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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是滾。眾人喜出望外,趕忙道謝。 用過飯,林氏目光定了朱氏腳上。雖然一直都知道朱氏腳凍傷了,而且很嚴重,可因著不是外頭就是沒有亮光,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仔細瞧瞧。這會子便和朱氏袁氏小聲商量著,是不是脫掉鞋襪仔細瞧瞧到底多嚴重。若要用藥趁著還城里,還好早做打算。袁氏也贊同。 可朱氏不肯。連說只是凍傷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癥候。又說窮苦人家哪個手腳不生凍瘡,開了春自然而然不就好了,哪里就需要求醫問藥。 儀貞於貞擔心就是朱氏腳,聽聞林氏袁氏開了口,心下歡喜起來,又見姨娘不肯,也一起勸說了起來。 可朱氏就是不聽,連說現暖和了,又有馬車坐不用走路,養上兩天自然就好了。說來說去說到后終于逼出了實話,“那人肯買下我們也是被那幾個牙婆子拿好話哄了,這會子我還鬧這事,惹惱了他怎么辦?!本故窃俨豢?。 眾人聽了都不言語了,其實大家也都存有僥幸心理,畢竟都覺著這男子竟還知道給她們買吃食,如此有心,想來為人不差,所以才好意思有了此提議。畢竟朱氏如今已經走不得路了,若是落下病根可該怎么處? 一時間眾人皆默默,可誰知小丫頭於貞突然語出驚人,嚇得朱氏趕忙捂著了她嘴。 鳳梨話:這幾天碼字速度慢得逆天,覺著腦子好像已經銹住了,哎!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好不好? 好! 第二十六章 柳暗花明 第二十六章 柳暗花明 “咱們把那兩人打暈,駕了馬車逃走好不好?”於貞左顧右盼,見眾人皆默默,突然豪氣萬丈道。 嚇得朱氏趕緊捂上了她嘴,“小祖宗,這話也是能說?” 林氏等人亦是被她唬了一跳,一時間沒人敢動敢說話。顧仲利扒了棉胎車簾上,見外頭并沒什么動靜,回頭朝眾人擺了擺手,眾人這才齊齊吁了口氣,朱氏手也才放下了,看著一臉懵懂於貞,眾人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朱氏兩頰漲得通紅,可看著雖然噤了聲,卻眨巴著大眼睛擰著小手不知所措於貞,到底說不出什么。半晌,才摟了於貞小聲啜泣了起來。 於貞見自家姨娘哭了,頓時有些著慌,連忙給朱氏抹著眼淚,“姨娘,你怎么了?”再一想,莫不是自己說錯話了?可是…… 登時漲著臉張口結舌道:“姨娘,我只是想著這樣你就能瞧大夫拿藥了……我,我想爹爹了。姨娘,我們去找爹爹好不好?”話音未落,大顆大顆眼淚珠子又砸了下來。 朱氏摟著於貞,起先還能壓抑住哭聲,可聽到后頭,再是忍不住了。 眾人原本還好,忽聽於貞又提起了顧浩然,皆是再忍不住了,都低聲抽噎了起來。 可貞沒想哭,可這一車子人都默默垂淚,連顧仲利都紅了眼圈,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饒州府哪?” 據秦管家說,買下她們那男子是來自饒州府,他們家饒州府也是有名望族。只是可貞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這饒州府是哪里。 眾人被可貞這么一岔,都稍稍止了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坐門簾前顧仲利開口道:“饒州府江西,江西長江南岸,我們從這出發,途徑直隸、山東、安徽三個行省,就到了上饒府,上饒府是與安徽省接壤?!?/br> 可貞點了點頭,又瞧了顧仲利兩眼,這人還挺有文化。 要知道,因為生產力低下和封建統治,很多自己老家以為常識地理知識這里是并沒有那么普及。除了官商,普通百姓說不定自落草起就沒有出過那一畝三分地。不過這顧仲利也不是普通人不是,可貞垂下頭。 於貞還糾結為什么不能逃問題,顧仲利維貞眾人低聲給她簡單說明了賣身契并路引事兒,儀貞也微微偏頭聽著。 於貞聽得懵懵懂懂,可好歹知道自己這些人是再也逃不掉,頓時沮喪萬分。瞧著朱氏腳諾諾道:“那姨娘怎么辦?”說著又撲簌撲簌地落下淚來。 維貞看著哭得花貓似於貞,抬起頭來望了望顧仲利又望了望林氏,癟了癟嘴,“真只能……” 維貞剛剛只想著能被人買走自然是好,可這會子心里卻又恐懼了起來。 維貞雖沒有說完,可眾人都明白她意思。 林氏隔著可貞輕拍了拍維貞手,“三姑娘莫要泄氣。你看,咱們剛剛還崇文門熬著,現已經坐馬車上了,沒有風雪,還有熱乎乎白面饅頭和滾熱凈水。世事無常,不走到那一步就永遠不知道會有什么變數。所以,只要活著,就有希望?!?/br> 聽了林氏這一席話,維貞眾人皆是連連點頭,顧仲利眼睛亦是亮了亮。 可貞見於貞還是默默垂著頭不說話,有心哄她,“小九,你昨兒不還說想吃熱乎乎粘豆包兒嗎?我們今兒可不就吃到了白面饅頭了嘛!你從今以后可得每天都使勁多想兩遍,說不得粘豆包會有,芝麻酥糖也會有?!?/br> 林氏也有心逗於貞,摩挲著可貞腦袋瓜向於貞抿了抿嘴道:“九姑娘,你知道你八jiejie這席話若是打一典故話是什么嗎?” 於貞偏著腦袋想了半晌,又瞧了瞧儀貞,搖了搖頭,“四姨娘,是什么?” “心想事成?!绷质厦蜃煲恍?。 可貞也笑了,“姨娘說得一點都不錯。想都不曾想,還有什么希望,真以為什么都能從天上白白掉下來呀!” 於貞也咧了咧嘴,看了看朱氏腳又道:“我就想著我姨娘腳好,我去求那大叔,求他找個大夫開方子?!闭f著竟就要起身。朱氏并儀貞趕忙去拉她。 “九姑娘乖,凡事兒有我們想法子呢,姑娘只管安生坐著?!绷质蠑r下於貞,拉著她坐了下來。 於貞瞧了瞧眾人,點了點頭。 正說著,馬車突然猛地停下,眾人挑起一絲兒簾子往外望去,原來已是到了外城門了,又是一番繁瑣檢查。半晌,才放行。 瞧著這么嚴苛檢查,眾人登時又有些默然。 林氏并袁氏又百般勸說朱氏,朱氏終于有些松口了,可又猶豫著該怎么和那男子說。 可貞挑開些簾子,看著外頭越來越荒蕪景致,感受著身下越來越顛簸難走馬車,迎著刺骨寒風吁了一口氣。 心想事成,真心希望呢! 磕磕絆絆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