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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低聲喊了句:“阿宴?!?/br>楚宴指著自己,一臉懵逼:“我?”“嗯?!逼蓍L銘眼眸里的冷意散去,“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聽?!?/br>眾人:“……”當眾秀恩愛是吧!孟宇齊也受到了傷害,自己真不該提這個。不過隊長定為楚宴,幾乎沒有人有意見,陳潤玨也冷冷的不說話,不贊同也不反對。既然是楚宴成了隊長,自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蹲在這個地方,該朝前走的肯定得朝前走。就算蹲在這里,又能知道什么呢?因為商封洞是陳潤玨設計,楚宴就讓陳潤玨走前面。符火的光芒微微照亮四周,楚宴仔細的打量著光之所及的地方,他的余光瞥到了陳潤玨的背影,他雖然和戚長銘一樣都不愛說話,氣勢冰冷,可陳潤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空殼那樣。身體在這里,靈魂卻被掏空。楚宴扶額,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有這樣強烈的感受。等走到一處石門前,久未說話的陳潤玨終于開了口:“如果不靠自己走出商封洞,我們就要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了,你們不該進來?!?/br>既然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資質,陳潤玨也不想過多隱瞞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略帶深意的掃視了一下三人,心里已經有了計算。楚宴皺眉:“怎么會?”“商封洞在這幾天又被我重新更改過,要困住真正的jian細,只能用這個方法?!?/br>楚宴捏緊了手:“萬一有其他無辜的人進來呢?”陳潤玨看了他一眼:“困住就困住吧?!?/br>楚宴的眼神沉了下去,這個陳潤玨看樣子,根本不像外表那么溫柔善良。氣氛有些尷尬,還是孟宇齊見狀緩和了氣氛:“大神,跟著師兄走是肯定不會被困住的,他是商封洞的設計者,這條路能夠最快的出商封洞!師兄,你說是吧!”陳潤玨還是那副樣子,完全看不到孟宇齊對他使眼色。楚宴一陣語塞,也只能暫時不追究。等出了商封洞再說吧。幾人一起站在了石門前,陳潤玨看向他們:“這個石門重達千斤,必須要兩個人合力推開,石門里……就是落沉宮?!?/br>戚長銘詫異的緊盯著陳潤玨,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楚宴朝他搖了搖頭,戚長銘這才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他仍對這件事情戒備,眉頭緊鎖。“千斤?這要我們怎么打開?”陳潤玨望向了孟宇齊:“我們這兒不是有個符修嗎?”孟宇齊有些懵:“師兄?”陳潤玨指著石門,把機關合二為一:“宇齊,你過來看看,這是千斤符,學得會嗎?”孟宇齊走了過去:“這簡單,比起攻擊用的符紙容易多了。只是師兄,你怎么會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符圖?”陳潤玨眼神放空,似乎在回憶什么:“你忘了……我喜歡看古書,都是從上面學來的?!?/br>孟宇齊很輕易的就相信了他,開始仔細的望向了石門上畫著的符圖。楚宴和戚長銘站在后面,用密語小聲的交談著。[千斤符,我也會,沒想到失傳了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宴連忙把事情都給戚長銘說了一遍,越到后面,戚長銘的表情就越難看:[陳潤玨會的也太多了,之前救你的時候,我看過落沉宮的構造,完全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如果真是陳潤玨做出來的……]楚宴也想到了這一層,眼神微閃:[不管怎么樣,先跟著看看吧。]戚長銘點頭,又對楚宴說:[阿宴,你覺不覺得,這個陳潤玨……][什么?]戚長銘剛想要開口,那邊孟宇齊就已經做出了兩張千斤符,大門由他和余友清共同打開。“快過來,這兩張符支撐不了多久的!”孟宇齊招呼著戚長銘和楚宴。聽到他的聲音,楚宴拉著戚長銘連忙走了進去。戚長銘的眉頭始終緊鎖,和別人不同的是,他開始注意起陳潤玨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不過當他們進去之后,石門就轟然關閉。中央的閆火珠亮了起來,把整個商封洞映照得猶如白晝那樣。無數顆閆火珠,只在洞頂制造出了幻象,讓洞頂看上去就猶如天空一樣。黑暗的星空中點綴著璀璨的繁星,讓眾人覺得猶如身處在云端。那些星星低矮得就仿佛能用手給抓住,孟宇齊和余友清皆是迷醉在這幅美景之中,而楚宴和戚長銘的眼底卻滿是懷念。明明只是一個游戲而已,卻做出了他們當年記憶里的落沉宮。太相似了。“到了?!?/br>隨著陳潤玨的話音剛落,地面開始崩塌,楚宴還以為是閆火珠制造出來的幻境,讓他們快些冷靜下去。然而很快,楚宴就發現了端倪。“不對,不是幻覺!”地板在塌陷,除了支撐落沉宮的地方,全都在往下陷。上面只有戚長銘和陳潤玨沒有遭到波及,是因為戚長銘剛才一直注意著陳潤玨的反應,這才沒有跟他們一起掉下去。可戚長銘看到楚宴快要掉下去,第一時間就沖過去拉住了他的手。楚宴臉色泛白,孟宇齊和余友清已經不知道去了那里,如果不是戚長銘拉他得及時,他也要墜入這深淵的。誰能知道,洞xue里竟然有這樣的深淵!戚長銘額頭布滿汗水:“抓緊?!?/br>楚宴震驚的看向了他:“游戲里死了只會到復活點的,你快放手!”戚長銘緊緊拽住楚宴的手,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手兩個字?!?/br>楚宴聽得眼眶發紅,這才是戚長銘,他喜歡的人。陳潤玨冷眼看著,打斷了他們的話:“剛才你有句話說錯了,商封洞是一個特殊的區域,死了,是不會到復活點的?!?/br>楚宴詫異的望向了他:“那會怎么樣?”陳潤玨沒有細說,露出一個空乏的笑容:“本來沒想讓你們一起的,這是你們三個趕著上當?!?/br>他走到了這邊來,手里拿著一把長劍,抵在了戚長銘的脖頸處:“既然那么想為孟宇齊陪葬,那就一起送你們下去?!?/br>“住手??!”楚宴大喊了一聲。陳潤玨卻已經下手,鮮血順著戚長銘的脖頸滴落至他的臉上,楚宴感受到了濕熱的溫度。他開始害怕起來:“戚長銘!”戚長銘終于把他的手放到了斷石處,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我說過,不會放手?!?/br>楚宴見他奄奄一息,陳潤玨又要繼續動手了,楚宴手上青筋凸起,緊咬著牙關,忍著被碎石割裂的疼痛,終于掙扎著爬了起來。陳潤玨看著他,眼底仍是空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