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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噴的身子纏著我,既可用內衛震懾群雄,又可把我留在身邊,如此計謀,你可懂么?”賀碧道:“那秦紹陽可是大夏的監國,怎肯用身子作質?他定然是鐘情于你,所以同吃同宿,做那夫妻之事?!?/br>司徒章長嘆一聲,走過來扯了賀碧的胡子,眼對著眼看了半天,才悵然道:“我何曾在夢中不是如此做想,與他裸身相對時何不如此作想?可惜他不是尋常男子,肯為他賣命的更是多如牛毛,若我不吞了他的餌,哪有這番好事可得?所謂鳥為食亡便是此理,既然吃了最好的,即便死也值得,否則這人世無趣得緊,天天渾渾噩噩有什么意思?”賀碧雖與他久處,知道是個混賬無賴的貴公子,卻不曉得司徒章內心荒蕪如此。這話題不可再續,否則不知司徒章又會說出什么傷心話來。眼見天色已晚,賀碧道:“今夜司徒就宿在此地,明天再回大營不遲?!?/br>司徒章搖搖頭,讓賀碧再為他斟酒:“秦紹陽身子時好時壞,他又是個做事不要命的主,若是我不回去,只怕他做到天色放亮才會糊弄一覺?!辟R碧心道在床上翻滾不是更費精神,卻被司徒章猜了個明白:“你個混賬胡奴,又想什么腌臜事兒?司徒大爺豈是種馬一頭,哪會夜夜歡歌,那可是要死的?!?/br>賀碧干笑幾聲,以司徒章精力充沛,即便夜夜新郎,也是不會死的。美人恩第十七回霍霍3兩人又吃酒攀談了些時候,眼見日落西山,司徒章便要告辭。賀碧心知強留不得,只送他到了門首,臨別時不禁說道:“司徒所言賀碧明白,只是這性命遠大于恩義,還是要留個心眼為好?!彼就秸螺p拍臂膀,附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雖讀書少些,也向往此等境界?!闭f罷,他哈哈大笑,順手折了枝臘梅,招呼隨從,絕塵而去。到了大營,司徒章不去別處,只往秦紹陽居處而來。到了門口,遇到書吏帶著白犀照出來,正好攔了問話。白犀照乃甘州名醫,是尹麗川請來給專程給秦紹陽瞧病的,司徒章問他為何此時來,不許有些許隱瞞,白犀照自然是有話直說。司徒章聽白犀照低聲說了許多,不禁眉頭微皺,他命校尉送白犀照回去歇息,自己一人進去了。秦紹陽下午身子苦熱,莫名間沒了意識,醒來時就見白犀照正用金針在人中捻動,才知道自己又暈了過去。所幸白犀照醫術高明,幾針下去,秦紹陽便覺得神氣清明,后來用藥湯送了清心丸一大枚,身上更是松快了許多。黃昏之前,他已然閉目休息了一會兒,力氣也積攢了些,覺著有人坐在榻上,慢慢睜眼看去,竟是司徒章。秦紹陽攢了氣力,微笑道:“你回來了?”司徒章點點頭,捉了他手,湊在面頰輕蹭,半晌才道:“方才大夫說你勞累過度,缺少歇息,如此下去性命難保?!彼娗亟B陽目光閃爍,想是沒放在心上,就變本加厲道:“你若死了,留了我一個,該如何是好?”“你酒吃多了罷,說什么混話?不如吃些熱茶,去去酒氣?!鼻亟B陽正欲再說,卻被人用唇堵了嘴,只當是以吻封緘。這夜秦紹陽睡得難受,半夢半醒,忽冷忽熱,到了后來更是渾身冰冷,僵臥在床,仿佛死人一般。只可憐那白犀照半夜里被司徒章派人拖來,費了半天力氣才把秦紹陽從鬼門關給硬拽回來。天色放白,秦紹陽脈息并無大礙,白犀照才敢回去歇息,臨走前司徒章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把昨夜之事告知別人。白犀照知道他厲害,是個殺人如麻的主,除了答應不做他想。好在秦紹陽經此生死一線,卻渾然不知,他雖對司徒章道腹中饑餓,但只吃了幾口白粥便在難以下咽,后來司徒章好說歹說,又喝了些甜水方才作罷。到了正午,即便眼前罷了精致菜色,秦紹陽也只有干嘔的份兒。再到夜里,又是一番生死掙扎。如此反復三日,秦紹陽已然形容蕭索,連睜眼的氣力都沒有了。司徒章衣不解帶,伺候了他三天三夜,到了第四日清晨,好歹秦紹陽睜開眼睛,仍是半句話不說。司徒章問他要吃什么,秦紹陽只是搖頭,問他是否好些,秦紹陽竟落下淚來。司徒章心中酸楚莫名,只怕他是回光返照,硬是扮出個笑臉道:“我去請白大夫來,給你瞧瞧可好?”秦紹陽搖搖頭,仍是落淚不止。司徒章只覺得肝膽皆裂,那笑臉是再也繃不住了,他扶秦紹陽坐起,環在自己懷里,貼在耳邊道:“你靠著我歇歇,老睡著不好?!?/br>秦紹陽由他圈在懷里,渾身骨頭都不聽使喚,知道自己是衰朽之極,若扛不過去,不外乎死路一條。他被司徒章的rou身暖著,血rou也仿佛不很冰冷,強掙幾次,他才勉力叫了聲司徒。這聲音嘶啞細微,若不是司徒章全心牽在他身上,只怕也聽不清楚。司徒章聽秦紹陽發聲,忙送了耳朵過去,他聽秦紹陽斷斷續續道:“還不能死,不能死?!彼就秸滦闹敲?,顫聲道:“莫非你沒有救得秋蕊,保全她的江山,所以死也不肯么?”秦紹陽點點頭,又嘶聲道:“死不瞑目?!?/br>司徒章想起馮老師給的紅丸還在腰帶暗格,若如馮老師所說,此丸有起死回生之力,可救生死之劫。只是這藥里藏著藥蠱,若是給秦紹陽吃了,定然被他所憎。司徒章思前想后,權衡輕重,還是要問秦紹陽:“那馮老師的藥丸就在這邊,吃了興許可以續命。但從此你便是蠱毒之奴,受制于制蠱之人。即便如此,你也肯么?”秦紹陽人聞聽此言,一雙鳳目死死盯著司徒章,仿佛渾身氣力都凝在這雙眼里,內里全是了然。只在片刻之后,他攤了手腳,聲冷如冰,與方才嘶啞似是兩人:“你給我罷?!?/br>司徒章頓時覺得落入冰窖,從里到外凍個結實,他心知秦紹陽已然破釜沉舟,即便原來不愿之事也是肯了。再說其他,只怕這大美人心存疑慮,只當是自個兒設下計謀,既得了身子,又迫他不得不吃下紅丸藥蠱,從此控在爪下,成了蠱奴,永難脫身。司徒章既想救秦紹陽性命,又怕從此結下仇恨,再難溫存。正躊躇間,不當心看見秦紹陽脫力昏倒,雙目緊閉,于是咬緊牙關,管他什么日后,先救了人命再說。馮老師所言果然不虛,自秦紹陽服下紅丸,第二日就能坐起,第三日可進少許飲食,十七八日之后,已然行走如常。加之司徒章請了馮老師下山,用秘方好生調養,不過月余,秦紹陽已經成個好人兒,從里到外煥然一新,連白犀照都嘖嘖稱奇。秦紹陽身子好了,馮老師自當告辭,他留了幾貼調劑藥房方,才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