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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辦可以,但不能太過?!?/br>太王后破涕為笑:“母后知道,現在正是戰事多的時候,我有分寸的?!?/br>到五月中旬,楚宴的生辰也漸漸近了。可今天卻不湊巧,在白天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雨來。雨絲如霧,籠罩了湖畔的堤邊垂柳。裊裊的云霧升起,讓四周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了。而雨落翠蓋,芭蕉葉上也積累了晶瑩的水珠,因為承受不了重量而彎下葉片,羽珠也滑落到了地面上,讓周圍的泥土也變得松軟。“生辰宴在晚上,若晚上還在下雨,這可如何是好?”“下雨便下雨,大不了今年不辦便是?!?/br>太王后皺緊了眉頭:“不可?!?/br>她的聲量有些大了,楚宴還被嚇了一跳,不由微怔的看向了太王后。他覺得很奇怪。不過到底天公作美,等到了傍晚就沒有下雨了,楚宴到了生辰宴的時候,終于知道太王后為何這般堅持。——這不是在給他過什么生辰宴,這是在給他相親!放眼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美貌的女子,讓楚宴覺得吃驚的是,下面竟然還有男的。楚宴十分頭疼:“母后,這……”太王后笑瞇瞇的說:“你也不小了,該選得王后了?!?/br>楚宴:“……”當然,燕擎和其中一些將軍自然也來參加了楚宴的生辰宴。聽到太王后如此,紛紛顫巍巍的望向了他。黑夜之中雖然看得不真切,但他們明顯感受到了王上四周的氣息,簡直快要冒黑氣了。可怕!吃醋的男人真可怕!楚宴也怕燕擎沒忍住爆發,他輕咳了一聲朝太王后說道:“我才十七,不需要現在娶王后?!?/br>“十七也不小了!你看哪個國家的君主十七還沒娶妻的?”楚宴羞愧的低下了頭,將手指向了燕擎。“他?!?/br>太王后:“……”眾人:“……”他們都沒臉看了,他們大王可二十好幾了都沒娶妻呢!場面頓時凝固了起來,上面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倒是底下有一女子,以袖掩唇的笑了起來。怎么感覺這群人這么逗?燕擎朝下面冷冷的掃視一眼,以警告這些人:“這半月魏國雖然沒有攻來,可已經在邊關集結了二十幾萬人馬,你們不思進取,竟還開始選起了王后?”潘峰連忙站起身,羞憤的說:“燕王別污蔑人,這事兒我們可不清楚?!?/br>場面又陷入了凝滯,還是楚宴開了口:“今日來只過生辰,不談其他?!?/br>太王后臉色雖有些難看,可齊國其他的人也不贊同在這個節骨眼上選王后,她只能就此收手。這天晚上所有人都感覺過得漫長,不知是不是剛下了雨的緣故,他們總覺得寒風凜凜,讓他們覺得這不是初夏,而是身處在冬日一般。等好不容易宴會結束,太王后儼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被齊詢單獨拉到一處,朝她說明現在的局勢到底多么危險。太王后卻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那個燕擎不是說只喜歡葉霖嗎?怎會把主意打到我王兒身上?”齊詢嘆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齊國的土地拿回來,大王長大了許多,明白這個道理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br>太王后臉色蒼白,齊詢勸了一會兒,就不再多言了。能懂的自然會懂,不必多費唇舌。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卻有一人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在齊詢耳邊說了什么。齊詢臉色為之一變,連忙朝那邊望去:“大王呢?”“方才和燕王一起回寢宮了?!?/br>齊詢沒想到楚宴先走了一步,頓時慌張了起來。就連那邊的李傳良也看到了齊詢的臉色,不由過來問:“怎么了?何事這般慌張?”“魏國和周國連了手,周國破釜沉舟,去偷襲了燕國都城。而魏國二十幾萬大軍,也在此刻一同進犯齊國?!?/br>李傳良睜大了眼,好一個聲東擊西!他們是要強逼燕擎選擇——是齊國,還是燕國?—楚宴同燕擎一起回了寢殿,因為兩人都受了傷,雖然已經修養了大半個月,但他們傷到了骨頭,傷勢仍未痊愈。楚宴扶著燕擎,頗有些愧疚的說:“今日的事情我不知情,你也別怪母后?!?/br>燕擎心頭覺得不爽,方才他喝了許多的酒,雖不至于不清醒,可現在那股不爽仍留在心頭。“那是你的姨母,不看僧面看佛面,寡人不與她計較?!?/br>楚宴干笑了兩聲,你這生人勿進的樣子,可不是完全能放下???算起來,太王后既是齊湛的母親,又是葉霖的姨母,自然關系密切。燕擎就算是為了他,也不會下手,這點他倒是說的實話。楚宴很快就扶著燕擎走到了宮殿里面,他受傷的只有手臂,而燕擎卻是肋骨,比他重得多。等他們正進去的時候,燕擎的目光穿透了幔帳,看到床上竟然有一個女人。“大王……”女人嬌媚的喊了一聲,卻看見這兩人是一起回來的,不由愣在了原地。她羞怯的縮回了被子,害怕自己這個樣子被其他男人看見。她可是太王后賜給大王的。燕擎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從喉嚨里發出了一個字:“滾?!?/br>那個女子忽然之間認出了燕擎來,這莫不是燕國那位吧?聽說他殺人如麻,自己會不會被他殺了?一想到這里,她嚇得瑟瑟發抖,連忙從床上下來,連衣裳也沒來得及穿,就離開了這個宮殿。屋子里僅剩下楚宴和燕擎兩人,裊裊的香煙升騰而起,太王后準備周全,還在這香料里動了手腳。燕擎看向了楚宴,眼底透著危險:“竟然有這么多自薦枕席之人?!?/br>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連他的人也敢覬覦。他絕不可能把楚宴交給別人,一根頭發絲兒也不允許。楚宴不怕死的笑了笑:“也許是我魅力大?!?/br>燕擎終于忍不住,把楚宴橫抱起,管自己受沒受傷?楚宴嚇了一跳:“你受了傷,這么用力抱我不利于傷口……”“管不了那么多了?!毖嗲嫒套∧翘幍奶弁?,朝楚宴強吻了過去。之前兩次都是楚宴親他,而現在兩人的立場完全換過來了。“寡人自薦枕席,不知你要不要?”楚宴一挑眉:“若我說不要呢?”“不成?!?/br>楚宴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下次不準問我?!?/br>燕擎眼底露出淡淡笑意,親吻上了楚宴的唇角。每每觸碰到楚宴的時候,他心底的某一處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