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你這個字太簡單了?!?/br>云。“你以后還會用這個代號嗎?”路潯小心翼翼地問,似乎害怕聽見什么不想知道的答案。“不知道,”白深想了想,“我已經退出深海了?!?/br>路潯松開他的手:“那你……做什么工作?”“心理醫生吧,”白深說,“行走江湖,只有這個能謀生了?!?/br>“你可以寫詩畫畫彈琴,”路潯趴在桌上,輕聲說,“你是個藝術品?!?/br>白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別看我?!甭窛≌f。“嗯?”白深一臉懵,“怎么?”“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甭窛∞D過頭去趴在桌上,低聲喃喃道,“羊兒的聰明都難以他媽想象?!?/br>“哦,”白深應了一聲,接著又說,“傻逼?!?/br>路潯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突然輕聲說:“我很喜歡這樣?!?/br>“……哪樣?”白深不明所以。“曬著太陽,和你說說不重要的廢話,”路潯說,“和愛人一起荒廢時間也很美好,是不是?”白深垂著眼瞼,像在思考,半晌才說:“我們和好了嗎?”路潯抬頭看他,認真地問:“我們分手了嗎?”“分了,”白深說,“你親口說的?!?/br>“你哪只眼睛親眼看見這話從我嘴巴里說出來了?”路潯問。白深沉默了,沒回答。良久,他才說:“那我們還在一起?”“嗯,冷戰階段,”路潯一張臉非常嚴肅認真,狀似在開校女生短裙長度討論大會,“這一年,我一直在等你來哄我?!?/br>作者有話要說:開學了,可能更新會慢一些。滿頭大汗心靜如水的我如是說道。第65章65一片云遮住了陽光,天空陰涼了些。陽光透過院子外的樹葉照到他們身上,有星星點點的光斑,給人一種物轉星移的錯覺。白深看了一會兒,轉過頭沒再看他,凝視著桌面,掰著手指,沉默了良久,才輕輕說出口:“我從小就被安排好了自己的日程、生活和命運,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不安現狀卻不敢反抗的提線木偶。我遇見過很多人,只有你,讓我感覺到真切而溫暖地活著?!?/br>路潯轉過頭,伸手握住了他局促不安的手指:“我一直很懷疑這個世界,它傷害我踐踏我,甚至讓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心里空空蕩蕩沒有著落。我也遇見過很多人,只有你,讓我想要腳踏實地地活著?!?/br>白深也轉頭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很久都沒有說話。“我一般說不出這么文縐縐的一大段話?!甭窛〔唤怙L情地開口說。“哦,”白深笑了起來,“提前寫過小作文吧?”“可以這么想,”路潯說,“有很多話,我都準備再見你的時候跟你說?!?/br>“如果見不到了呢?”白深問。路潯看著他,突然輕聲哼唱了出來:“如果你愛過我,你不會就這樣走。就這樣離開我,和那些天真承諾?!?/br>“什么歌?”白深問,“還挺應景的?!?/br>其實更應景的是下面兩句——如果我再也不,不能再更多地承受,痛哭之后,只好咬緊牙關,繼續漂流。他們就坐在院子里說些沒有重點也沒什么營養的廢話,和愛人在一起荒廢時間。從知道了白深的身份之后,李恪一直都處在半懵逼狀態。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他還真沒想過白深竟然是白月先的長孫,這事擱誰身上可能都不太能短時間內輕易接受。天氣漸寒,深秋過渡到初冬,李恪準備到外地去工作。過去一年過得還算順遂,和肖梟常在一起消磨的空閑時間多多少少填補了白深不在的空缺。離開之前,肖梟在他的咖啡館里莫名其妙地發了一下午呆,一直等到李恪回來收拾行李。“喝什么?我給你做?!崩钽】粗?,手彎曲疊在桌上,一副小學生等上課的溫順模樣。肖梟覺得李恪變了很多,從以前的暴躁易怒變得柔和,過去的那些棱角也漸漸被磨平,他們一起經歷的時間,如同終于熬到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不再叛逆。“不喝,”肖梟看著他笑了笑,“就多看你幾眼,明天下午你不就要走了嗎?!?/br>“不久,就兩周,”李恪說,“乖乖等我吧,你最近不是沒工作嗎?”“是啊,”肖梟點點頭,“今晚我待在這兒,明天送你到機場?!?/br>這話說得稀松平常,他們之間,這樣的對白上演過千萬遍。“還是算了,”李恪有些猶豫地開口,“明天上午我有點兒事情做,下午就直接去機場了?!?/br>這樣的回答,卻是第一次。肖梟的臉色一下子不太好看,他努力耐著性子問:“什么事情?”“工作上的事,”李恪說,“等我過兩周回來再陪你?!?/br>要是在過去,就這么一句話,已經足夠引爆他們兩個人心里的火.藥了,還不是吵兩句這么簡單,可能怒火會熊熊燃燒把他們燒成烤乳豬。不過現在,他倆的脾氣倒是改善了很多。“好,”肖梟說,“出去注意安全,我回家了?!?/br>“我送你?”李恪站起來,拿起了耷在椅背上的外套。“不用,”肖梟說著起身要走,轉過頭看著他又補了一句,“沒有賭氣,真不用。你今天已經夠累了,明天還有事,好好休息?!?/br>李恪點了點頭。肖梟把外套拉鏈拉到了頂,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冷嗎?”李恪把他的衣領往下拽了些。“外面冷,”肖梟又把衣領重新拽了回去,“冷風轟轟往里灌,透心涼?!?/br>李恪看了看他,走到前臺又折回來,手里拿了一條和他衣服挺搭的一條圍巾,走到他面前遞給他。肖梟把手揣進兜里,沒有伸手接,轉身走到咖啡館外面,站在門口靠邊的地方,豎著的木頭招牌遮住了光,空出一小塊兒昏暗的角落。李恪跟著他走出來,和他一起站在那塊兒昏暗的小角落里。他拉開肖梟的外套拉鏈到鎖骨,把他的衣領理了理,接著抖了抖圍巾,往他的脖子上圍,一圈又一圈,被凍冷的脖子頓時有了些溫暖的感覺。戴好圍巾之后,兩個人都沒有動,彼此看了好一會兒。肖梟突然從兜里抽出已經揣得溫熱的手,對著他張開了雙手:“抱?!?/br>“不行,”李恪平靜地說,“外面人太多?!?/br>肖梟轉頭張望了一下,周圍已經沒什么人,店里的人也都不太看得見他們這一小塊兒昏暗的角落。他看著李恪,沒有垂下手臂,還是要抱的姿勢。李恪笑了笑,伸手揉他的頭發,接著把他一把拉進了懷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乖?!?/br>肖梟松了手,扯了扯被弄得有點兒亂的圍巾,走出了那塊兒昏暗的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