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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夜長寒一塊去抓藥。兩人走后,屋中霎時就靜默了下來,昏黃的燭光映在南啟明的大紅的喜服上,錢晞泠心中悲涼一片,冷冷的看著南啟明,“你為什么要騙我?”南啟明知道母親沒事,心中一塊巨石落了地,看著錢晞泠的目光有些閃躲,張了張嘴,最后也只說了個,“對不起”錢夫人這下子再也忍不了了,不顧刑司的人在場,指著南啟明大罵,“枉你熟讀圣賢書,竟然連騙婚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言詞激烈,語調夸張,將昏過去的南老夫人都吵起來了,弱弱的喊了一聲,“明兒,什么騙婚?”南啟明被罵得抬不起頭來,低頭扶著南老夫人起床,“娘,沒什么,只是誤會,咱們先走吧”錢夫人豈肯這么輕易的放過南啟明,“這樣就想走”說著就叫家丁將南啟明圍了起來。南啟明懇請的望著錢夫人,“這些是我與你們的事與我娘無關,先讓我將她送到客棧去吧”錢晞泠搶先答應了他,“好,我就等你回來給我一個交代”說罷拉著錢夫人的手,撒嬌說道:“娘,咱們去吃晚飯吧,我都餓了”錢夫人無奈的看了撒嬌的女兒一眼,“你啊”又憤憤的瞪了南啟明一眼,叫丫鬟端了晚飯上來。錢老板本來想留宣晟他們吃飯的,但宣晟想早些搞清楚這些事情就拒絕了,三人將南老夫人扶著出了錢家。在門口遇到抓藥回來的王虛實與夜長寒,王虛實看著出來的幾人,“這是怎么了?”宣晟道:“先找個客棧將南老夫人安頓下來”王虛實了然的點了點頭,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家客棧,“就那兒吧”南啟明卻站著沒動,宣晟問了他,半晌南啟明才低聲說道,“我沒錢”臉色訕訕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王虛實早就料到了,半點沒有驚訝,“我們替你付”南啟明感激的道了聲謝,去了王虛實說的那家客棧,夜長寒付的錢。南啟明將老夫人安頓好后,便準備去錢家請罪,王虛實問他,“為什么要騙人?”南啟明眸子暗了又暗,“沒什么,是我做錯了事,后果我也愿承擔”說罷就走了出去,暗黃的燈光拉扯著他的影子,在地上投下長長的一片陰影,孤身走在喧嘩的大街上,落寞的背影看起來蕭瑟不已。宣晟嘆了口氣,轉身去看了南老夫人,那個滄桑的老人此刻正在偷偷的抹眼淚,見有人進來,連忙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慌張的下床就要跪下,宣晟連忙將她扶住了,“老人家,你這是做什么”南老夫人道:“各位大人,明兒他只是一時糊涂,但他絕對沒有壞心,要是他做了什么,我愿意替他受過,求你們放過他吧”宣晟道:“不是我們放過他,而是兩位姑娘愿不愿放過他”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南老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道:“那我去求她們”說著便要往外走去。宣晟連忙扶住了她,“老夫人,這是南啟明自己惹出的事就應該他自己去解決”南老夫人眼中的淚水止也止不住,“他是我的孩子,他做錯了事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有責任,多謝幾位大人的好意,就讓我去吧”宣晟自然不會讓他去,幾人輪番上陣安撫她,總算是暫時讓她打消了要去錢家的念頭。宣晟拉了夜長寒一起去錢家打探情況,剛走到錢家門口就見南啟明被打了出來,跌到了地上,不知是誰還朝他扔了一根棍子,怒斥的了一聲,“滾”然后毫不留情的關了門。棍子朝南啟明砸去,宣晟掌風一掃棍子就偏了,南啟明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青腫一片的,看見兩人有些尷尬的拿袖子遮了遮面,然后道了聲謝。宣晟見他如此,心中的厭惡之情也消了不少,至少還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便也客氣了幾分。三人一路回了客棧,南老夫人還在屋中等著,見南啟明回來,原本焦急的臉瞬間一沉,“還不快去陸家賠罪”南啟明應了一句,又匆匆去了城郊。冬日的夜晚總是寒冷的,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了,南啟明一路跑著去了陸家,到陸家的時候,天色灰蒙蒙的還未大亮。南啟明推開熟悉的柵欄走進去,看著屋中的白色挽花,一股寒意直沁心肺,朝著正屋倏地跪了下去,雨點打在他臉上冰涼一片。天色大亮了,一身孝服的陸望月才看見了院中跪得直挺挺的南啟明,打著傘出去,問他,“你來做什么?”冷漠的語氣聽得南啟明心中凄涼不已,“我來看看陸叔..還有你”陸望月低頭看著他,沒見他時她以為她會恨他,但見到了,原來也沒那么恨,雨越下越大,白蒙蒙的雨霧很濃很濃,連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太清楚。陸望月看了他一眼就利落的轉身,向屋中的黑色棺材走去,一步一步,“我們和你沒關系,你走吧”南啟明看著半點沒猶豫往前走的陸望月,心中陡然一慌,好像剎那間心都空了,連忙說道:“望月,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原諒我吧”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王虛實:長寒吶,我也是有苦衷的....夜長寒:摳門是種病....第88章苦衷南啟明說,“前些日子我回家與我娘說咱倆的事,但當晚我娘就病了,大夫說是得了腦中風,治病需要很多錢,當時我就慌了,你知道我一介窮書生哪里有錢,我回來的途中遇到了錢小姐,我...”陸望月聽他說完,望著屋中的寂靜的黑色棺材,無聲的笑了笑,最后淡淡的說道:“南啟明,我理解你的苦衷”南啟明一聽心中一松,連忙表態,“望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但我不會原諒你的”陸望月停了一下,又加重了語氣,“永遠都不會”說罷,決絕的進了屋,關了門,在沒看南啟明一眼。南啟明挫敗的跌在地上,愣坐了一會兒,朝屋中磕了三個頭,輕說了一聲,“保重”慢慢的起身走了。窗邊的陸望月看著雨幕中越走越遠的背影,忽然有淚水劃過臉頰,一滴一滴滾落到衣襟上,她忽然想起了初見時的場景。那是一個艷陽天,落魄的公子遇見了單純的姑娘,她端水進屋的時候正巧他醒過來,四目相對,都笑了,他笑得溫潤,她笑得羞澀,但都是真歡喜。如今,公子依舊落魄,姑娘依然單純,只是那昔日姑娘手中水變成了大雨,淋熄了心中的火焰。南啟明回到客棧就病了,宣晟幾人聽了南老夫人的話基本也猜到南啟明的用心,終究還是不忍心,走時還留了些銀兩。幾人回到刑司,遇見了前來道別的陸望月,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