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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算了:大概是跟著沙發有緣,它注定就他媽的屬于我!“那這個呢?”于子予又指舊沙發。猥瑣大叔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二十?!?/br>“多少?!”“二十?!?/br>于子予嘆了口氣,聽過剛才的一百,現在他說二十似乎也很正常了。頭疼的要命,他已經不想再跟季風治氣,只想趕緊把屋里弄清爽了再說。“二十就二十,你趕緊把它弄走吧?!?/br>猥瑣大叔身材矮小,可是力大無窮。轉眼間他一個人把雖然只有兩個座兒,可還是很巨大的舊沙發搬到了樓道里。回來給于子予拿錢的時候,他的小三角兒眼又戀戀不舍地瞄了下那套新沙發,然后要被人割rou般地嘖了一聲,“給你一百五!把那套沙發給我!”咣當!于子予忍無可忍關上了房門。一周之后,季風收到了一個小小的包裹。寄件人一欄上是很丑的三個字──于子予。季風看了那包裹一會兒,又拿起來在耳邊晃晃:不會是炸彈吧?14第十四章...拆開包裹,季風有些傻眼,小流氓寄給他的──是個戳兒。確切地說是熒光戳兒,酒吧用印章一枚。拿起印章,季風很是費解:他給我這個做什么?讓我去酒吧?繼續跟我討論沙發的事?可進他唱歌的那家酒吧也不用蓋戳兒??!又往紙盒里看了看,季風又發現些紙。把紙拿出來,居然是幾張便簽。大尾巴狼:你的沙發我實在是沒法處理,所以只好勉為其難收了。不過我于子予從不無故受人錢財或貴重物品。把你帶回家是為了不想給我朋友的酒吧添麻煩,跟你沒半毛錢關系,所以其實你根本不用感謝我。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熒光章是看我們樂隊演出用的。我們每個月在霄云路的酒吧演出一到兩次,門票一人五十,就是把戳兒蓋在手上,方便進出。普通門票是普通章,只限當晚演出。給你這個是VIP章,只要有我們樂隊參加的演出你都可以自己蓋了戳兒去看,沒有限制。你也可以帶朋友去,不過有這個戳兒每場也是最多只能進三人,就是說你最多可以帶兩個朋友。沙發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我想折成門票看演出的話,你想看看個三年五載不成問題。當然,你這種高雅人士可能對地下演出不敢興趣,不行你也可以把印章當人情送人。不過我想你認識的人里恐怕也沒幾個有興趣的,所以你還可以干脆把它扔了。但不管怎樣,我的意思到了,去不去隨你。對了,我們最近一場演出在霄云路123酒吧,時間是本周六晚八點開始。于子予因為最后一張便簽的地方不夠用了,“于子予”三個字歪歪扭扭地擠在一起,好像馬上就要從紙上掉下去了。季風把三張便簽紙倒來倒去反復看了幾遍,心里好不郁悶:他就不能好好地用張A4紙寫嗎?還“勉為其難”收了?跟我“沒辦毛錢關系”?看個三年五載不成問題?沙發七千多買的,就算你每個月兩場,我場場帶兩個人去看也得三年,三年內你們樂隊還能不解散,我季風跟你姓于!周六下午。季風早早回了家,走進衣帽間,他一手叉腰一手夾著根煙開始頭疼:這都七八年沒去過酒吧看地下樂隊演出了,現在的小孩兒都穿什么呢?當年季風參加這種活動的時候,去看演出的人玩兒的大都是臟范兒狠范兒,要么雞冠頭馬丁靴、滿臉滿身的釘兒,要么破破爛爛賽過街邊要飯的??蛇@些年來他越來越忙,再加上年紀漸漸增長心態也有了變化,季風每晚出入的地方早變成了各種會館俱樂部,即使偶爾去酒吧也是辦了會員卡隨時能買到幾千上萬洋酒的那幾家,而且去了就是跟客戶一頭扎到包房里,哪有什么心思看誰演出聽誰唱歌。那天能進到小流氓唱歌的酒吧,純屬是被堵車和那三個人尿急鬧的。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翻出一堆衣服丟在地上,季風最后決定走低調路線:白T恤,牛仔褲,白球鞋??尚琢?,季風把它們穿到腳上互相踩了幾下。沒想到鞋底也很干凈,沒什么效果,他準備一會兒出去走一走再踩。又照了半天鏡子,季風覺得還是有什么不對,仔細看看,原來是頭發。重新洗了遍頭,吹干,再讓劉海自然地垂下來遮住額頭。季風終于滿意了。這哪里是三十多歲的人,明明就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嘛!季風很得意地想。可衣服弄好了,來到車庫季風又頭疼了:開哪輛車呢?轎跑肯定不行了。商務車也不行啊。再看看陸虎,好像又太張揚了。怎么辦呢?季風點著根煙:打車?不行,這別墅區很大,走到路邊有點兒遠,太熱了。讓門口保安叫輛出租車進來?也不行,這附近都是別墅小區,出租車比較少,等車要半天。打個電話讓小宋兒開公司的車來接?還是不行,不能讓公司的人知道我跑去看小流氓演出。又折騰一陣,季風選了陸虎。張揚就張揚吧,大不了把車停遠點兒。七點半,季風下了東四環。正是周末晚飯和夜生活開始的時間,轉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找到車位。停好車又問了兩個人,季風在八點一刻到了123酒吧。演出已經開始了,門口和門前的路上,或蹲或站都拎著啤酒夾著煙,三五成群地站了很多人。穿著打扮跟季風以前混跡酒吧看演出時見到的差不多,樂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聽歌的收斂些,可也都極盡所能地張揚著自己的個性。妞兒們果兒們穿著未必暴露,但各個妝容濃烈目光頹廢,渾身透著sao進骨頭里的別樣性感。季風知道,這種演出一般有點兒名氣的樂隊都會在十點鐘左右出場。他想小流氓既然讓他來,那出場的排序準不會太差。他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亮出胳膊上的戳兒讓人照了一下。酒吧里面人很多,地中央的桌子都被挪到了旁邊,很多人拎著啤酒站著看臺上的樂隊演出。季風掃了一眼,果然不是于子予他們。犄角旮旯里找到張空椅子,季風笑著沖桌兒上幾個不認識的男女點點頭坐下了。這種地方都是誰站累了就撿把椅子隨便亂坐。因為一會兒到了高、潮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站起來,而且屋里音響的聲音震耳欲聾,人又多,想說話大家都去外面,人來人往出來進去的,沒誰會在意身邊坐的是什么人。有演出就沒有服務員招呼客人,季風坐了一會兒自己到吧臺買了瓶啤酒??戳艘蝗?,哪哪兒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