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4
王和陳周乘著這段時間快些找王上?”楚宴十分震驚:“你現在這么出去,無疑是送死!”“我這條命本就是王上救下的,就算是送命,也是一命還一命?!睅n露出了一個笑容,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毫無畏懼。楚宴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看向了巒,對他行了一個拱手禮:“如此,便拜托了?!?/br>巒朝他點了點頭,而陳周眼底也泛著淚花。正當巒要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卻自己傳出了sao亂聲。楚宴急忙朝外面看了過去,卻發現紀止云站在了院子里。他們昨天被分散了,住的不是同一個地方。此刻天已經亮開了一些,早晨還帶著薄霧,彌漫在四周。仿佛注意到了自己的眼神,透過窗戶,紀止云朝他微不可見的笑了笑,轉而又看向了那邊:“我知道你們在這里,我是周國的司徒,想見大王!”楚宴臉上露出了震驚,紀止云是在幫他?聽到這話,果然有一人從暗處走出:“紀司徒,大王已經等您許久了?!?/br>紀止云面容憔悴的咳嗽了起來,垂下眼眸:“帶我去宮中吧?!?/br>“諾?!?/br>乘著這段時間,他們三人很快就朝外面走了去。楚宴眼底透著沉痛,紀止云卻因為能幫上他,嘴角掛上了一個笑容。能為他所用,就是他生命結束前最大的滿足。楚宴很快就離開了那個村莊,來到了燕擎去見探子的地方。朝四周望去,盡是一片狼藉,還有些尸體和鮮血,經過一夜的時間,已經被狼群給啃咬,變得面目全非了。腐臭的味道,讓楚宴掩住了口鼻,隱隱有些作嘔。由于地上的尸體太多,楚宴朝陳周和巒說:“分開找找,看看燕擎有沒有留下什么?!?/br>兩人點了點頭,很快就分散開了。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尸體里面并沒有燕擎。楚宴一路朝里面尋去,卻看到了一個男人身上插著一把長劍。他覺得那把長劍眼熟,呼吸驟然紊亂。昨夜大約真的發生了很激烈的打斗,許多人身上的傷口都是劍傷。他走到了里面,把長劍抽出,然后抱在自己的懷中。“大王,是真的對燕擎沒有感情嗎?”說是孤獨還是占有欲,他現在已經不想深究。這不是愛,藺文荊明白。真的愛,應當細心呵護,捧在手心。而他卻肆意索求,貪婪得從不知飽,只是因為死去之后,只有楚宴能夠看見他,所以才對他生出了這份感情來。然而當他剛好生出這份感情的時候,對方卻對他戒備、敵視。就因為,他算計了他。藺文荊滿是痛苦,所以才問楚宴——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燕擎?可不是你說的,你是為了齊國才忍下了這一切。一想到此處,藺文荊的心里忽然極不是滋味。楚宴正想要回答,卻被后面的人敲了下頭,逐漸陷入了昏迷之中。臨昏迷之前,他似乎聽到了系統的聲音:[藺文荊悔恨值:10。]怎么了?他為什么會突然爆悔恨值?不知過去多久,當楚宴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明白了藺文荊的悔恨值是怎么來的。——因為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周王這個變態。而這個變態還把他綁在了冰床上,他的身邊就睡著葉霖那句被燒焦的尸體,稍一撇過頭,就能看到這一幕。雖然用了藥維持,可那具尸體依舊有不少腐爛的地方。尋常人看一眼,都會嚇得臉色泛白,更別提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了。“周王為何要把我同一具尸體放在一起?”“天下人都說你們相似,寡人只是想把你們擺在一起,對比看看是不是一樣?!?/br>“那結果呢?”周王露出一個笑容,走到楚宴的身邊:“的確很像?!?/br>楚宴:“……”都燒焦了,你看得出容貌?“齊王別急啊,等會兒讓燕王一起過來,看看他會選擇誰?”楚宴渾身一凜:“什么意思?”“毀掉你,或是毀掉這具尸體,他只能選一個?!?/br>mmp,哪兒來的智障?第162章這四年來,周王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遭到眾人嘲笑。可燕擎還不殺了他,留著他一點點的折磨。燕擎給了他希望,留下了周國最后一座城池沒有攻進來,同時又猶如玩弄一個關在籠子里的牲畜,以高高在上的樣子欣賞著他掙扎的丑態。周王恨透了他。若非燕擎,自己怎會落得這般田地?不僅守不住周國,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內心有種憤怒、仇恨,得不到喧囂,可讓周王日日做噩夢,午夜夢回時最真實的感受卻是——害怕。他是個膽小鬼,無法報復燕擎,就只能把這些情緒宣泄到了其他人身上。而如今自己日思夜想的事,總算是伸手可觸。這如何不讓他高興?“燕擎很快就會過來,他痛苦一分,我就快活十分。雖然你和我是同樣的處境,可誰讓你長了一張那么像葉霖的臉!”周王湊了過來,用變調的語氣說,“我們明明可以合作的?!?/br>楚宴靜靜的看向了他,面上盡是一片平靜,完全沒有任何的害怕。“周王,你當真覺得會報復到燕擎?”周王皺緊了眉頭:“……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認定了我是替代品,真的擺在這里,誰還要選假的?”“那可不一定,現在真的不是一動不動了嗎?”周王古怪的笑了起來,笑聲里夾雜著瘋狂,“每每想到燕擎如此折磨我,是因為我的緣故讓葉霖死了,我就開心!”楚宴驟然捏緊了手指,臉色逐漸變冷。“你這么想就會開心了?那他更折磨你,你豈不是更開心?還需要設下這樣的局,來綁著我嗎?”周王站起了身來,像是一個老化腐爛的機器,動作也變得緩慢。他的嘴角彎起一個扭曲的弧度:“不用激我,等他來了就知道了?!?/br>說完這句話之后,周王很快就離開了此處。屋子里靜悄悄的,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在鼻尖,從雕花窗外透進細碎的光芒,葳蕤的枝葉擋住了許多,滲透進來的時候,已經少了大半。饒是能見到陽光,這屋子也透著股陰冷。楚宴在冰床上,因為自己連同床一起被綁住,根本就動彈不得。他看到一旁的藺文荊用極度復雜的眼神看向他,甚至還看了眼一旁焦黑的尸體時,楚宴便譏諷的望向了他:“怎么,你也覺得像?”哪知,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