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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水的火氣連酒意一起上了頭,咬著牙根兒說:“韓無衣你跟我這兒說單口相聲呢?!老實告訴你!火,你挑起來了,你就乖乖給我瀉了它?!?/br>韓無衣重新拿了一支煙點上,笑說:“今晚本來就是你情我愿,你要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呢,有個規矩,第一次我要在上面,你要是有力氣來第二次,我奉陪到底!”“你!”陸一水呼哧著喘粗氣,這空檔里也看明白了,自己從頭到腳都光著了,跟脫了毛的雞似的,yuhuo焚身,可韓無衣衣冠楚楚,也就是襯衣角兒出來了,還是自己剛才一通亂纏給拽的。韓無衣聳聳肩,把香煙捻滅,站在炕下說:“算了,玩兒不起就別玩兒,天也不早了,水哥你辛苦一下右手,這一夜也就過了,回見!”眼看他拿了羽絨服抬腳就走,陸一水撈起酒瓶砸過去,韓無衣機靈的一閃身,砸在了墻面上。要開口叫他回來,陸一水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被他氣的酒上了頭,腦袋直發暈。挺著個棒槌在屋里罵娘,突然棉布簾子挑開,韓無衣憑欄臨風似的靠在門框上低笑。陸一水后半句噎在嘴里。“別罵了,院子里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給非禮了?!表n無衣走上前,說:“一人一次,怎么樣?”陸一水冷聲說:“你跟我這兒講價呢,想讓我躺下,就憑你?”“是啊,就憑我!要不要試試看我是憑什么當上店長的?”韓無衣笑起來,俊朗的眉目中透著股邪靡勾人的味道,陸一水咽了咽唾液,伸手撈住他的腰,低頭吻上去,天雷勾地火,不管不顧了。……“??!”陸一水的腦袋撞到了墻上,痛呼一聲,忍不住罵一句:“你他媽的……輕點……”韓無衣的手一直在溫柔地捋動,拇指時不時地蹭著頂端,陸一水的后半句自然而然的聲音變小,回頭怒瞪了一眼。韓無衣撈起一旁盆里的雞腿塞進他的嘴里,俯身笑說:“忍著點,別喊這么大聲?!彼值皖^咬著耳朵說:“怎么樣?我技術不錯吧?”陸一水酒色眼前,被他一個挺身重重刺穿,只剩下緊咬著雞腿的份兒。……白色的液體噴落在陸一水古銅色的臀上,韓無衣緊實的后背起了一層薄汗,映著燈光閃著健康的光澤。長長舒了一口氣,陸一水翻過身來,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頭有人喊:“韓無衣?韓無衣你在嗎?手機!你手機響了好幾遍了!”“來了!”韓無衣高聲喊了一句,拍了拍陸一水的屁股跳下床,低笑說:“等我回來?!标懸凰眠^枕頭抱在懷里狠狠地揉搓,憋著勁兒準備等會兒收拾他。一低頭看到自己胸膛上的吻痕和牙印,惱怒的罵一句:“這小子,屬狗的,到處咬!”韓無衣到了院子中央,困的直打哈欠的宋希明上前低聲說:“我怕給你耽誤了,一直在玩兒游戲沒敢睡覺,你讓我這時候來叫你干嘛?”“水哥酒量太好,我怕我喝醉了失態嘛,正好,一塊兒走吧?!表n無衣吃飽喝足渾身舒坦,頂著如銀的月色回去睡覺。陸一水左等右等,一直等到酒醒了,恍惚明白韓無衣是不會回來了。……秦如和全體演職員送出村口,陸一水戴著墨鏡坐在車后座上。車窗滑下,秦如上前擺擺手說:“慢走不送,陸先生等著看樣片吧?!?/br>陸一水沖站在秦如身后人群中的韓無衣勾勾手指。韓無衣上前彎腰說:“水哥一路平安,有機會再和你切磋?!?/br>“你有種!”陸一水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來說。“別這么說,聽上去像是在恐嚇我,我可是被嚇大的,不怕?!表n無衣微笑,輕聲說:“水哥你……的聲音還真是好聽?!避嚧盎?,遮住陸一水鐵青的臉。開車的手下疑惑地說:“水哥,這小子在耍什么花樣兒?一副找揍的嘴臉,要不要教訓教訓他?”陸一水半邊屁股翹著,怒吼一聲:“干什么?!說過多少次了,我是古董商又不是黑社會!”揚起的塵土漸漸平息,陸一水的車隊已經不見影了,韓無衣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眼神冷了許多,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烏鴉的電話……“是我……幫我去看看冷逸炎,送束花給他?!?/br>跨坐在蘇郁腿上的烏鴉,奇怪地問:“你為什么突然讓我去看小冷?”“沒什么,今天心情好忽然想到了他?!表n無衣耳朵尖,聽到手機里烏鴉的聲音不對,啞然失笑說:“你這家伙,蘇郁早晚被你榨干了。對了,久寧怎么樣了?我不方便給他打電話,你問問他,如果還想拍這部電影,我想辦法讓導演給他加戲?!薄?/br>掛了電話,烏鴉看著蘇郁臉紅紅的不敢出聲,愈發使壞,上下晃動著腰,深處緊緊收縮,嘴里嗯嗯啊啊地叫著。……韓無衣回村子拿東西,老遠的看見陸汀鬼鬼祟祟地在村口張望。陸汀一看到韓無衣過來裝作隨意問:“陸一水走了?”韓無衣隨口說:“嗯,水哥走了,對了,從昨晚就沒看到你,招待水哥的時候副導演還找過你?!?/br>“哦?!标懲∨呐纳砩系膲m土說:“我有事兒。對了,一會兒拍第三十四場,咱倆的戲,我先去走位了?!?/br>……接連兩個月下了幾場雨,氣溫有些回升。劇組緊鑼密鼓地趕拍,秦如是個挑剔的人,演員的表演很少能一條就過,攝影棚里動不動就氣氛緊張。久寧回到劇組的那天,正好趕上拍攝韓無衣的戲。希蘭國黑羽軍統領青舒接到了外邦即將入侵的消息,受命趕赴邊疆。夜晚他登高遠望,看著希蘭國土有感皇帝昏庸、太子無能、百姓困苦,不禁潸然淚下,恨不能剖心向月以振國威。久寧悄悄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夜風中黑色的斗篷裹住身體,背影寂寥,青舒眺望著遠方,嘴角慢慢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鏡頭拉近他的面容,眼眸中波光流動,淚水慢慢凝結,隨著“倉啷”的拔劍聲,他舉劍向天,沉聲道:“我傅青舒對天立誓,有我一日,決不容狼子入侵希蘭!”……秦如滿意地點點頭通過,站在山頂凍得冰棍兒一樣的工作人員歡呼一聲,久寧沖走過來的韓無衣伸伸大拇指。“你的傷好了?”韓無衣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嗯,都好了,謝謝?!本脤幍吐曊f:“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