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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倒沒遲疑,從窗戶一躍而下,走了。王虛實在后頭咋舌,這功夫好就是任性,別人跳窗自殺,他跳窗耍帥。卻說宣晟在大理寺待到人都要發霉了,正在每日一洗,突然聽見有漂浮的腳步聲傳來,腳尖著地,不出聲響,是個高手啊。宣晟連忙起來穿衣裳,還未穿好,夜長寒就竄了進來,“跟我走”宣晟見著他還很是詫異,但他不能領他的情,于是出現了以下的對話,“不走”“走”“不走”“走”“不走”夜長寒伸手拽他,宣晟旋身去擋,反拖住了夜長寒的手腕,眼看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兩人一對視,屋外腳步聲響,有人來了。宣晟朝他一歪頭,看了看窗,示意他快走。夜長寒點頭看著還絞住的手,表明他不能走。這一耽擱已經走不了,蕭子凌敲門進來了,因為夜長寒進來沒關門。宣晟一看沒辦法了,就將夜長寒推到了浴桶里,一抬手‘啪’將他摁到了水里,叮囑他藏好,然后走了出去,假意甩了甩濕發,說明他剛才在洗澡。蕭子凌看見了,有些尷尬,“不知太子在沐浴,打擾了”宣晟爽朗一笑,“沒事,是我沒關門”蕭子凌提了兩壺酒放在桌上,他說過要請宣晟喝他的狀元酒的,雖然現在情況不是太好,但苦中作樂不是更有意味,于是兩人開開心心的喝起酒來。這就苦了一直憋氣的夜長寒了,耳邊是兩人的談笑聲,胸膛憋氣憋得咚咚跳,大丈夫別被憋死了,于是悄悄從水中冒出頭來呼吸。但憋久了,一呼吸就大喘氣,蕭子凌也是習武的,一聽就聽見了,朝里看了看,“什么聲音?”宣晟連忙站起身來,“我進去看看”,很淡定的走了進去。夜長寒一聽腳步聲,知道壞事了,尋思著怎么躲過去,逃是不能逃的,衣裳濕了,一逃要露餡的。學貓叫是老套路了不好使,且他想大理寺有牢房,可以沒有貓,但絕不會沒有老鼠,于是學老鼠叫。“吱吱吱”人學貓叫都費勁,何況老鼠,宣晟一聽,要死了,這叫的什么。其實他不出聲宣晟還好糊弄點,這一出聲直接將蕭子凌叫過來了。宣晟非常淡定的說道:“有只貓經過而已”一個不靠譜另一個也不靠譜,蕭子凌明明聽到人聲,蹙眉看著宣晟的模樣,想著來人約莫是他認識的,定是宣國的人尋不到宣晟蹤跡找來了,蕭子凌念著與宣晟的情分也沒戳破,依舊回去與宣晟喝酒。夜長寒在水里憋得直吐泡泡,將王虛實暗罵了千八百遍,實在憋不住又冒出來吸氣,這次學聰明了,捏著鼻子壓著嗓子呼吸,就不出聲了。宣晟與蕭子凌喝到月上中天,說到張青之死,其實張青不是被打死的,他的致命傷是被一根繡花針刺透了心臟,針刺入心當場死亡,與宣晟并無關系,此事的線索也斷了,兇手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但陳貴拿棺材說事,一口咬定宣晟脫不了干系,畢竟誰也無法證明宣晟后來沒回去過。本來宣晟以為張青是他打死的,安心的坐牢,現在知道不是,肯定不能坐牢了,送走了蕭子凌,對著一臉冷漠的夜長寒說道:“走”夜長寒聞言本就冷漠的臉當即更冷了,為啥剛才不走,非要折磨他一頓才走。宣晟好心的拿了一套衣裳與他換了,熄了燈,一道與夜長寒翻窗走了。夜長寒率先跳出去,宣晟手撐在窗臺上正準備跳,誰知抬頭一看,就見龍淵站在不遠處盯著他,這下尷尬了。跳是肯定不能跳了,靈光一閃,手指夜長寒,“小賊,別跑”叫他不跑還真不跑了,轉身就與宣晟打起來,宣晟心中叫苦,這人莫不是個憨大,沒得辦法只有打了,兩人隔著窗戶打,腳上使不上勁,就拼手上功夫。打著沒勁,但龍淵在那看著,又不能不打,宣晟低聲道:“你快走啊”夜長寒道:“一起走”宣晟想,這夜長寒莫不是專門來坑他的吧。瞧見龍淵的神色,半點不著急,且鬧了這么一陣,一個侍衛也沒圍過來,這才恍然想起來,龍淵見過夜長寒的啊。戲演不下去了,宣晟一甩手,“不打了”推開夜長寒從屋中跳出來,快步跑到龍淵面前,“阿淵,你身體沒事了吧?”雖聽蕭子凌說龍淵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但宣晟沒親眼見到始終不放心,但聽說陳貴日日守在龍淵身側,于是宮也進不去,只能干著急。龍淵道:“沒事了,今日來只是來與你說一聲,你安心在這里住著,我一定還你清白”宣晟想他可以出去幫忙的啊,在這里住著算怎么回事,但口中還是應道:“好”龍淵望著宣晟仿若有話要說,但最后也只是笑了笑,便走了。看著龍淵走遠了,宣晟一歪頭喊了夜長寒,“走”躍上屋頂就走了,兩人走大理寺后門,結果看見龍淵也往后門走。宣晟想不對啊,龍淵一國之君怎好走后門呢,有古怪,于是貼過去看看,就聽蕭子凌說,“皇上,此次去淮州查案,臣去就行了,您龍體貴重,怎能去得?”龍淵什么也沒說,直接上了一輛馬車就走了,看方向就是出城的。宣晟要下去,夜長寒連忙拉了他,“王虛實要死了”“什么?”宣晟大吃一驚,想著知道龍淵是去淮州,也不著急,要是王虛實死在梁國那又是一件大事了,連忙往客棧趕回去了。等他回到客棧,就見段空靈一臉憂愁的坐著,一盞孤燈昏黃的亮著,燭光照在王虛實的臉上,蠟黃一片。段空靈見宣晟回來,激動得站起身來,剛想說話就見夜長寒朝他直搖頭,段空靈搞不清楚了,這搖頭是個什么意思,故而茫然的盯著夜長寒看。夜長寒就在宣晟身后,宣晟以為段空靈在看他,被那眼神又嚇了一嚇,幾步竄到床前,見王虛實面容安詳的躺著,心中難過,伸手抹了他的眼睛,結果眼睛猛然睜開了,驚恐的看著面前人,見是宣晟才放下心來。“你可算是回來了”身體好壞是可以通過呼吸聽出來的,一走近就知道他只是睡著了,現在趕時間宣晟也不欲多說,就拍了他的肩膀,催促他,“醒了就快點起來”王虛實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又看了外面的天色,月亮都還在天上呢,“起來干什么?”“去淮州”王虛實一面起床穿衣一面問道,“去淮州干什么?”“快點,路上和你說”說罷就叫了小二備了馬車。四人匆匆的趕到城門,這個時辰城門還未開,宣晟將金牌拿出來,問了守門的侍衛,得知大理寺的馬車已經出城了,于是讓侍衛開了城門,一路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