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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VIP的貴賓情侶包間,是那種專門單獨開辟出來的小型的影院,因放映電影的關系,整個空間都顯得有些昏暗,里面也惟回響著電影的聲音。從進場到這會褚景然就一直鼓著張俏麗的小臉,臉上雖明晃晃的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大字,但眸中卻漾著期待,顯然是希望人給到解釋,可這會卻不見身邊人說話,他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昏暗的空間內流轉著凝重的氣息,伴隨著倆人長久的緘默不語,越來越重。直至電影全部放映結束,楊宸安也是只字未言。出了電影院,未得到道歉與解釋的褚景然,身上的低氣壓如滔滔江水翻滾,本想直接回去,楊宸安卻將人帶到了以前倆人經常壓馬路的小公園。看著如記憶中般無二的場景,再想當初那幕,褚景然渾身直竄冷氣,偏偏楊宸安一直來牽他的手,他牽,褚景然甩,再牽,再甩,緊牽,緊甩……不知道將這種小情侶鬧別扭后的小任性進行了多少次后,醞釀好情緒的小公舉爆發了。“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楊宸安斂目,低沉的聲音傳來,“安然,相信我?!?/br>“相信?故意支開我去國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向別人求婚,你要我相信你,你告訴我,我該怎么信你?”“那……只是一個誤會?!?/br>“誤會?誤會你需要摟著人說愛么,若是誤會你倒是給我說清楚,是怎樣的誤會能讓你做到下跪到向他求婚?”“……”如水般的緘默。恰恰是他這般默認的態度仿若烈火般燃盡了褚景然最后的一點堅持。“你都跟他求婚了,那你還纏著我干嘛,帶我來這里又是干嘛,你說要見最后一面,我來了,你見了,那我們以后一刀兩段,再也不要再見,永遠都不要再見!”褚景然紅著眶,用力的甩開他緊握著自己的手,轉身就走。【宿主,我猜十步之內,他會將這半個月編好的理由拋出來?!?/br>【我猜三步?!?/br>一步,兩步,三步未落,聲音響起。“因為……我想向你求婚?!?/br>褚景然動作猛頓,身后楊宸安自懷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我真正想求婚的對象,是你?!?/br>看著手中的錦盒,楊宸安自嘲的笑道:“沒錯,我的確是故意安排你出國旅游,支開你,可原因是……我想在私下排練向你求婚的所有細節?!?/br>【我恨他?!?/br>【嗯?】【他竟然想拿那款不銹鋼的跟我求婚?!?/br>【……】螺帽惹你了。不了解褚景然真正想法的楊宸安接著道:“在你離開的那幾天,我想過很多種場景,絢麗的花海,隆重的宣誓,情懷的浪漫……我每天都在想,哪一種場景最能打動你,才能將你徹底栓在身邊,永遠不愿離開?!?/br>“我請人陪我一起排練每一個場景的細節,可是……我沒想到你突然會回來,誤會所有的一切?!?/br>楊宸安緩步走至人身前,單膝跪地,情深的道:“我以為我能給你一場隆重盛大的求婚儀式,讓你成為最幸福的那個人,可是我卻發現我即將徹底的失去你了,對不起,讓你傷心了?!?/br>“安然,我們結婚吧?!?/br>520號感嘆道:【若說鄧黎軒屬于演技派的影帝,那這楊宸安就是情感派的影帝了,能將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謊圓回來的同時,再刷把好感,除了他就沒誰了?!?/br>心疼以前一直生活在倆大影帝夾擊下傻白甜的鄧安然。褚景然笑笑,【若不如此,怎會將一個三觀正直的小少爺逼到即將徹底崩潰的邊緣?!?/br>最親近人的算計,枕邊人的假意,還有各種打著關愛實則虎視眈眈的覬覦,鄧安然本不過一個被嬌寵習慣長期蒙住眼的小少爺,怎么會承擔起突如其來的刺眼的真相。520號一見褚景然笑的溫柔又多情,只感覺一股涼意直竄全身,是啊,若不如此,怎么會引來宿主這么個不喜按常理出牌的蛇精病來幫忙。來,跟我為倆位前影帝先默哀三秒鐘,看褚影帝如何手把手教他們做人的道理。突如其來的一幕將褚景然震驚在了原地,看著面前一臉情深的男人,眸中滿斥著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即細碎的耀眼若滿溢的河水,自他眶中點點暈開。“你……你……你……,”褚景然哆嗦著唇,眶中的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他極力想說出句完整的句子,可喉嚨這刻卻如失去控制般,除了這個字,其它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半跪于地上的楊宸安再次牽起人顫抖的手,取出錦盒中一枚對戒,將之緩緩的扣了上去,隨即裹著他的輕顫的手掌,在白皙的指尖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情深的低喃自張合的唇間溢出,“安然,我愛你?!?/br>仿似喜極而泣又像是苦盡甘來,褚景然撲進了對面人的懷中,如一個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將這些天的‘傷心’全部發xiele出來。【支線任務目標好感度上升5點,現好感度30?!?/br>看到這個好感度顯示,520號想說兩個字,呵呵。果然影帝的世界中,滿滿的都是演技。……鄧宅客廳沙發上,鄧黎軒瞥了眼窗外完全暗下來的天,看著不遠處已指向九點的指針,眉微不可查了擰了擰。他在等褚景然回家。若在以前,他雖會等人,但卻是從來沒有在客廳等過,更多的是在書房邊忙事情邊等,但今日自從褚景然離開后,他回到書房工作時,視線總是不受控制的往書房中休息沙發上瞟,但那之上卻是沒有了前幾日半蜷縮著人睡覺的身影。想到對方離去時那簡單觸碰,完全算不上真正意義的吻,鄧黎軒的心卻是怎么的都平靜不下來。整整一天的辦公效率有史最低,沒有之一。終的,客廳的指針即將指向十點大關時,院門處終于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吃飽喝足的褚景然暈著微醺的臉頰與微腫的紅唇下了車,還沒走兩步,抬眼就瞧到了衣衫整齊面無表情站在大門口的鄧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