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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小廝一眼,道:“本王說的話,你也要懷疑么?”小廝臉上陡然驚出汗水,跪倒在地,“屬下不敢?!?/br>“誒,王爺何必對著自家小廝發脾氣?!?/br>卓菁菁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眼底綻開笑意,道:“晚晚?!?/br>竺賢岳皺眉望向來人。虞晚穿著桃花紋路勾邊的淡粉外袍,慢慢走過來,身邊還跟著面無表情的瞿訣。竺賢岳站起身,道:“瞿兄?!?/br>瞿訣點頭,眼神余光始終留在虞晚身上。虞晚走到小亭里坐下,道:“靖王能夠來到這里,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br>竺賢岳客氣道:“哪里哪里,不知閣下是?”“瞧我,”虞晚嘖了一聲,道:“我都忘記了介紹自己,在下是百曉生特聘的相師?!?/br>相師?竺賢岳聽著這個并不陌生的名詞,但是看著對方年紀尚且十三四歲的模樣,這功力……虞晚自然是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只是世人都認為越是年老的相師,可信度越高,這也是人之常情。揮揮手,一個低著頭的婢女將筆墨紙硯放到桌上。“還請靖王在心中思考最近煩心的事情,想到的第一個字,就勞煩靖王寫下來?!?/br>竺賢岳看著虞晚篤定的模樣,抬手寫下一個“象”字。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更新~第9章小丫鬟的春天(9)虞晚看著手里的字,輕聲道:“靖王的字可以說得上是極好的,筆鋒有力,結構端正,也襯出王爺是個心懷抱負之人?!敝皇悄贻p的時候可能太過激進,反而不落好處。虞晚放下手里的字,又道:“王爺寫一個‘象’字,筆尾處有些猶豫,看來是對心里所想之事十分的急迫?!?/br>竺賢岳眉頭逐漸皺起,棱角分明的唇角抿起。虞晚看著氣氛有些凝重的小亭,突然笑道:“王爺,羝羊觸藩,贏其角。切莫因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br>而卓菁菁這時候也剛好將手里的茶杯放下,道:“晚晚,時間到了?!?/br>不待虞晚說話,竺賢岳就知趣的起身告辭。末了走的時候,還仍舊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卓菁菁。看在眼里的虞晚嘴角勾起,面對這樣一個有勢力有才華的美人,恐怕沒人會不動心的吧。“哦,對了?!斌觅t岳腳步停下,“王爺回去的時候最好不要騎馬?!?/br>竺賢岳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沒有回頭,離開了。卓菁菁看著一直坐在小亭里的瞿訣,兩年間也從琴jiejie那里知道了不少虞晚和瞿訣的事情,自然不會待在這里。小亭里就只剩了虞晚和瞿訣二人。瞿訣拿起紙筆,道:“不知晚晚大師能否為瞿訣測字?!?/br>虞晚矜持頷首,結果對方遞過來的字,赫然是一個‘晚’。瞿訣眼里帶了些笑意,道:“如何?”虞晚知道自己是算不出師傅的事情的,但是仍舊是裝模作樣道:“瞿訣先生,我虞晚測字可不是誰都能消受的?!?/br>瞿訣聞言,眼里漾出笑意,讓整個亭子都暖了幾分。“那不知我瞿某是否能有此福氣?!?/br>虞晚瞇了瞇眼睛,伸手執起瞿訣骨節分明的手,道:“那就rou償吧……”卓府外。“王爺,剛剛那個人說的話到底能信嗎?”竺賢岳只是搖頭,“我們走回去吧?!?/br>“那白雪……”“牽著?!?/br>“是?!?/br>剛出胡同,竺賢岳就碰到了竺青。“皇兄,原來你在這呢??靵砜纯次倚碌玫降膶汃x,彎月?!?/br>竺賢岳看著一直沒個正形的弟弟,嘆氣道:“你就不能每天想點正事嗎?”“哎呀,皇兄,這怎么就不算是正事了。再說了,這不是有你在嘛?!斌们嗾Z氣帶了些撒嬌,儼然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好了,皇兄,快來,我們快來比試比試,我就不相信,今天我還會輸給你的白雪”竺賢岳聞言笑了聲,無奈的看著自家的蠢弟弟,道:“就今天?!?/br>“好好,今天我一定要贏你!”竺青翻身騎上馬,率先沖了出去。竺賢岳緊跟而上。一時間,兩人身邊的景物紛紛逝去。好不愜意。“皇兄,你這次是追不上我的,哈哈……”竺賢岳笑道:“那可不一定?!?/br>話音剛落,竺賢岳身下的白雪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前腿抬起,嘶鳴一聲向前沖去。眼見白雪腳下不停的向著人群沖過去,竺賢岳眼里的狠厲一閃而逝。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狠狠的插進身下白雪的脖頸。白雪嘶鳴的更加厲害,直直的往一邊倒下。“皇兄,皇兄?!斌们嘹s來,語氣帶著顯然易見的慌張。竺賢岳倒是沒什么事,只是若他再往前幾步,恐怕就會有百姓無辜受到牽連。“我沒事?!?/br>“阿九,”竺賢岳叫來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廝,道:“厚葬白雪?!?/br>“是?!?/br>“皇兄,”竺青不滿道:“你為何要厚葬這畜生,他剛剛差點傷了你?!?/br>竺賢岳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傷了我倒是沒什么,就怕給白雪下藥之人心思是讓我無意之中傷了百姓?!?/br>“什么?白雪被人下藥了?!”竺賢岳頭疼的看著自家少根筋的弟弟,搖搖頭,不再說話。——————侯府外虞晚牽著瞿訣,施施然走進了侯府。瞿訣現在在侯府的地位,就算是侯爺也要仰仗著他一些。雖然虞晚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虞晚表示沒什么稀奇的。自家師傅怎么樣都是極好的。一進來,管家就笑呵呵的迎了上來,但是很顯然,不是李管家。“這位是新來的管家?”五官端正,中停舒朗,是個可靠之人。“是,小的姓張,若是少夫人不嫌棄,就喚我一聲老張?!睆埞芗倚χ鴪笊狭思议T。“少夫人?”虞晚瞥了眼瞿訣,道:“為何要叫我少夫人?!?/br>瞿訣:“晚晚說的,要rou償?!?/br>虞晚饒有興致的笑開,像是春天風光,突然破了重重霧境。他道:“也是,我們現在去哪?留嬅居?”瞿訣點頭,帶著虞晚往留嬅居的方向走去。張管家跟在后面,不時地說著些趣事。虞晚看向張管家,道:“張管家,不知李管家現在……”張管家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張管家不知怎么回事,前年的時候突然整日整夜的做噩夢,發虛汗,就連身上也起了許多聞所未聞的毒瘡。當時府上鬧的是風風雨雨,生怕這李管家是染上了什么惡疾,于是早早地就叫他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