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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心中高興啊,不給龍司開口的機會,又繼續大聲說道:“你把持朝政數十年,枉顧先皇對你的信任,是為不孝;后來與宣云齊有了私情,你又拋家棄國而去,是為不忠;今日又為了掩護宣國太子自私自利,謀害后妃而來,是為不義;你這等不忠不義不孝之徒,有什么資格站在我大梁的土地上?還帶領大梁的軍隊插手我大梁的內政?”當初龍司辭去攝政王之位去宣國,就讓梁國上至朝臣下至黎明全都心生不滿,如今舊事重提,心中不滿更是猶如黃河決堤,翻涌不息。小兵見狀連忙回大營稟告,“大元帥,不好了”這幾天打了勝仗,顧驛也沒有閑著,正在大營中研究江州地勢,聽到小兵的話,心想難道龍司出戰竟會輸了不成?“講”小兵道:“江誠志不出戰,就在城樓上辱罵龍將軍”顧驛聽罷暗叫聲不好,龍司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這樣一說,龍司又不好回罵,主將失了軍心還帶得動軍拉?于是連忙全身披掛,上馬,前去解圍。顧驛趕到的時候,江誠志還在罵,自己的軍隊被罵得蔫嗒嗒的,全都垂著頭一點名堂都沒有,顧驛一看,這還得了,還沒打就要輸了。顧驛一馬過去,大聲斥責道:“反賊休要胡言,龍將軍乃是皇上親封鎮江大將軍,前來平叛豈容爾等污蔑”江誠志看見顧驛來了,心中也沒虛,依舊是那些話,說得擲地有聲。下面的軍士聽見了,臉色更加不好了,心想跟著這樣一個將軍打仗,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去。顧驛聽罷,臉色鐵青,大罵一聲,“荒謬,龍將軍得先帝囑托,盡心撫養幼帝,是為大孝,在新帝十二歲時還政于朝,乃是大忠,盡力促成梁宣結好,讓梁國百姓富足安樂,是為大義,今我大梁危機,龍將軍不遠千里前來相助,乃是大情,如此忠孝兩全,有情有義之人你這叛國小人,還敢滿口胡言污蔑于他”“你.”江誠志一噎,“依你所說宣國太子謀害后妃也是有情有義?”顧驛道:“宣太子為了兩國交好前來大梁,魯國為防梁宣結盟坐大,找人假扮宣太子進宮行刺,此事大理寺已經查清,你為了謀反,不惜與魯國勾結,到底是誰謀害后妃嫁禍于人,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江誠志氣得要吹胡子,“你的意思是我謀害我女兒?”顧驛心中一笑,大聲說道:“江總兵總算肯說實話了”此言一出,上下都躁動了,“原來是他自己謀害了自己的女兒”“真想不到”“太狠心了”顧驛見目的達到,也不急著進攻,讓小兵鳴金收兵悠然的回了大營。龍司追上顧驛,問他,“大理寺真的查清楚了?”顧驛朝他笑了笑,不答反問,“將軍可曾聽說了?”龍司恍然,若真查出來,他又豈會不知,不過此計倒是個好辦法,于是回營就寫了封信叫人給龍淵送了去。第109章化功散不到一日,江誠志為了謀反毒殺自己女兒的事情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一時間無數文人寫詩痛罵江誠志,畫師作畫諷刺,就連平民都要想方設法咒罵。江誠志頓時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罵,是以原本最難打的江州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龍司打下來了。江誠志沒辦法只能率兵退到了魯國,梁軍大獲全勝,龍淵得此消息,十分暢快,決定親自去江州犒賞三軍。臨行前,沈儒去向宣晟告別。宣晟也沒相留,只說道:“樂閑,你放心,梁皇說了會昭告天下,赦免你家的罪,日后你可以恢復沈儒的身份,不必隱居山野了”沈儒聽罷神色一頓,勾唇笑了笑,隨即以茶代酒,敬了宣晟一杯,“替我多謝梁皇,不過既犯錯就要承擔,隱于山野是我畢生心愿,后會有期”宣晟舉杯,“后會有期”宣晟與王虛實將沈儒送出了義城,看著他上了馬車,沈儒撩起窗簾看著王虛實朝他笑了笑,“這些天多得王夫子照顧,在下感激不盡”王虛實自看見沈儒,臉色就沒好過,這些天每次給他下毒,都沒成功,冷聲回他,“不敢當”沈儒也沒在意王虛實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與二人說了聲告辭,便啟程往降婁而去,馬車絕塵揚起細細的風沙,王虛實看著宣晟,忽然說道:“小霸王,兩日后就是你二十歲生辰了吧”宣晟想了想,近日發生了太多事,他還真將此事忘了,點頭說道:“還真是”說罷笑著拍了他的肩,“難為你一直記著了,說吧,想我請你去何處吃飯?”王虛實望著他輕松的模樣,笑了笑,眼中忽然有些濕潤,“當然是往年一樣,最好的館子,最貴的菜,最美的歌姬,最醇的酒”宣晟看著他像哭又像笑的模樣,心中納悶,“一年宰我一頓,你不用高興成這樣吧”王虛實收斂好神色,笑著與他說道:“每年都能宰宣太子一頓,普天之下唯我一人,當然要高興”宣晟道:“那你可以高興一輩子了”“是啊”兩日后,龍淵率眾達到了江州,當晚設宴犒賞三軍,宣晟沒去,與王虛實去了江州城中最好的酒樓,點了最貴的菜,最美的歌姬,最烈的酒。粉色紗幔中,婷婷裊裊的歌姬若隱若現,清麗的歌聲繞梁不絕,燭光搖曳,美酒入喉,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王虛實與宣晟談起這這一年所發生的事,頗有所感,又說了起昔日的幻境,“若世間真有那么一個地方,我一定每年要釀葡萄酒,喝他個三天三夜,喝不完的埋在地下,留給子孫,千秋萬代”宣晟打趣他,“就你那技術,千秋萬代的子孫都不會想要的”王虛實哈哈大笑,“我王家子孫一定都是識貨之人”酒過三巡,宣晟覺得腦子重得抬不起來,“平素你都點最醇的酒,為何今日點最烈的酒?”王虛實道:“今日不一樣”宣晟醉眼朦朧的看他,“你為何沒醉?”說完就趴在桌上醉暈了過去。王虛實臉上的笑意霎時就消了,上前扶著宣晟回了房,拉扯之中,寬大的袖子滑落,露出布滿黑色魚鱗紋的手臂。小二上來收拾桌子,偷偷喝了一口店中最貴最烈的酒,一入喉就覺得不對,怎么像是白開水,一點酒味都沒有?第二日下午宣晟才醒過來,一睜眼滿室光亮,太陽已經斜到西邊了,宣晟摁住撕裂般疼痛的腦袋坐起來,歇了一會兒,才起身出門準備去叫王虛實回去,結果敲了幾下都沒有動靜,于是一踢門,門根本沒關,一踢就開了,宣晟走進去,只見屋中整整齊齊,半個人影都沒有,只在桌上有一封信。宣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