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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低咳了幾聲,聲音已經沙啞得厲害,他笑了笑說:“可惜沒能親眼看見陸老爺子的風采?!?/br>小矛遞過一瓶水,關切地問:“小韓哥你嗓子怎么樣?要不要叫你的化妝師來把那個變聲震動器拿下來?”韓無衣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行,提防有變化,要是被昌爺發現我是假冒的,他一定會狗急跳墻,不差這一會兒了?!?/br>小矛張望著院子里,擔心說:“水哥不知道在里面說什么,怎么還不出來?小韓哥,等下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br>“不用?!表n無衣看著黑漆大門說:“我卸了裝他們找不到我頭上,不要緊,我留下幫你們打聽著昌爺的消息。你們的機票我已經讓助理買好了,等陸一水出來,到了大路上你們直接開到機場馬上離開,別耽擱,昌爺追查下去早晚會露餡?!?/br>小矛答應著,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遠處包圍著農莊長龍似的火把,好奇地問:“這么多人你是怎么借來的?誰這么仗義肯幫忙?沒想到你的面子比水哥還大?!?/br>韓無衣握拳在嘴邊忍著咳嗽,低笑說:“一個人五十塊錢外加一份盒飯,我讓助理掛著劇組的名義去招來的群眾演員?!?/br>“???”小矛張大嘴巴,半晌,挑挑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阿亮也笑了,說:“這次的事兒就算昌爺查出來是咱們搞鬼他也不敢怎么樣,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么丟人的事兒傳出去他還混不混了?!小韓哥,這次真得謝謝你,不但救了水哥,還給我們賺足了面子?!?/br>韓無衣微微一笑說:“不用謝我,我不白干……這次的費用清單我隨后會寄給陸一水?!毙∶桶⒘恋托Υ饝?。等了二十幾分鐘,陸一水和蘇郁帶著剩余的幾個人平安出來了。車趁著黑夜疾馳而去,火把也熄滅了,招來的群眾演員坐上租來的面包車,緊跟其后。到了寬闊大路,韓無衣讓蘇郁解開防彈背心,一看確實沒有傷,玩笑說:“這次麻煩你了,人情算在陸一水頭上,以后嘟嘟想看拍核桃讓他隨叫隨到”。蘇郁接過背包說:“中槍的事兒我不跟烏鴉說,你也別說好不好?”韓無衣點頭說:“嗯,要是被他知道我讓你幫忙的事兒這么危險,我擔心朋友沒的做?!碧K郁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化妝師等在一旁有點兒著急,催促說:“小韓哥你別說話了,我先幫你把裝卸了?!表n無衣坐在車上,化妝師連忙打開工具箱。乳膠面具像是把皮膚撕扯了下來,整個面皮連帶的疼痛,韓無衣忍不住閉上眼睛。陸一水交待完了手下走到車旁,房車里黃色的燈光映著,乳膠不透氣,韓無衣滿臉汗水,輕蹙的眉頭讓陸一水有些不忍心。直到看完頭套摘下來,他才敲了敲車窗。還沒來得及取下震動器,化妝師滑下車窗問:“水哥,你不趕飛機,有事嗎?”陸一水沖韓無衣勾勾手指,說:“能出來一下嗎?我找你?!表n無衣點點頭下車,輕輕撫摸著喉嚨低頭跟在陸一水的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到路旁大樹下。月色低沉,路旁農田的玉米地一行行排列整齊,影影綽綽,蛙鳴陣陣。韓無衣背著月光站在陰影里,伸手把襯衣的領扣寄上。陸一水掏出香煙,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笑說:“謝謝你來救我?!?/br>韓無衣勾起嘴角一笑,清俊的面龐有些疲憊,接過陸一水遞過來的煙?!芭尽钡囊宦?,打火機在陸一水手中點著,韓無衣低頭湊近,半握著他的手,就著他手里點著了煙。陸一水抽了一口煙,說:“這次你出人又出力,回頭我寄張空白支票給你,想要多少隨便填?!?/br>煙霧吸進去,刺激著受傷的嗓子更疼。韓無衣握拳咳了幾聲把煙霧輕輕噴出來,聞著淡淡煙草香氣說:“不用,我……”“不用?為什么?”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陸一水打斷,韓無衣抬頭,迎著月光,陸一水的神色有些得意。陸一水低頭靠過去在韓無衣耳邊低聲說:“給錢都不要?難道就為了海邊我說的那句‘我認真了’?你不會就為了那句話費盡心機拼命來救我吧?”目光相對,韓無衣的笑容漸漸淡了只剩下疲憊,身在暗處只有一雙眼眸明亮,讓人看不到心底。陸一水撐住樹身,將灼熱的氣息噴在韓無衣的臉上,說:“我和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還真來了……”他彈了彈煙灰,說:“玩玩兒嘛,別太認真。既然你不要錢那我就不客氣了,有空常聯系?!?/br>他把香煙扔掉轉身走出幾步,回頭說:“對了,你沒生氣吧?”韓無衣搖搖頭,深深吸了一口煙,微微一笑?!澳蔷秃?,我走了?!标懸凰當[擺手,視線里的韓無衣站在樹影下,穿著白襯衣的脊梁挺得筆直,還是那么驕傲,像是從未被打敗過。陸一水上了車,有點悶悶不樂,這么久以來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在韓無衣身上賺回來,打掉他目空一切什么也沒放在心上的氣焰,可真這么干了卻沒想象當中那么爽。車開了,他不由自主地轉身回頭看,沒有路燈的農田道旁,韓無衣還站在大樹下,低頭抽著手中的煙,黑暗中那點微弱的光漸漸拋遠。……首映式在晨安市音樂殿堂舉行,國內外當紅明星紛紛前來捧場,一票難求。久寧提前讓武錚留好了票,分給烏鴉、甘想等人。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田天把凌亂的茶幾收拾了一下,看著一旁擺放的幾張畫紙,臉紅了紅,下意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卻落了空。一個月前被甘想拖著去做了治療近視的激光手術,徹底擺脫了眼鏡,戴慣了的田天還真有點不適應。他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走到衛生間敲了敲門說:“阿想,你要抓緊時間了,別耽誤了入場?!?/br>“好了?!毙l生間的門“砰”一聲打開,甘想渾身濕淋淋地拿著毛巾擦頭發,說:“你都換好衣服了?我馬上就好?!?/br>“嗯,你要穿的衣服都掛在那兒了?!碧锾煺f著別過頭去,年輕赤裸的身體雖然看慣了,可還是有沖擊力。他走到一旁繼續收拾茶幾。甘想擦著身上的水看著他。男人穿著細藍條的短袖襯衣,彎著腰,腰細細的,西褲包裹著rou感十足的臀部。新剪的發型很清爽,露出頸后白嫩的皮膚,襯得面龐清秀又溫柔,一點兒也不像三十幾歲的人。甘想開始流口水,躡手躡腳走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