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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機會去挖掘,以前是自己不想,現在情況不同了。“你明天是不是也要去健身房?”他想聊點輕松的緩解氛圍,“我和你去?!?/br>“那邊是會員制,明天幫你辦張卡?!?/br>“好?!彼Φ?,“還真沒看你脫光衣服舉杠鈴的樣子?!?/br>“說什么啊?!?/br>第二日上班的時候,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滿桌子的鮮花和五顏六色的禮品盒,莉莉剛走進來一抬頭看見我就笑,順手把一個小盒子放到桌子上,再次錦上添花:“這是莫妮卡讓我帶過來的,我的那個已經被壓在最底下,生日快樂,老板?!?/br>“為什么全世界人都知道?”“因為去年的今日,你沒有透露半點訊息,使得大家失去拍馬屁的機會,所以今年,很多想高升加薪的同事,都不愿錯過巴結的機會,積極表現,自然也包括我?!崩蚶蜻@張嘴也是練得越來越利索機動。“謝謝你的坦率,莉莉,但是我的生日是明天?!?/br>“同事只能占用你今天的時間,明天是屬于情人的,不是嗎?”她神秘地眨眨眼,示意大家知道規矩,心照不宣。“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得這么遠,謝謝你的提醒?!蔽乙餐蛉?,“能麻煩讓人過來把這堆好東西裝箱,方便我晚上背回去逐個拆,也不枉費大家的居心?!?/br>“是是是?!?/br>沒十分鐘,東西清理掉,都堆到儲藏室去了,我剛要埋頭看文件,就覺得面前閃花燈一亮,瞇著眼抬頭看向來人,卻是堂娜舉著數碼相機對我笑。“是不是要我今天開新聞發布會?”“不不,我還沒這么殘酷,二十九歲的最后一天,拍張照留念一下?!彼靡獾乜纯聪鄼C顯示屏,翻看剛剛的成像,“老實講,作為一個即將邁入三十的男人來說,你是何等英俊富有!”“別忘再對我的心靈美進行一番歌功頌德?!?/br>“忘不了,怎么能忘!”她哈哈大笑,“震函,有沒有人說你,最近越來越有味道?”“什么味道?蘋果味還是桔子味?”“喂,你別逗我好不好!”堂娜笑不可抑地上前來,我站起來與她輕擁一下,“生日快樂,震函,真想聽聽你的愿望?!?/br>20我輕拍堂娜的背:“愿望未必能實現,所以還是不說出來的好?!?/br>“你這人骨子里肯定是沙文主義,我都被你騙了?!彼室鈬@息著走出去,“不過我還是要說,愿望不是用來浪費的?!?/br>這整一天都是在祝福聲中度過,門里門外還有人掛彩色氣球,我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的生日還能搞得這么花俏精彩,讓大家如此勞心費神,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結果事后從湯米口中得知,發起人是編輯室的諸位女同事,她們對我這黃金單身漢的私生活異常關注,在我即將步入三十歲的這個敏感階段,對我未來的戀情可能性作了簡要的論述和探討,最后一致認為,我將會于不久之后宣布重大的人生轉折。當然,聽了這些話,我嘆笑不已,原來杜震函的未來還真是不寂寞。下午出去與本地合作方開會,一回到公司就被邁爾斯告之代收了章女士的包裹,并遭到他的友情調侃:“還是母親大人記掛兒子呀,我永遠可愛的寶貝?!?/br>“你不會也送了東西吧?”我還擊。“啊……”一時無言以對,后來靈機一動,決定無賴到底,“反正寒酸,看了不滿意可以退還給我?!?/br>我低頭打開文件夾:“下班前把早上討論過的報告書交上來?!?/br>眼前那人立即在兩秒鐘之內,消失。沒辦法把這個包裹置于儲藏室,先拆了開來,從重重疊疊的泡沫塑料紙中取出一只古董燈,精致細巧、工藝繁瑣,周邊有金屬玻璃,也虧得千里迢迢完好無損。母親一向不喜歡寫電子郵件,常常與我“飛鴿傳書”,這一封意義更加非凡,她講了許多令我愉悅也令我擔心的事,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我總希望自己是個能令親友滿意的人,竭盡全力永遠好過坐以待斃。其實今天,有好幾次走神的經歷,想起昨天毫無顧忌的瘋狂,還是有那么一些不真實的感覺,我與他就這樣步入雙方都早有心理準備的局,不是為爭輸贏,而是要看能否從心底里摒棄一切接納對方。在還沒有真正面對眾人的質疑時,我想,當事人應該保持足夠的清醒,維護自己的立場,這方面,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影響我,我也盡量在改進自己的態度和風格,但是個性上強烈的獨立與自尊,又令我常常進退失據?;蛟S有些問題,不可能獲得絕對平衡的吧,有時候也仍會想——若他不是伊森霍,我不是杜震函。人最大的敵人往往是恐懼和不知足。今天昀森沒有過來,因為他目前的課業和額外工作計劃增多,所以來風行報到基本是自由式的,加上他周身無法抵御的光合作用,使大家吸足激動氧氣,因此即使每周只有那么幾次看他露面,群眾也已覺得滿意欣喜,沒有一個同仁會對他的遲到早退提出異議,因為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很專業也很敬業,在風行設計部他完全是在做義務工程,而且,要說風行在某些業務上沾了他的光也未嘗不可。當天傍晚,同事們一定要我再組織Party,推辭不過就又去揮霍了一晚,禮物也仍堆在儲藏室里過夜。這一回,是真被灌了,大家將莫華安排在我旁邊,我想,同莫華的關系不僅我們之間不甚清晰,就連別人看來也是云里霧里,人難免有探究心,趁此大好機會,紛紛來咨詢試探辨別真偽。我本就是越喝越沉默的人,所以誰都沒法套出話來,再加上莫華無懈可擊的風度,基本上,大家還是云里霧里,但我心里卻明白了。晚上莫華開車送我回去,到家后,她跟著我下車,然后從背后輕輕抱住我:“震函,生日快樂?!?/br>我的頭有些沉,無法保持平常的狀態,盡量溫柔地解開她的手臂,轉過身低頭捧住她的臉,聲音像被摔碎了一樣,有些斷續:“莫華……和你相處的時間,真的——很舒服,你那么好,是我……不懂得把握。不是醉了才跟你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很喜歡你,一直很喜歡你笑,你也總是留在我身邊鼓舞我?!?/br>那雙安靜的隱約閃爍著疑惑的眼睛在暗夜里顯得格外驚心,但我還是試圖把意思表達清楚:“我不想說什么怕耽誤你的話,那樣就不是你和跟我關系了,可你明白的是不是?”聰明敏感如她,我這樣說了,她又怎么會不明白。“我以為……你遲早會向我求婚?!彼利惖碾p眸漸漸升起一層水霧,迷離得令人心痛,“我以為你會說愛我,我知道我沒有會錯意,我知道!”她低下頭用手捂住了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震函,真希望是你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