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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得天獨厚的美感,讓那眉宇間反而多了幾分野性的跋扈。瞧著不遠處元毅凡的臉上眼中滿溢的不屑與嘲諷,褚景然如常般緊了緊指尖,似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復雜的看了人一眼,一言未言的轉身上樓,準備換衣服后出門。在褚景然一言未發轉身的瞬間,沙發上元毅凡的臉驀地陰沉了下來。以前,這人最討厭的就是他站沒站像,坐沒坐像,每次自己惡作劇時,他都會輕言一句,不要再這么做了,然后才會收拾爛攤子,可自從那次后,他就再也沒有這般過。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勾搭到了元卓,將自己當猴子樣耍,讓自己管這個殺親仇人的兒子當人生導師,按照他的所謂言論來執行人生方針,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想到當初自己用心為人準備的禮物,想到當初自己因人一句話而改變的無數,想到當初對方滿溢幸福的接下元卓的求婚對戒,一股莫明而澎湃的怒氣涌上心尖,讓元毅凡想都沒想就將人喝住。“林嘉爍你給我站住?!?/br>熟悉而陌生的稱呼,讓褚景然上樓的腳步下意識的一頓。而沙發上的元毅凡在將人喝住后,卻是不知道自己于此時的此刻,應該說些什么。不同于曾經師生的融融,倆人間流轉著一股說不出的凝重氣息,褚景然好似感受到了背后那如實質性的目光,緊了緊右手的扶欄,輕聲道:“有……什么事嗎?”有什么事?元毅凡也不知道。近三秒的沉默后,背后一如平常般,元毅凡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我渴了?!?/br>并未有太多的遲疑,褚景然轉身進了廚房給人接水。自從那件事爆發后,元毅凡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換著花樣給林嘉爍找茬,最愛的事情就是將林嘉爍當傭人使喚,而無論什么,林嘉爍都忍了下來,甚至從不向元卓透露分毫,在他的眼中,這就是贖罪。當然,他更擔心的是讓兄弟倆因為這些小事而生了間隙。給人倒了杯溫水,褚景然送至人面前,元毅凡瞟都沒瞟一眼,“不喝這個?!?/br>褚景然耐著性子又給人換了杯果汁,可元毅凡照樣是極為不滿意,這無意義的三四趟,在人又道出同樣的‘不喝這個’后,褚景然停下了準備轉身進廚房的腳步。“毅凡你想喝什么,先告訴我?!?/br>毅凡,你想吃什么,我今天給你做。毅凡,不要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毅凡,飆車很危險,別去了。毅凡……毅凡……簡單的倆字勾起曾經無數的溫馨與回憶,記憶中那個為他全心全意著想的導師,被撕下所有的偽裝后,變成了現在面前的這個,已經陌生的讓他再也認不清的人。真心,假意,算計,勾引,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對方想攀上元家,想一步登天提前設好的局。頭腦中這個想法如魔咒般,讓元毅凡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碎尸萬段,可是……怎么能這般便宜他。往沙發上一躺,元毅凡挑著似笑非笑的眼道:“林嘉爍你是什么身份?毅凡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么?還是你以為……只要能勾引到元卓,爬上他的床,這元家就有你一份了?”笑意被緩緩收斂進眸底,元毅凡寒著目一字一句道:“你做夢!”只要我元毅凡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好過。赤/裸裸的羞辱讓褚景然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他死死的咬住下唇,用盡全部的力氣讓此刻的自己不要狼狽的掉淚,可眼角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紅。抬著微紅的眶,褚景然看向面前的這個人,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雖然中二氣息爆棚,芯子中卻難得純粹的青年了。現在他的世界中,充斥著的是惡意,是仇恨,是滔滔的尖銳與對一切的防備。而這,全是自己一手造成。將心中的澀意與難堪壓下,褚景然關住眼中的淚,顫聲道:“抱歉……”妥協的兩個字讓元毅凡這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分明羞辱的是對方,他卻憋屈的不得了,緊接著,褚景然的聲音再次傳來。“元……毅凡,你想喝什么?”隨手撿起沙發上的雜志,元毅凡寒著臉道:“不要冰,不要燙,不要飲料,不要茶?!?/br>然后,褚景然轉身去廚房給人斟了杯自來水。喝不死你這個熊孩子。正文120.被小叔子覬覦的那些日夜2開著車褚景然去珍味坊打包了一份湯膳,將車停好后,拎著愛心湯膳至了元氏大廈,直達相應樓層。因元卓提前打過招呼,再加上林嘉爍也不是第一次來元氏,故剛走出電梯就被李秘書一眼認了出來,放下手中的文件后,她快步行了上前。“林先生,您可算來了,元總這不到一小時的功夫都問了我好幾次,您是不是給不認識的攔在門外不給進了,就怕您給受了丁點兒委屈?!?/br>聽著李秘書這半帶打趣的話,褚晃然耳尖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路上有些堵,所以耽擱了一會?!?/br>李秘書掩嘴一笑,“我也是這么跟元總說的,可元總不這么想啊,非得讓我跑上跑下,方才還想親自去瞧,我跟元總這么長時間,那緊張的模樣,還真是第一次見到?!?/br>瞧著對面人臉上染上的薄紅,李秘書也不敢再拿人打趣,就怕被辦公室的人聽到了出來找她麻煩。李秘書將人領到辦公室門口,笑著道:“元總在辦公室,您直接進去?!闭f完敲了敲門后,將門打了開來。辦公室很大,里面東西雖不多,但整體卻是布置的奢華大氣,靠左側不遠的辦公桌后,元卓正在與人通著電話,聽到響動抬頭見到來人后,對著褚景然露出個溫柔的淺笑,眉中眼中滿是溺意與寵愛。褚景然回了一笑,見人在打電話,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他先忙,自己在旁坐會。元卓點了點頭,這才重新將心神投回工作之上,只是佳人在旁,他也就將許多問題都推給了下面的人,這般的一番交待下,不到五分鐘,一通原本要說至少半個多小時的電話就被他提前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