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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還是萬般討好、明示暗示,有多少人可以無視這樣的特殊待遇而繼續無動于衷?是人,就容易被耀眼的東西吸引,無論心底有多么顧忌和遲疑。接下來的數十小時相安無事,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恢復平淡,我希望前一天的曖昧只是我的錯覺。還是到了華盛頓,這里的文化娛樂事業相當發達,我本來有意在這邊投資分公司,也許莫德賽案會是風行進軍華盛頓的良好契機。會議分三個時段進行,設計院對這次合作予以高度重視,列席代表是以查理·莫頓為核心的超強設計師陣營,他們的問題很犀利,但句句問在點子上,伊森和詹姆斯都得體而從容地一一作答。我想,整個進程都算相當圓滿,會后,性情一向冷漠的莫頓竟然破天荒地對我們一行四人表示邀請,希望我們和他去市內的一家特色酒吧培養一下合作默契,我們當然沒有理由反對。當我們浩浩蕩蕩走進一家歐式酒吧時,詹姆斯笑道:“我一度以為來華盛頓只能去肯尼迪中心的實驗劇院,我曾被初戀女友拉去表演藝術圖書館坐了整整三天,那之后,我感覺我們的緣份盡了?!?/br>所有人哈哈大笑,莫頓把酒保調制的雞尾酒推到他面前:“是這一慘痛的經歷讓你最終成為了真正的藝術家?”“可以這么說,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闭材匪惯厴愤吢冻瞿强诎籽?。“合作愉快,你會為自己是一個設計大師而感到驕傲?!?/br>“這話聽起來真舒服?!币淮斡颜x的碰杯,老實的詹姆斯也有活潑的一面。這時酒吧內響起動感十足的爵士樂,已有人按捺不住興奮進入舞池。我攪動了一下高腳杯中的青酒,看了眼伊森。他要了杯馬蒂尼,邁爾斯正殷勤地轉移到他旁邊:“想不想跳舞,伊森?”“邁爾斯,下這個決定之前,你最好能慎重些,因為這里沒有人愿意看到伊森霍明早無緣無故上頭條,標題我已經想到——本世紀最美麗的男人與另一名身份不明的人在酒吧忘情共舞?!毕氩坏侥D竟也是這樣懂得娛樂生活的人,所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便下結論。“嘿嘿!”邁爾斯抗議,“我有那么差勁嗎?喜歡男人,我看這事兒挺好?!?/br>詹姆斯笑咪咪:“喜歡也不必招告天下,邁爾斯,這是你的隱私,你有權保密?!?/br>“你學壞了詹姆斯,再不是當初那個肯尼亞乖寶寶?!?/br>“謝謝,這是你頭一次這樣明確地夸獎我?!?/br>“夸獎人我可從不吝嗇?!边~爾斯把腦袋探向我,“這得要向老大取經,他能把漂亮女人夸得昏頭昏腦?!?/br>“呵?!蔽乙环潘?,也笑起來,“要我免費授課可以,但不要當眾損壞我的名譽?!?/br>“名譽!媽的,我鄙視名譽?!边~爾斯狂妄地宣布,“我只想要快樂?!?/br>我感覺霍昀森始終只是淡淡觀察我們,沒有參與任何談話,像一個傲慢的局外人,看著勢態發展,然后一一劃分在場人士的性格習慣。我想去外頭抽根煙,猛一個轉身,卻不料撞上一個女人,金發藍眼,很美艷豐滿的,她沒有驚叫也沒有怒罵,只是靜靜笑著說:“難道你想約我跳舞?”“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br>當我擁住她的腰滑入舞臺時,背后響起一陣口哨和拍桌聲,邁爾斯大喊:“喂,布萊恩!我們集體要求免費授課!”一曲下來,已覺得身上有點熱,脫了外套,領口松開兩??圩?,告別美人后向洗手間走,突然感覺背部有壓迫感,一回頭,卻發現是伊森站在那兒,我點了下頭又轉身沖水,直到洗水間最后一個陌生人走出,伊森隨手鎖上了門。他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我就靠在洗手臺邊背對著他沒有動。直到我們之間沒有距離,直到他的身體貼上我的后背,我微微一顫。他的鼻息在我耳際溫存地略過,最后停留在頸間,雙臂結實而有力地擁住我,包圍我的胸膛和肩膀,我重重閉上眼睛,一個深吸呼,身后那人的氣息開始紊亂起來。“震函,我以為你不會再想我?!彼穆曇羧鐗魢野?。“你胡說什么……”這樣的反駁很愚蠢無力。“我知道你對我有感覺,我知道?!彼挠沂忠褟奈业念I口探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我似乎愛上你了,這也是一種錯覺嗎?”“你病得不輕?!蔽抑幌M奶軌蚩煨┢綇?,“放開我伊森,我們不能這樣繼續?!?/br>“叫我昀森?!?/br>“好,昀森,如你所說,這只是一種錯覺,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也只能是一種錯覺?!?/br>“可現在,我覺得不是了——”他的手已經解開了我的衣扣,直接鉆入我的腰際。我沒有勇氣抬頭看我們在鏡中的表情,手下意識抱緊他的手臂,強壯而有彈性的肌rou相磨擦,緊繃的皮膚觸感,令我抑制不住緊張躁動的情緒,我頭一次感覺驚慌。他卻始終沒有停止手頭的動作,甚至還用另一只手勾勒起我腹肌的形狀,我能依稀感覺到不應有的欲望迅速竄起……就在那時,他側過身體吻上了我,用力的吮吸引來唇舌輕微的激痛,他拼命攻進來,熱情得像足他的風格,輾轉的瘋狂的掠奪探尋,這個吻像忍了萬年,太濃太烈了,對我這個極少接吻、有輕度潔癖的男人來說實在不可思議,我承認當時,我有些興奮了。10他的雙手緩緩移上來,溫柔地攬住腰繞住脖子,我幾乎以為會因為一個吻而窒息,腦子里像有一團火藥轟一聲炸飛開來,那些帶著焰火尾和濃烈硝味的碎片激得我心肌漲熱,完全是憑著僅存的理性,忽地收斂起縱情的須臾,等到意圖急退的決心終于被伊森接收到,他才氣喘吁吁停下,戀戀不舍地在我唇邊徘徊片刻,然后將額頭埋入我的肩膀,嘆息道:“感覺真不錯……”對于目前這樣的發窘的連鎖反應,我已經沒有資格發言,只能故作平靜地壓抑情緒正視他,這是一張充滿青春、能顛倒眾生、野性十足的臉,那不是我碰得起的,我們本就不在同一個世界,人生觀、價值觀、行動模式甚至理想也都最終會南轅北轍,我們有的不過是對彼此原始的不明智的吸引,也只是相互欣賞的主觀產物,因為兩人都經常被籠罩于外界的光環之下,在經歷這場不可避免的誘惑時,我與他卻沒有加以嚴厲地控制定性,所以局面愈演愈烈。也許年輕,在極力保全一些東西的同時,也棄失了很多能力和判斷力,我們都有點亂。在沉默地對視不知多長時間之后,外頭響起粗魯的拍門聲,有人不耐煩地高聲喊:“噢倒霉,是誰鎖了門!”我這才側過身,輕但也急促地推開他,隨意地整了整弄亂的衣褲,邊扣扣子邊往門那邊走,開啟鎖匙時,我只淡淡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