親愛的有權勢和威名的父親。之所以千里迢迢趕去紐約,全仰仗我那藝術協會主席兼國會參議員的父親給我弄到了兩張紐約秋冬季新裝發布會的入場券,眾所周知,這票子是圣誕節期間的搶手貨,甚至不是有錢可以買得到的。幾乎所有名流雅士都在期待這場陣容強大的時尚盛宴,我也一直期盼能夠欣賞到Galliano等大師新一季的作品。這次的主題是天然,據說新裝潮流剪裁大膽簡約,又透著濃郁的異域風情,可以從中嗅到大自然溫暖的松果香,但真正吸引我前往的原因還由于一個人——伊森霍。是的,如果用時下的稱謂,我可算是名副其實的“追星族”,他是我除了應付單調課業和一成不變的政治社交舞會之外,唯一的熱愛,而且這次我還很慷慨地將另一張發布會入場券與我的好友安妮分享。我與安妮其實并非校友同窗,在去年二月巴黎舉辦的青年設計師秋冬時裝展上,我愛上了她的參賽作品,所以我們才有幸相識。在服裝和藝術傾向方面,我們的見解驚人得相似,所以我想,她也會因為能同我一起前往紐約而感到欣喜若狂的。安妮在米蘭主修服裝設計,知道她令人羨慕的新身份是在圣誕節之后,她告訴我她的表哥是伊森的妹夫,還曾經在香港與伊森有過一面之緣,這段經歷令她風靡母校,也影響我跟著激動了一陣子。而昨天她告訴我,為了這趟旅行,刻意在事先聯絡上了她的表哥,并通過他知會了伊森,這就表示,我們可能能在那天走秀結束后,到后臺約見我的偶像,對我來說,這簡直是太難以置信的驚喜,我首次感激特權。時裝周前,眾多媒體紛紛出動,報道相關人士的預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