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4
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他的尾尾……他的尾尾為什么會用這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一定是尾尾生氣了,這一個星期尾尾一定是受了委屈,尾尾現在一定是在跟他嘔氣,一定是……就在封澤頭腦無數自我安慰的念頭劇烈翻滾之際,不遠褚景然收回了注視著人的視線,側過頭,用著直白而迷惘的聲調,對著身旁的男人問出了三個字。“他是誰?”他是誰???直白而簡潔的三個字,在安靜的病房中回蕩著,無盡的瑕白好似化為了一柄鋒利的利劍,在這剎的瞬間,粉碎了封澤腦海中所有的自我安慰,粉碎了封澤曾經倚仗著的所有驕傲。他的尾尾……他的尾尾竟然問。他……是誰?他是誰?他封澤……是誰?下一秒——!“你對他做了什么??。?!”驚怒的咆哮滿灌整間病房。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然而,世間還有一苦,短短一輩子中,你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抓住了世間最美的幸福,可直到某天,攤開手時卻發現掌中不過抓住了一縷飄渺的夢。曾經的記憶,曾經的畫面,曾經的種種,不過是一場風吹即散的鏡花水月。這種苦,名幻。從相遇到相識,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愛,從相愛到相守,一直以來,封澤都那般堅定,那般不移的認為,他可以守著他,可以護著他樣的小天地,他們真的可以幸福一輩子、可是……所有的曾經,所有的美好,在這刻,被無情的實現通通擊碎。他的尾尾好像……不記得他了。看著不遠少年緊攬著男人脖子不愿放手的畫面,看著少年再次側頭,對著自己方向不自覺微擰的眉,覺察到少年眸中對自己升起的警惕及……厭惡。厭惡。呵,厭惡……妖族對捉妖師,天生就應該厭惡的,不是么。他們是敵人,天生的敵人,不能共生,不可共存。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么疼?分明最清楚這一點的自己,分明不是第一次被用這種眼神注視著的自己,那顆自詡強大的心,會……這么疼?這感覺就像是被埋進rou中的刺,每一口微弱的呼吸,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帶來的,都是自神經上點點蔓延開的痙攣與腕骨。封澤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疼過,從來沒有。病房中安靜的有些詭異,然而就在這安靜的過份的此刻,忽的響起了一聲突兀的輕笑。“呵……”單調在冰冷中回蕩,緊接著下一秒,一直垂目的男人驀地抬起了頭。就見不遠男人向來被深邃與理智充盈的眸眼,于方才剎那間,已被赤色悄然蔓延,被瘋狂點點湮滅,染血的目于單調的白色中,看起來異??刹?。而此時此刻,封澤整個大腦中,惟剩一個執拗的念頭。搶回來!他不管尾尾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不管尾尾是否本能的厭惡著自己,他不管尾尾現在在乎著誰,不管尾尾現在是否排斥著這樣的自己。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那個從剛出生起,就待在他身邊,會因為他誤解它,而做出危險動作跳到他懷中的小狐貍。那個喜歡沒日沒夜賴在他懷中,慵懶的打盹,蜷著睡覺的小狐貍。那個會因為吃不到好吃的,就沖著自己發脾氣,傷到自己后,又懊惱的回頭安慰自己的小狐貍。那個嬌氣的一受委屈就會癟嘴巴,一不如意就會小任性,一天到晚小傲嬌,內心卻柔軟單純的過份的小狐貍。而他,是自己的尾尾。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珍寶!自己這輩子想與之相守一生的愛人!正文181.我的初戀是妖皇大人20所想與行動幾乎是同步的進行,徐卿鈺就見眼前黑影忽恍,隨即手臂一麻,懷中一空,少年竟被對面的男人以一種極其強勢的姿態奪了過去。褚景然的世界在視野中旋轉,緊接著他竟自徐卿鈺的懷中,跌入到了另一個人的懷抱。相伴的熟悉氣息消失,一抹自心底而來煩燥瞬間席卷褚景然的腦海,讓他幾乎本能的就想掙脫這個陌生到極點的懷抱。懷中反射性推拒的掙扎,若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徹底引燃了數天夜未能眠的封澤心間的全部憤怒,以及心底對少年赤/裸裸的占有欲。抬手驀地將掙扎中少年的頭強行按入自己懷中,封澤抬著血色翻涌濃烈的眸,射向了對面的徐卿鈺。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這刻,無數陰暗的叫囂在男人頭腦中響起,突然爆發開的陰暗情緒,幾乎令他周身的殺意瘋漲。而一墻之隔的病房外,正原地待命著的簡路,在敏感的覺察到自病內產生滔天殺意的那刻,幾乎來不及多想,瞬步入內,一把擋到了徐卿鈺身前。堅步不移的守護與殺意毫無留情的碰撞。被護在身后的徐卿鈺,看著突然出現于身前簡路的背影,眸底如墨的晦色一閃即逝。果然,棋子愈來愈不聽話了呢!于人身后未有太長時間的停留,徐卿鈺抬腳上前一步,走出了男人的保護圈。“封先生,你可能誤會了什么?!?/br>成功將封澤的視線再次吸引過來后,徐卿鈺看了眼在男人懷中不斷掙扎的人。少年被禁錮著所有的動作,男人此刻理智同樣也接近無于,但他手中的力度卻是保持的極為精準,未傷懷中人一分一毫,仿若這本保護的本能,早已是印進骨的一種天性。呵,天性……恍惚思緒一秒回攏,徐卿鈺將視線移回到男人臉上,接著道:“我這兩天正在這所醫院開研討會,昨日無意偶遇小尾,聽醫院醫生介紹,他一個星期前就因車禍被送到了這里,而他……”憂色微顯,“可能失憶了?!?/br>……病房門自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