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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十分害怕。楚宴朝周母露出了笑容,轉移了話題:“母親不是想去城郊的寒石寺拜訪?等哪天我得了空,便陪母親同去?!?/br>周母擦了擦眼角,心道這些年的確是她虧欠了楚宴。楚宴還能這么說,她聽得心中熨燙。兩人的心結總算是解開,楚宴覺得心中的陰霾被撥開,最終雨過天晴了。他和周母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出去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下去了。夜空之上點綴著幾顆星星,在黑夜之中獨自散發著光芒。楚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詩兒看他身上換了衣衫,還愣了好半天。“公子,水已經備好了?!?/br>“嗯,你先下去吧?!?/br>楚宴走到了屋子里面,他的確有些累了,想早點沐浴休息。楚宴脫了衣衫,泡到了水里,心想今日的香也太濃了些吧。他半倚在浴桶一側,發絲在水里披散開來,騰騰霧氣,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因為熱水的緣故,他向來病白的臉上,如宣紙染墨一般,被染上了一層薄紅。馥郁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他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過去多久,意識沉沉浮浮,猶如身處夢境。等楚宴蘇醒過來后,腦子仍舊有些不清醒,卻還是認出了這里不是他的房間。耳邊,恍惚間傳來某個聲音:“藥效還沒過,他身體又弱,應該沒那么快徹底清醒?!?/br>“嗯,下去吧?!?/br>楚宴看到一個人影朝他走來,半咬著唇,希望借助痛意讓他腦子清醒些。“別咬自己?!?/br>“聶、靖、云?”“是我?!甭櫨冈频吐曊f,“現在說話是不是很費力氣?”楚宴覺得舌頭都是麻的,他這個樣子,柔順了不少。平日疏冷的氣息一下子減淡了許多,聶靖云甚至拿了錦帕,為他擦著濕潤的發絲。“這、里、是?”“自然是喬翰秋和蕭允澤都找不到的地方?!甭櫨冈撇[起眼,“做籠中之物的感覺怎么樣?”楚宴死死的盯著他,可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層霧似的,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切。“你不是、喜歡……”“你是想問我,不是喜歡喬翰秋么?”聶靖云放下了錦帕,反而撩起他的一絲頭發,輕輕的把玩,“他那么對我,我怎么可能還喜歡他?更何況……”他說到這里,忽然間就不說話了。楚宴又艱難的問:“為、什、么、抓、我?”“為什么抓你?”聶靖云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那天知道你是男子后,我就對喬翰秋沒了半點興趣,反倒是對你很感興趣?!?/br>楚宴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聶靖云眼神晦暗不清:“我覺得我快瘋了?!?/br>第126章四周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氣,像是糖絲一般纏繞至鼻尖。楚宴的舌尖仍是麻的,話不成珠,只能斷斷續續的說:“你抓我來、是想關著我?”聶靖云笑了起來,卻因為眼底的陰郁,而毀壞了這個笑容,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善意。“聶思語的事,你們可做得真絕啊?!?/br>楚宴的心口揪緊,一時之間分不清聶靖云想做什么。外面忽然下起了雷雨,雨絲婆娑,逐漸的越來越大,外面兩顆芭蕉葉子,也全都被打濕。涼意就這么漫漶了進來,狂風吹滅了屋子里的燈。楚宴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黑夜讓他看不清屋子里聶靖云的動作。越是未知,越讓他戒備。楚宴感覺被誰給捏住了下巴,他略略有些吃疼。一道驚雷驟然閃過,轟隆一聲,借助這道光,他看到了聶靖云就在他面前。“你分明、知道了我是男人,這么做簡直、讓人惡心?!?/br>聶靖云看楚宴清疏溫雅的臉上滿是凝重,不由的笑了起來。明明在他身為女子的時候,這些他都覺得古板無趣。可知曉了他男子的身份,又見到山洞里的那些場景時,聶靖云的想法就變了。任他迂腐死板,在面對蕭允澤的時候,簡直像是一朵艷麗而開的花。在白紙上染上自己的痕跡,聶靖云也想試試。他緩緩的湊近了楚宴,眼底裹著濃重的欲望向了他不點而朱的唇。楚宴全身緊繃,那些藥效似乎在慢慢散去,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清醒。“聶靖云,聶思語之所以敢推我下水,是你的誘導吧?”聶靖云的動作一頓:“你還挺聰明的?!?/br>楚宴的手已經能動了,他捏著自己的軟rou,希望能借助痛感讓自己清醒一些。“你害我差點喪命,今日又這等姿態,真是可笑?!?/br>聶靖云收回了手:“周玨,你最好不要激怒我?!?/br>聶靖云站起了身,眼神幾至涼?。骸澳阋詾槲蚁胱兂蛇@樣?”他對自己的情敵,起了扭曲的占有欲,甚至把他抓住,都不知道是毀了好,還是就這么留在身邊好。聶靖云很混亂。楚宴也知道他此刻正是危險的時候,剛才的話只是小心的試探罷了。“不過蕭允澤為了你做得可真絕,我父親已經為了聶思語的事情病了,他還在這段時間朝陛下請奏,說聶家貪贓枉法?!?/br>楚宴此刻說話越來越清晰:“對待曾經想害你的敵人,不做得絕一點兒,難道還要留給你們活路?”聶靖云笑出了聲:“周玨,原來你和蕭允澤是一類人,難怪他這么喜歡你?!?/br>楚宴也看向了他:“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心地善良?!?/br>聶靖云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那感覺讓楚宴覺得毛骨悚然。而聶靖云的臉上還帶著癡迷:“你知道原本的我是什么樣子,在喬翰秋身邊裝作正人君子,我早已經膩了?!?/br>楚宴總算是明白了,導致聶靖云變成了這樣,很大一部分是喬翰秋的排斥。藥效已經過了,楚宴此刻已經可以動了。雙腿還仍舊沒有力氣,不可能逃跑,他卻不能讓聶靖云這般為所欲為。楚宴拍開聶靖云的手,胸口上下起伏:“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人,都該厭惡你了。你只是覺得我的厭惡無所謂,喬翰秋的厭惡有所謂!”聶靖云被他拍開了手,也絲毫沒有生氣。“或許是這樣吧?!?/br>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許是為了想威脅蕭允澤,也許是為了做給喬翰秋看,又或者是他真的想要楚宴……這么多復雜的想法在心里堆積,聶靖云選擇了最真實的一種。他想要他。對于楚宴的抵抗,聶靖云臉色微沉:“你當慣了女子,怎么也學著那貞潔的一套?”“就算我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