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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兵濰談著靈劍2開拍事宜的段堯司,視線一直若有若無的注意著不遠人的一舉一動,當瞧到人晃悠悠往洗手間而去時,眉頭下意識的一擰。喝醉了?然而,還不待他打算召來侍者,讓對方去看著那晃悠悠即將摔倒的人,他就見到了不遠尾隨著青年一路往洗手間而去的中年男人,而在一眼認出中年男人的身份后,他的臉驀地整個沉了下來。中年男人姓呈,是除沈清外國內比較出名的一位導演,不同于沈清潔身自好的嚴謹古板,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風流,且男女不忌,有關于這位呈導的風流事跡,若一一列出來,甚至完全可以媲美中華詞典。而現在他不懷好意的跟在醉酒青年的身后,內心中顯然是在打著什么骯臟的主意。正交談著細節的倆位導演,忽感身邊段堯司的氣場,變了!關上洗手間的門,隔絕門外喧囂的褚景然踉蹌的走到洗手臺邊,雙手撐著洗手臺。自掌心中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全身燥熱的很的他打了個激靈的同時,微回了理智。緩了兩口氣,徐徐抬起頭,他的視線在看清對面鏡中倒映出來的那面色通紅,醉眼一片陌生的自己時,怔愣了。這真的是他嗎?那個寧愿失去機會,也絕不同意紀經人的話,出去應酬陪酒的他?‘我是明星,又不是三陪?!?/br>當初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表情是那般的不屑,而現在……“呵……”垂目的一聲輕笑,似哭似嘲。他大概成了曾經自己最看不起的自己吧。一直以來,他都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努力磨礪好演技,只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他就能一步步走上那個華麗的舞臺,實現最初的那個夢想,可是,現實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什么都沒有的他,想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娛樂圈里保持干凈,真的太難了。他曾不屑的陪酒,他曾厭惡通絕的潛規則,現在幾乎成為了他惟一的道路。要么前行,要么退后的一無所有。抬起微哆嗦的手,褚景然一點點的輕撫著鏡中之人那雙滿蘊著溫熱的眸,安靜的洗手間中傳來句弱不可聞的輕顫低喃。“好累,一個人堅持真的好累,分明是你說的,可為什么到頭來,卻成了我一個人的回憶……”就在這時,洗手間門忽的被人自外推開,吱嘎的聲音打斷了沉浸于回憶中的褚景然。因眶中尤含溫熱的關系,褚景然也未往旁看,就怕被旁人瞧到了端倪。但見他伸手鞠了把清水拂上臉,將方才情緒突然而來留下的淚痕沖了個干干凈凈。摸進洗手間的呈導看著不遠洗手臺前,青年彎身勾勒出的曼妙曲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果然是個尤物。想著對方方才喝下自己動了手腳的酒,他眸中光芒大盛,隨手拿了塊維修中的牌子掛了在外面的門把上后,打算著鎖門,開始享用自己的大餐了。然而,就在他打算關門的那瞬間,一只強有力的大手驀地抵住了即將合攏的門。“呈導什么時候不拍電影,倒是改行修起廁所了?”突兀的聲音落下的那一秒,洗手臺前的褚景然轉過了頭,一眼就看到了正于洗手間前,對持著的兩人。看著對面的段堯司,呈導心中恨的牙癢癢,卻不敢明著撕破臉,只得笑著打哈哈道:“就是正拍著的劇本中有這一幕,想試驗下頂不頂用,讓段總見笑了?!?/br>“見笑倒沒有,只是以后呈導再要在洗手間‘試驗劇本’,還是多叫幾個侍者看著為好,免得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幕了,以為呈導有修廁所的特殊嗜好,這種話一旦傳了出去,可就真的丟臉丟大了?!?/br>一通話連敲帶打,讓呈導臉色好不難看,只是他也知道,今天這地點,自己還真沒選好。看著中年男人憤憤離開的背景,段堯司深邃的眸底冷色一閃而逝。緩緩將視線收回,段堯司的目光移向了不遠正站在洗手臺前,正抿唇不語,顯然是喝酒過多的褚景然的臉上。瞧著對方這會兒面覆云霞的誘惑模樣,再想到方才男人內心中打著的骯臟主意,以及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后面會發生的某些不和宜的事情,段大總裁臉(不)更(爽)黑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為嘛不爽的段堯司,本著不看不煩的理念,轉身就想離開,然而卻被身后人喚住了。“那個……”猶豫三秒,“剛才……謝謝你?!?/br>褚景然雖單純(大霧)可卻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的知道,方才若不是對面男人的出手,他的人生大概真的就要徹底完蛋了。只是有些事不能戳破,而一句謝謝,可能是他們這些心照不宣的人,惟一能做的事情。聽著自身后傳來的道謝聲,段堯司周身的氣壓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以后別喝酒?!?/br>命令式的語氣令褚景然一怔,緊接著是一陣短暫的緘默。長久不語的褚景然看著不遠人的背影,忽的自嘲似的笑了笑,他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段先生般,只需開口說一句話,就能解決掉所有的麻煩的?!?/br>無法處于相同位置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么叫做溺亡者眼中的救命稻草。而幾杯酒,又算的了什么。‘我是明星,又不是三陪?!?/br>曾經的話,在這刻像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閉眼強抑住眶中的淚與心間屈辱的難堪,褚景然斂著目,自男人身邊擦肩而過,而就在即將遠離的那剎,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拽住了。“這是命令!”強硬十足的四字話語。‘……將來來天娛,到時候我保護你?!?/br>男人強硬的四個字與記憶中的溫柔相撞,加之酒精的加持,兩年中,被時刻強抑在心中的不甘與無力,被強壓在心底不愿回憶起的細節與痛恨,讓褚景然在這刻,徹底爆發。驀地轉身,他一把甩開了拽住他手腕的男人,喝道:“命令,你憑什么命令我,以上司的身份?還是以老板的身份?在我最需要天娛的時候,在我被整個網絡謾罵質疑的時候,公關在哪里?在各種證據舉薦時,天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