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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下意識地雙手用力攬住他,才避免了薛逸光著屁股掉到地上去。薛逸垂眼看了看自己一絲丨不掛的身體,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還窩在阿瑞斯的懷里呢,立刻雙頰發燙,掙扎著想要從阿瑞斯的腿上下去。阿瑞斯一提胳膊就將瘦得幾乎只剩一把骨頭的薛逸抱穩,另一只手摸到薛逸之前穿過的病號服,幫他套上,這才將他放回病床。“這是什么情況?”阿瑞斯皺眉看向齊維。大白貓搖了搖頭,走上前再次將自己的額頭貼在薛逸的眉心。這回沒有異常狀況出現,齊維保持著這個姿勢,用精神力將薛逸的精神體梳理了一遍,這才默默轉身,回到準備室恢復了人形。“他的精神體很奇怪,似乎與精神力并不十分相容,但具體原因并不清楚。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例?!饼R維沉吟片刻,道,“很可能祖父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否則他不會從未對我提起?!?/br>精神體與精神力并不相容?阿瑞斯隱隱明白了這個狀況出現的原因,但他不能說,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問道:“有辦法解決嗎?”齊維點頭道:“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精神力高于薛定諤的人以原位形態幫助他梳理精神力,原位形態的精神力比較柔和,不會與外界共鳴,更適合幫助改善他的精神體與精神力的融合關系。剛才我試了試,雖然見效極為緩慢,但也不失為目前最好的辦法,理論上講應該不存在任何副作用?!?/br>“這樣很好?!卑⑷鹚雇饬诉@個治療方案。“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用這個方式為他梳理精神力,很可能要花去幾年時間他才能真正掌握精神力的運用?!饼R維道,“而在這期間他必須一直維持高位形態,一旦再次不慎恢復原位形態,恐怕所有的工作都要從頭再來?!?/br>阿瑞斯聞言沉默了半晌,道:“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焙迷谒蛻鹗箓兊木窳χ辽俣荚谝壹壱陨?,幫薛逸梳理應當不難。齊維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么,道:“薛定諤的眼睛顏色也需要略作調整,我打算給他做一對半永久角膜貼片?!?/br>銀白色的眼睛是圣靈族十分明顯的特征,甚至比淺金色毛發更加獨特,雖然大部分人可能并不太清楚這些細節,但總免不了有些世家背景的人聽過類似的傳說,薛逸的圣靈族身份還是盡量從各個方面都謹慎掩蓋為好。“適用材料祖父那邊已經找到了,不過要從黎瑞星本土送來,即使全程使用速度最快的飛船攜帶,也需要近百天的航程?!饼R維道,“在這期間,我建議你們盡量少見外客,尤其是薛定諤。如果有外人進來,你裝睡就好?!弊詈笠痪湓捠菍χσ菡f的。薛逸知道自己身上秘密眾多,點了點頭。“另外,我建議你在為薛定諤選好學校后立刻在周邊安排住所?!饼R維提醒,“你們的看管時間畢竟有限,等到醫院再次對外開放,人多眼雜,并不利于保密?!?/br>阿瑞斯顯然早已考慮過這件事,點頭道:“這個我會安排阿敏去做,不用擔心?!?/br>齊維在確認過薛逸的身體基本沒有大礙,為他設計了飲食和健身計劃后,離開病房去忙別的事情了。阿瑞斯伸手揉了揉薛逸的頭發,輕聲道:“累了的話就睡吧,我陪著你?!?/br>薛逸本就有些昏沉,聽阿瑞斯這樣說,便微微一笑,放心地閉上了眼睛。阿瑞斯聽著薛逸漸漸平緩的呼吸,原本有些燥郁的心情也漸漸變得舒緩。無論這個人的精神力是強是弱,他還在這里,還活著,怎樣都是好的。阿瑞斯現在已經完全擺脫了幽靈的煩擾,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將不會再讓薛逸受到任何傷害。忽然,阿瑞斯放在床頭柜上的手環亮了起來,提示有一通來自十四堡壘的視訊。阿瑞斯拿起手環,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打開視訊,他驚訝地發現來信者竟然是與他并不對盤的特維爾·塔比。“神域系統出什么事了?”阿瑞斯直接問。對方愣了一下,接著露出毫無破綻的微笑:“我并不是為了神域系統找您,少將。聽說您在克爾星遇襲,作為下級,我覺得還是應該問候一聲,以表關心?!?/br>阿瑞斯卻不領情:“你并不是我的直接下級?!?/br>特維爾的微笑一絲不變:“好吧,我找您的確與神域系統有關。聽說在這次簡家襲擊事件中有幽靈出現,我認為我們的實驗需要類似數據……”“我記得有關襲擊詳情的報告還沒有提交上去,以你的級別,想看到那份報告將會更晚?!卑⑷鹚拐Z氣不善,“誰告訴你在簡家有幽靈出現的?”幽靈的事,既然當場沒有檢測出來,他并不打算揭發,否則在不暴露薛逸的前提下,完全無法解釋為什么幽靈被消滅后寄生體可以恢復意識。特維爾驚訝道:“沒有嗎?那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能威脅到少將的生命?!?/br>阿瑞斯冷哼一聲:“抱歉,我并沒有義務為你解釋這件事?!闭f完,他直接將視訊切斷。特維爾的這次通訊有些蹊蹺,似乎在試探什么,但又完全抓不住他的目的。阿瑞斯將這件事暗暗記下,如果對方真的有所圖謀,將來一定還會有后招。回到病房中,阿瑞斯看著薛逸完全放松的睡顏,想了想,再次變回原位形態,貼著薛逸的肩膀臥在了他的身邊。……阿瑞斯醒過來的第二天,由斐里捺上將親自派遣的調查小組來到了克爾星,針對簡家襲擊事件進行更進一步的調查。首先被提到審問室的便是在事件中作為主要嫌疑兇手的簡培行。簡培行的形象仍舊極為慘烈,就算一直浸泡在治療艙中,他在戰斗中幾乎完全被截斷的雙腿與右臂也無法真正被治愈,最多只能保證傷口不再流血,筋rou長合,看起來不顯得那么血腥而已。他被調查小組用輪椅推出病房,推進了一間用準備室臨時改建的狹窄審問室里。“叫什么名字?”審問官的聲音極為冰冷。簡培行的精神狀態并不好,聽到這句問話,竟然呵呵笑起來,半天才翻著白眼低聲問:“你不是知道嗎?你不是都知道嗎?”審問官皺起眉頭,又問了兩遍,得到的回答都是此類瘋瘋癲癲的話。副官看不下去了,催動能力將金屬桌子的一角化為一根棍子,用力敲打在簡培行手邊的桌面上,怒道:“問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試圖裝傻!”簡培行看著對方手里的棍子,乖乖道:“我叫簡培行?!?/br>審問官面色稍霽,又問了幾個簡單問題,簡培行一一作答。“你為什么要刺殺阿瑞斯·泰勒少將?”審問官接著問。這回簡培行卻半天沒開口,眼珠轉了幾圈,卻否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