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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見。實在是很怪異。那破了西華門的大軍呢?憑空消失了嗎?姬允被護在三重禁衛之后,仍不敢稍微放松警惕,他放出去的探子此時回來了,其他三道門也沒有任何被強硬突破,或者打斗過的痕跡。姬允一口氣在腹內翻滾著,幾乎沒能上來:他媽的,這是直接門戶大開,把人放進去了嗎?!正這時,朱雀大門緩緩打開,姬允瞇起眼,身前身后的禁衛護衛紛紛提盾拔刀,做出準備開戰的架勢。然后身著皇后朝服的顧蘊,出現在了門內,身邊各自站著白宴與傅祗。他們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第67章姬允騎在馬上,目光不定地看著眼前的人,神色復雜。顧蘊嚴妝高髻,身著朝服,眉目間隱隱顯出凜色。她本是顧家的女兒,生來就該會舞刀弄劍的,即便是入宮之后寂寂多年,那條從小拿劍捋直的脊背也仍然挺拔,能頂得住事情。顧蘊從門內走出來,向姬允行的不是宮禮,而是臣子之禮——本身在本朝,皇后除了是皇帝的后宮之首之外,也是皇帝的一大臂助。只是顧蘊實在過于淡薄,有時竟讓人想不起還有這么一位皇后來。“容臣妾稟,”顧蘊神態語氣都還是如往常一般淡淡的,仿佛要說的事情只是在自己的花園里接待了一個客人,“有人趁陛下離宮之時作亂,因事態緊急,臣妾等不及陛下回宮,便自作主張召來了白大人和傅先生,先行平了叛亂?!?/br>末了,還純屬禮節性地添了一句:“望陛下恕罪?!?/br>姬允自然不能怪罪她,他下得馬,雙手將顧蘊扶起來,笑道:“皇后何罪之有,要多虧了宮中有皇后坐陣才是?!?/br>顧蘊垂下眼皮,安靜地一笑。兩人看起來相敬如賓,琴瑟和鳴。顧蘊難得穿上朝服履行一國之母的責任義務,然而這不過半日多的時間也把她累著似的,姬允一回宮,顧蘊便托言疲乏,回寢宮歇著去了。唯有白宴傅衹留下來,跟著姬允到書房,將今日之事復盤一遍。前半段大致上同姬允推測的情況差不多,叛軍聲東擊西,趁著大半兵將跟著姬允去東郊,城防空虛的時候攻破西華門。但后半段就有些超出姬允的意料了。“你們知道有內應,”姬允挑挑眉,蜷起的食指敲了敲桌面,“還把人放進來?”白宴和傅衹相視一眼,傅衹拱手道:“是微臣的主意?!?/br>“不知道陛下有沒有抓過雞鴨,雞鴨吵雜,又能四處蹦噠,當它們分散的時候,要捉住是很難的,但只要把它們趕進雞籠里,便一抓一個準了?!?/br>傅衹這個假出世的,外人以為他都要修煉成仙了,恨不得往他身上堆上一團一團的縹緲仙氣兒,卻不想本人倒是鄉村野趣足足的。白宴眉毛微一動,眼里微微閃過一點笑的痕跡。沒人注意他這點細微的變化,傅衹繼續道:“遼東王與漢陽王各自被困在黑水咸陽,已是到了窮途末路。他們分兵入京,不過是困獸之斗,做最后的掙扎,得手固然是賺了,失敗了也沒什么,不過魚死網破而已。這樣的人傷敵八百,不惜自損一千,若是放在外邊,不知會惹出什么亂子,還是關起來打的好?!?/br>白宴在旁邊幫著解釋:“正好借那內應的好處,那些人一進宮門,還沒來得及覺出味兒來,便被我們的弓箭手包圍,才得以大勝?!?/br>姬允略抬起眼皮,他仔細看了看傅衹,不知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扯扯唇:“傅先生的意思是,朕的皇宮,是一個雞籠嗎?”白宴和傅衹都不由一愣:合著我們說了這么半天,您只注意到您的宮殿變成了雞籠嗎?除了這不大端莊的小小玩笑,姬允沒再說什么,只大致敲定了事后的獎罰細則,便讓人退下了。殿內空曠,姬允坐在椅中,一手支著額頭,像是累著了。徐廣寧取走茶盞,無聲無息地,便要退出去。這些年他呆在姬允身邊,從不多嘴多舌,也未出過錯,實在是貼心又合用的一個啞巴。用得順心又順手,只是有時候又不免覺得兩分乏味。像是這時候,若是李承年那種見著他的神色,免不了要自作聰明地問上幾句,姬允雖然嘴上總是挺嫌棄李承年,但其實也想同人說說話。兩世加起來,他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帝,到頭來也只能挑挑揀揀那么一兩個人,藏著掖著地說說心里話。姬允叫住了徐廣寧。徐廣寧站住了,誠惶誠恐一般,微微地縮肩低頭。“陛下,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嗎?”姬允瞧他小心謹慎的模樣,心下有些厭煩,只忍耐住了,道:“你今日聽到傅衹說的話了?”徐廣寧遲疑片刻,輕輕地點一點頭。“傳聞此人有奇才,如今看來確實是不錯的?!奔г事曇舴泡p了,仿佛在同徐廣寧說,又仿佛是在自語,“事出突然,傅衹被皇后臨時召進宮,卻能夠迅速決斷,籌謀部署,兵行險著地反過來利用內應——更厲害的,他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出了內應是誰?!?/br>姬允不自覺地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指環,他眼神微深,看起來略微地有些不大對勁,仿佛里面藏了一只陰郁的鷙。同徐廣寧說話的聲音卻輕飄飄的:“你說,他是憑什么推測出來的?”徐廣寧莫名從他那飄忽的語氣里感覺出了一絲寒意,他脊背發涼,差點要雙膝一軟,跪倒下去:“奴才愚笨,實不能夠揣測傅先生的意思?!?/br>姬允見他一副心驚膽顫,怕極了要殃及自己的恐慌神情,那股厭煩終于攀升到頂點,忍耐不下去了。也是他腦子不清醒,自己都猶豫不定,掰扯不清的事,問這沒用的廢物又有什么意義。他按了按皺起來的眉,強行忍下了想讓人滾的念頭,只說了聲:“罷了,你出去吧?!?/br>數日后,黑水降將反撲的消息才傳到了京城。駐扎黑水的樊業受伏擊而死,連帶著三萬大軍折損大半。姬允震怒不已,當庭下旨,全力清剿叛軍。這些消息傳到譙州,則又多耗費了兩三日的時間。一切都已經發生,成為了既定的事實,來不及阻止,也來不及改變。白宸從城樓上巡視回營,便看見姬蘅臉色不大好看,正將兩封已打開的信重新裝起來。“怎么了,”白宸難得見小孩有這樣嚴肅的神色,不由問道,“哪里來的信,說了什么?”姬蘅臉色有些陰沉,索性將信都推給他:“你自己看吧?!?/br>白宸接過了,臉上神色也慢慢地變了,等看到“余鴻”那個名字時,眼眶幾乎抽搐起來。……難怪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