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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問,“你親自去?”他覺得這種打雜跑腿的活兒,讓一個深海的老炮兒來干,未免有些不好意思。“關在這里太無聊,我隨時都在找機會往外走走,”李恪看向他,“當然,如果你以談公事的名義申請和我出去吃頓飯的話,我也挺樂意的?!?/br>“行吧?!甭窛≌f,他來深海,今天還沒被安排到具體的任務,著實有點無聊了。他們一路出了大門,找了一家小餐館。隔壁桌坐著三個俄羅斯大漢,壓低了聲音在說些什么。路潯還沒餓,點了一杯格瓦斯喝著。李恪吃東西就是正常人吃東西的樣子,沒什么特點,不快也不慢,搞得他連觀察一下的興致都沒有,無聊地四處張望了一下。路潯突然聽到了像是“跟蹤”的話,他仔細留意了一下,這才隱隱約約聽清隔壁桌那幾個男人的談話內容。他心里一驚,看向李恪,靠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聽到了嗎?”“沒聾呢,”李恪挑著菜,“我他媽要是能懂俄語,至于這么多天不出來嗎?”路潯這會兒也沒心思跟他貧嘴:“他們好像在深海附近埋伏好一陣兒了,打算半路截胡?!?/br>李恪低頭把一碗羅宋湯端到跟前,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知道了,你再聽聽,待會兒跟著他們?!?/br>路潯比了個OK的手勢:“你吃慢點,那幾個還沒開始吃?!?/br>他覺得自己跟飯店還真挺有緣分的,出來工作總能在飯店發現點兒什么。一直到那三個俄羅斯大漢吃完離開,他們才跟走出飯店,隔了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跟在后頭。走到一塊空曠的水泥地,幾個人突然停了下來。“我們被發現了?!崩钽±÷窛?,也停下腳步,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裝作是游客。幾個俄羅斯大漢聚在一起商量著什么,不久其中一個走了過來,另一個又站到了他們后方。他們兩人霎時處在幾個人的中心位置。路潯察覺不妙,靠李恪坐得近了些,悄悄把外套袖子里藏著的刀遞給他:“拿著保護好自己,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先離開,我要是打不過你就搬救兵?!?/br>李恪的心跳驟然加快,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你一個人能行嗎?”他雖說也打過架,但也沒見過一句話不說根本不認識結果上來就要干仗的。而且要是打起來,自己好歹也幫得上一點兒忙,一個人溜了算什么,還把年紀小的推出去受罪。“能行,”路潯說,“看這幾個的眼神,感覺要上了你似的,很明顯沖你來的?!?/br>李恪攥緊了手里的刀柄,聽見旁邊說“你可能已經被盯了一個多月了,今天可算被逮著落單的時候?!?/br>“這是要綁架?”李恪說,“抓我當人質,他們眼光倒還不錯?!?/br>路潯偏過頭看著李恪,笑了笑。不抓你抓誰,誰他媽走路一身領導范兒就抓誰。三個人漸漸逼近,路潯站了起來,他長得高,身材在幾個俄羅斯大漢之中也毫不遜色,倒還真能漲點兒氣勢。那幾個人越靠越近,估計也觀摩夠了,迅速沖過來就要抓住李恪。路潯一個勾拳一個橫踢先擋住了兩個,李恪給后面的漢子來了一拳,跑出去給深海的人打電話求助。一對三這種事情,對路潯而言早不是什么大難事,可三個戰斗力都挺高的的大漢,還是有點吃力。他這時還占上風,本可以盡快跑開,不淌這趟渾水,誰知在他回身的一瞬,一個人扯著他的外套把錢夾順了出來。那幾個估計打不過,準備跑路,剛拔腿開跑,路潯就沖過去抓住了搶走錢夾的人,狠狠一拳撂倒在地。旁邊的人搶過錢夾,還沒捂熱就被路潯一個側踢給弄脫了手,路潯趕緊伸手接住。那幾個人看這個死命護著的陣勢,肯定里面有不少錢,越發來了興致。他們不想耽擱,貪婪心卻又在作祟,只想搶走錢包趕緊離開。李恪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幾個人都從兜里摸出了刀,路潯和他們爭搶著,錢夾里的鈔票灑出來,人民幣和盧布散落一地。“路??!”李恪跑過去大喊一聲,把手里的刀扔給他。路潯轉過來穩穩接住刀,手掌直接握在了刀刃上。“這個錢夾和你們的命,選一個,”他狠戾地看著他們,手退回到刀柄,用純正的俄語吼道,“現在選!”那幾個人看這樣子,都有點兒怵。路潯迅速欠身把錢夾奪了過來,爭斗間明晃晃的刀子映著冰冷駭人的銀光,徑直刺向他的腹部。他迅速側身,匕首在他的側腰劃過去,迅速滲出血來。他怒不可遏,整張臉上只剩下冰冷兇狠的情緒。立即發力把幾個人重重放倒。李恪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接著揍那幾個大漢,直到把他們制住。深海成員趕到之后,把那幾人押了回去。路潯這才感覺到渾身的傷都在叫囂,鋪天蓋地的酸痛淹沒了他。他低聲罵了一句,脫力地跌下去,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攥著已經被染上血跡的錢夾,一手捂住了腰側還在汩汩冒血的傷口。李恪立即跑到他身邊,不得不承認,這個姿勢非常帥,要是不低著頭的話,活像在求婚似的。“你還行吧?”李恪趕緊把他架起來。“別動,”路潯抽回手臂,“疼,讓我緩緩?!?/br>李恪嘆了口氣:“錢財乃身外之物,命重財輕,必須懂得權衡?!?/br>“老子聽不懂?!甭窛〉皖^忍著痛,說話的聲音像沒用力似的又軟又弱,跟剛剛那個發狠的自己判若兩人。他的左手依然捂著傷口,右手松開了錢夾,放在地上,顫抖著打開了。李恪覺得心都揪起來了,他是真沒想到路潯的手竟然都是抖的,所以他一直到現在才表現出害怕?錢夾里的鈔票全都已經灑出去,幾張卡也都幾乎要脫身而出,只有放照片的那里,一張警察證安分地躺在里面。“這是……”李恪不解,頓時有點兒驚訝。那不是路潯的警察證,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人,一副歐美人的面孔,看上去證件已經舊得發黃,卻意外地被保存得很平整。路潯用手指小心地把沾上去的血擦干凈,輕聲開口:“是我父親?!?/br>作者有話要說:o⊙v⊙o明天接著干!第23章23李恪扶著路潯回到深海,趁路潯在包扎傷口,他走到門外找了個陽臺。雖說他在組織里聲望還算高,老大偶爾允許他用手機,可畢竟內部規矩還是要守,閉關工作時不能對外溝通。也就是今天他和路潯出來吃飯才拿了手機,這會兒特別想打個電話。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