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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成落湯雞了,一件外套搭在了他的頭頂之上。葉西揚細心的將外套幫他攏好,“淋雨了會生病的?!?/br>褚景然望著身上被攏的嚴嚴實實的外套,再望了男人身上被雨點浸濕的痕跡,抿了抿唇。“你呢?”剛牽起他手的葉西揚微愣,這是這半月以來,對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努力抑止住自己忍不住往上翹的嘴角,葉西揚抬頭道:“我沒事?!蹦呐抡嬗惺?,只要對方愿意跟他說話,他再淋個一晚上也愿意。【任務目標好感度上升2點,現好感度89】褚景然適可而止的不再多言,好在他們散步的地方離家并不遠,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樣子就回了家。剛回家,葉西揚也顧不上自己,匆匆將人頭頂價值不菲的已是濕了大半的外套拔下來隨手拋到一邊后,拿著干透的衣服將人強硬的塞進了浴室。待褚景然洗完澡,見他蒼白的面色被蒸汽暈紅了不少,葉西揚這才放心進浴室清理自己。這場雨來的又急又兇,直至臨睡前都還沒有要停的跡象,望了望緊閉的房門,褚景然神情猶豫。倆人雖是與以前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因半月前褚景然對葉西揚極度排斥的原因,故葉西揚并未如以前般與他同睡一張床,近半月來每天幾乎都是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一晚上。想到今天幕幕及猛然降溫的天氣,褚景然思考再三還是起了身,穿好拖鞋,擰開了房間的門。客廳暈在燈火朦朧的淺光中,褚景然卻并未在客廳看到葉西揚的影子,正待他想著人去哪的時候,葉西揚端著瓷碗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然然是不是渴了?”褚景然抿了抿唇,點頭。“正好,我熬了點姜湯,你今天淋過雨,喝點暖暖身,已經給你把溫降好了?!?/br>葉西揚本想親自喂他,可動作卻被褚景然避了開來,見此他只能按捺下心中的苦澀,讓他自己喝完,好在他再次主動牽對方手時,對方沒有反抗。幫人把被褥蓋好,葉西揚叮囑了幾句后打算離開,關門前一秒,被褥中驀地傳來褚景然的聲音。“今天降溫了,回房睡吧?!?/br>葉西揚腳步一頓,驀地轉頭,面上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下一秒在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之后,壓抑不住嘭嘭狂跳的心臟,所有表情統統轉化為狂喜,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傻笑不已。“好……好啊,我……我……先去把廚房收干凈?!?/br>前腳剛踏出房門,葉西揚后腳就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么難得的機會,晚一分鐘少一分鐘,還收什么廚房啊,明天再收,后天再收,再不濟請人來收就得了。隨意將茶幾上的瓷碗扔進了廚房,葉西揚將客廳的燈關掉后擰開了房間的門。【宿主我猜他肯定沒收拾?!?/br>【傻子才會在這個時間去收拾廚房?!?/br>方才就有個傻子說要去收拾廚房。正文14.你竟然是這樣的前男友14掀開被褥的一個角后,葉西揚鉆到已有些暖和的被褥中,關燈睡覺。透過從窗簾縫隙中斜射進的微弱光線,黑暗中的葉西揚就這么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近在咫尺青年流暢的背脊,抵在被褥上的鼻尖縈繞著獨屬于他的味道,指尖貪戀的觸著他捂暖的被褥。回想曾經四年幕幕,回想現今緘默不語,回想將來的再也沒有這個人的人生,葉西揚忽的有種想哭的沖動。這些天,他一直努力不讓自己去想象那種畫面,他催眠式的告訴自己他還可以陪這人一天又一天,可這終究只是他的幻想。有人說,養成一個好習慣只需要21天,但改變一個壞習慣需要90天。他照顧了這人整整四年,從吃穿到用度,從飲食到行為,生活每處都充斥著這人的身影,他無法想象某天突然沒有了這人的生活,那種原本的生活突然失去了主心干,將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褚景然正打算閉眼睡覺,忽的感覺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上他的腰肢,隨后背脊上貼上男人強勁的胸膛。“然然,你會陪我一輩子的對嗎?”葉西揚貼著他白皙的脖頸,話語中的每個字都似卑微的乞求。褚景然全身僵住了,黑暗中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仿似想通過無邊的漆黑看到什么,只是入眼卻只有無盡的暗。寂靜無聲的黑像是一只張著嘴的怪獸,吞噬著人所有脆弱的瞬間,壓下眶中滿溢的溫熱,葉西揚一字一句仿若誓言般的道。“然然,我會陪你一輩子的?!?/br>【任務目標好感度上升5點,現好感度94】褚景然緩緩的合上雙眸,就在葉西揚以為他已睡著,準備闔眼入睡時,一室寂靜冷凝的黑暗中傳來輕到極致的兩個字。“傻子?!?/br>……接下來的幾天里面褚景然咳血的次數愈來愈多了,止疼藥由開始的三顆變成五顆,再到現在的十顆。倆人間似乎變了些。早上,褚景然吃早餐時,會偶爾蹦出幾個字,勉勉強強,湊合,還過的去,但他的胃口卻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中午,褚景然畫畫,有次葉西揚公事忙完了,偷偷的想看看他畫的什么,但褚景然卻是及時將畫板捂了起來,見自己將人差點惹生氣了,葉西揚也不敢再偷襲他。傍晚,葉西揚會牽著人的手,與他穿梭在餐后散步的人群中,偶爾與他一起孩子氣的同吃一個冰淇淋,專撿褚景然咬過的地方咬,每次偷襲得逞后笑的就跟只偷了腥的貓一樣。晚上,葉西揚會從身后摟著他的腰,用著柔和的嗓音絮絮叨叨到很晚很晚,他會詳細跟褚景然說明天的一切安排,說他們將來的安排,說他們一起老后的安排。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懷中的這個人是根本不可能陪他走到他口中所言的那天般。回家第二十六天,褚景然吐血后再次在家里昏倒了。醫院合上重癥監護室的門,中年醫生取下口罩,一臉復雜的看了眼靠在墻邊仿若是失去了靈魂般的腥紅著雙眼的男人。“臻先生身體的器官大多已經衰竭,作為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