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涎水溢出,順著脖頸子落到腦后,冰涼冰涼的。司徒章親得快意,手下也沒閑著,他單手扯掉秦紹陽褲子,尋著地方摸過去,碰到硬撅撅的一根,居然精神得很。往日里秦紹陽身子虛弱,哪有這等精神,只能勉強站起而已,如今玉柱擎天,司徒章用指腹從上到下撫弄一番,覺著此物形質優美,也算是個小小的個尤物?!拔业暮酶绺?,你真是無有一處不美,即便這蠢物也生得如此動人,莫非是神仙下凡么?”秦紹陽被他穢語說得羞澀萬分,正想罵他,不提防被一口銜了乳珠,直接換了呻吟,更是銷魂。司徒章趁著酒意,比往日嘬得更用力些,直到兩點赤紅如血方才作罷。他貼了秦紹陽的耳朵,暖暖吹了口氣,道:“請秦大人開恩,許我進去吧?!鼻亟B陽被他弄得六神無主,最后一絲清明也扔了,由他架了雙腿在肩上,做那九淺一深的混事,雖不過干了一場,卻也心滿意足。司徒章看他眉頭舒展,面帶微笑睡去,才暗嘆賀碧的這個計好,果然酒后亂性是個極好的臺階,既放了秦紹陽也放了自己,只當又過去了一道溝坎,不至于從此翻臉,難以同床了。司徒章這邊與秦紹陽盤桓,當做新婚燕爾一般,整個泰豐大營已然無人不知。軍中愛好南風之徒,既嫉妒司徒章贏得美人,又佩服他藝高膽大,連秦紹陽都敢招惹。正所謂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日傳到文散生耳里,也自然傳到秋蕊那邊。秋蕊起先不信,她以為秦紹陽鐘情于她,遲早是這禁宮的主人,怎會去和個男人亂搞,后來文散生日日道,天天說,宮外的閑言也傳入宮里,她也慢慢信了七八分。又有一夜,有刺客潛入壽光院想要擊殺秋蕊,多虧文散生挺身而出,方才拖住刺客。所幸宮內侍衛來得及時,把那刺客捉住,一番嚴刑拷打,那人招認秦紹陽就是主謀。秋蕊原由秦紹陽護得太好,對這世上計謀也僅限于宮內之事,哪里經過這個。她被這事嚇得魂不附體,又被文散生日日煽風點火,早就亂了方寸,糊里糊涂在金殿發道圣旨,說反賊聚嘯泰豐,本是天下大敵,另有賊首秦紹陽蒙君恩日久,卻與男子茍合,圖謀天下,其罪人人得而誅之。這圣旨當日就變成告示,從京師一路貼到各州各府。不到月余。秦紹陽謀反之事,已然天下皆知。美人恩第十八回清君側1鳳道四年二月初七,女皇秋蕊昭告天下,稱泰豐聚眾皆為反賊,其中以秦紹陽為賊首,其下內衛總帶司徒章,甘州節度使尹麗川,肅州參軍杜五七,幽州參軍左明宇等十七人皆為主犯。其中秦紹陽罪不可赦,其余人等若有心受招,則可法外開恩,從輕懲處。泰豐這邊,司徒章早就存了心思,自然毫不介意,該做什么仍做什么。其余主犯十六人本就是沖著秦紹陽來的,也明白即便受招,絕沒有什么好果子吃,還不如賭上一把來得痛快。只有秦紹陽不明著表態,即便眾人輪番拜訪,既不說起兵也不說受招,連司徒章偶爾問問,他也毫不松口。所幸司徒章知道他面上平靜,內心定是糾結萬分,否則怎會夜夜主動找來,不玩個筋疲力盡絕不罷休。這夜秦紹陽又早早摸進司徒章那邊,二話不說,脫了衣裳,徑直奔那好事兒去了。司徒章被他所迷,每次都是竭力討好,到了最后再無精水泄出,居然有些腿軟,不禁苦笑道:“我的好哥哥,你殺了我罷?!鼻亟B陽雖然只是承受,但也是筋疲力盡,他看司徒章一臉無奈,想是最近索要無度所致,于情于理都是不該。但此時只有縱欲才能消解一切,否則每每問心,他都郁悶難平,于是秦紹陽道:“你好好歇息,我走了?!闭f罷他披衣而起準備離去,不想被司徒章從后面摟了細腰,重新扯回榻上。司徒章心疼他眉間積郁日久,怎肯這般放他離去,咬著耳朵道:“賺了利市就走,好不狡猾?!鼻亟B陽輕聲道胡說,卻不掙脫,他貪戀司徒章身上溫暖,由他抱著就抱著了。外面夜色深沉,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司徒章歇了會兒,忽然問道:“你心里難受,可是為了秋蕊么?”秦紹陽閉著雙眼,一言不發,司徒章又問:“還是說為了那謀反的虛名而難受么?”秦紹陽身子一抖,但仍不發一言,司徒章頓時心中了然,笑嘻嘻道:“那秋蕊定然是受人蒙蔽,所以才胡亂下旨。你也知道她比尋常女人更笨上十分,偶爾做錯,還請秦大人不要放在心上?!鼻亟B陽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但心結并不在此處,他對司徒章道:“陛下涉世未深,易受蒙蔽,這點秦某明白。但我等聚集泰豐是實,原先可說是西寧王世子挾持天子,蓄意篡國,現在圣旨一下,倒真成了反賊。秦某自己倒也罷了,連累這許多人,很是過意不去?!?/br>司徒章聞言心中嘆息,他知道秦紹陽堂堂監國,殺伐決斷行事凌厲,把個大夏江山治理得有聲有色,哪里會真介意什么連累他人。若說真有憂愁,也是與那死鬼先帝有關。司徒章想到這里,心中憐惜更勝,他捉了秦紹陽右手,貼在心口處,安慰道:“紹陽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是生是死,司徒章定然追隨?!?/br>秦紹陽定定看著他,半天才問:“司徒,換你你當如何?”司徒章雙目炯炯有神,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西寧王世子想挾天子竊天下,我等正義之士若不起兵討伐,豈不有負君恩么?”秦紹陽以手覆額,想了半天,才道:“就取司徒之意,以此討之?!彼就秸掳党鲆豢跉?,心想只有起兵才能保住秋蕊性命,秦紹陽的心思還是真不難猜透。鳳道四年二月二十二,秦紹陽昭告天下,稱西寧王世子并文散生挾天子以竊天下,是為竊國大盜,天下人人得而誅之。那西寧王世子也不示弱,讓文散生攛掇秋蕊又發一旨,說秦紹陽狐媚先帝在前,蒙蔽當今在后,進而聚嘯泰豐,是為妖星落丗,正道大敵。如此你來我往幾番嘴仗,最終仍是難分高下,直到司徒章都看煩了,徑直找了秦紹陽道:“說這么多廢話作什么,直接開打不就完了?”秦紹陽道:“這是討伐竊國之人,又不是剿滅山賊,自然要說說清楚才好?!?/br>司徒章看他笑得狡猾,知道不是實話,便道:“你最近調動兵馬頻繁,又讓人四處游說,莫非是拖延時間,準備一擊即成么?”秦紹陽知道瞞他不過,笑道那西寧王世子也是軍中大將,怎會一擊即成。司徒章被他笑容所迷,捏了下巴要親,卻被秦紹陽輕易躲了去,司徒章沒有偷得,也不生氣,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