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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簡落英覺得自己不能留力了,他的桌子里有蓍草,他應該cao控這些蓍草把貝都因捆起來!這樣想著,簡落英將精神力外放,去找那些蓍草。變故卻令他始料未及——精神力探出的那一瞬間,好像有一把重錘擊中了他的大腦,企圖擊散他的理智——他竟然會想欺負小逸!那具年輕的軀體仿佛一瞬間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如同一杯醇酒擺放在嗜酒如命的人眼前,如同一盤珍饈擺放在餓了數天的人眼前。等簡落英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竟然撫上了薛逸的小腿,陌生的溫熱觸感讓他仿佛被燙傷一般倏地縮回了手。我怎么會……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瘋了?!簡落英恐懼地大步向后退去,卻沒站穩,坐倒在地。見貝都因又有再次撲上去的跡象,簡落英狠狠咬在舌尖,找回自己的意志力。他雖沒有很想明白,卻也直覺不敢再用精神力。他用兩只胳膊緊緊鎖住貝都因,然而貝都因的力氣太大了,回手一肘擊在簡落英的胸口,將他打得心跳都似停了一拍。黑暗中原本血紅色的眸子更如同毒血般泛出紅黑的色澤,貝都因的瞳孔已經縮成一條直線,他沖著簡落英低吼了一聲,甩手將他推得踉蹌后退,簡落英再次跌倒。“尼克!尼克你快醒醒!來幫忙??!”簡落英大聲叫喊,心想尼克同樣是國防班的學生,應該制得住貝都因。一邊試圖叫醒室友,簡落英一邊打開手環,抬眼卻發現貝都因已經整個身體都快壓到薛逸身上去了。他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將自己知道的臟話全部罵了一遍,不得已再次起身上前,圈住貝都因的腰,將他往床下拽。“簡芳菲?”尼克迷迷糊糊的聲音在簡落英身后響起,“芳菲,你怎么在這兒……”緊接著,簡落英感覺到自己的腰也被抱住了。肢體相觸的感覺讓簡落英不禁打了個哆嗦,身下不合時宜的變化更加明顯了幾分,他甚至能夠感到貼身衣物的一抹濕潤。尼克迷迷糊糊親吻著簡落英披散在身后的長發,低聲絮絮叨叨:“芳菲你怎么在這兒?芳菲……芳菲……我好喜歡你……芳菲,我本來不敢和你說的,我怕你弟弟打我……芳菲,你轉過來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簡落英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前面是正在對薛逸虎視眈眈的貝都因,他的手已經準確抓住了薛逸的睡褲褲腰;后面是抱著自己喊自己jiejie名字的尼克,一張嘴正在他的后脖頸上作亂;而自己身體里也有一股火熱的氣息橫沖直撞,尋找著他某一瞬的放松,好伺機擊潰他的理智。簡落英手忙腳亂、左掙右扎地終于點開了手環上阿敏的視訊,見視訊瞬間被接通,張口就喊——“救命?。。?!”作者有話要說:叮,您的等級已達到,覺醒新技能√請點擊下一章獲取技能(滑稽jpg)第55章尖刀克爾星十三省街頭,一輛空軌車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軍區醫院行進。齊維打開裹著薛逸的被子,用酒精擦著他全身泛著不正常潮紅的皮膚。薛逸在發燒,幾乎要燒到人體臨界值的溫度,齊維手頭沒有降溫液,只有急救箱里的一瓶酒精,于這樣的溫度而言卻是杯水車薪。車子處于自動駕駛狀態,駕駛位上的阿敏忍不住回頭看向后座的醫師和薛逸。她腦海里仍然回映著剛剛沖進薛逸宿舍時看到的畫面,以及……感受到的震動。那時她接到簡落英的求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一大,卻被門禁攔在宿舍電梯之外,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越過,還驚動了宿舍樓的保安。等她找來阿瑞斯安排的保安說明了情況,齊維也恰好抵達了一大,于是兩人一起上了七樓宿舍。然而宿舍的門卻敲不開。等到好不容易說服了宿舍保安,將門打開的時候,阿敏看到的是幾乎癱軟在地的簡落英。他面色潮紅,氣息急促,死死壓著正瘋狂掙扎的貝都因。在他身后,還有一個不知是醉迷糊了還是睡迷糊了的卷發男孩,正抱著他絮絮叨叨。“千萬不要用精神力!”簡落英的聲音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小逸的情況有些奇怪,你們……想想辦法!”跨進門的阿敏只覺得滿屋粘稠的精神力攪得她全身血液翻涌,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齊維也在踏進宿舍后面色倏然凝重,一步跨到薛逸床邊,低頭檢查孩子的身體狀況。阿敏勉強支撐著自己的意志,反手將身后的門關上落鎖,隔絕了走廊里保安們的窺視。就在這時,薛逸的氣息變了。短短的幾秒鐘后,貝都因清醒過來,看到屋子里的情況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簡落英近乎脫力地松開鎖著貝都因的雙手,平攤在地上喘著粗氣不想再說話。尼克跪坐在一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阿敏正要開口詢問,心中卻突兀地泛起一絲心驚rou跳的感覺。隨即席卷而來的是莫名的恐懼。阿敏下意識地后退,背后重重地撞在宿舍門板上,然后整個人跌坐在地。她的牙關不住打顫,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腎上腺素也開始使她渾身發熱,但是她的雙腿已經軟到不聽使喚,眼前陣陣發黑,稍一松懈就會立刻暈過去。齊維的狀況也并沒有好到哪里,他現在已經跪倒在薛逸的床邊,大滴大滴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淌下。若不是心里還保留了一絲理智,他真的很想立刻打開宿舍的門沖出去,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但他是醫師,即使面前這個孩子給他的感覺如同幽冥地獄,他也必須為他檢查身體狀態。那邊的三個學生早已連滾帶爬、哀嚎哭叫著退得遠遠的,彼此擠在一起,縮進了墻角里。這一僵持又是許久,直到天邊開始隱隱發亮,宿舍中充斥的那股并不強烈卻十分濃郁的精神力才漸漸消散。薛逸就是在那時突然開始發燒的。直到他們現在上了空軌車駛向醫院,阿敏仍然恍惚中覺得這大半夜的經歷仿佛是一場噩夢。齊維擦凈了薛逸身上的汗漬,又將降溫的重點放在脖頸、腋下和腿根大動脈處。等空軌車到達醫院,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醫師助手早已準備好降溫措施和治療艙,齊維將人都趕出診室,只留了阿敏在身邊幫忙。降溫液淋上薛逸的身體,蒸騰出幾層霧氣。薛逸這時已經不復之前安靜的面容,他皺著眉,手指緊緊抓著被單,四肢不停地微弱抽搐,口中低聲嘟囔著聽不清的音節,似乎是陷入了一個噩夢里。他身上的皮膚很快變成危險的紅色,然后各處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縫,滲出血珠。齊維將染成淡紅色的毛巾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