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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已經爛透了壞掉了,跟在人渣身邊長大,能是什么好人?”“不是的……”這微弱的反駁,卻讓許楓朝他笑了起來。他舉起刀子,不顧眾人那驚恐的眼神,狠狠的刺了下去。一刀又一刀,許楓眼底帶著興奮,鮮血也流了出來。程耀終于死了,長久以來的恩怨,再加上他用心理暗示殺死自己jiejie的仇恨,全都……許楓仿佛終于解脫,仰著頭淚水不斷流出。程耀給他的影響比自己想得深得多。就連上輩子,他也做了同樣的事。說什么贖罪……真是可笑。要贖罪的對象不是早已經死了么?眼前這個,不是他那個世界的程飛羽。“我用我的命還債?!?/br>許楓舉著刀子,對準了自己的喉嚨。“不要!”楚宴大喊了一聲。羅元杰狠狠的撞了過去,許楓手里的刀子一個沒拿穩,便被羅元杰給拷住了。“現在,你把自己毀了?!?/br>這句話讓許楓終于回過神來,而身后的謝清泉也頓住了腳步。“……我早就被毀了?!?/br>許楓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是釋懷,長久以來困住他的東西終于煙消云散。許楓被羅元杰壓制在地上,他們終歸來晚了一步。“打報警電話?!?/br>所有人都愣著不動,羅元杰才想起這棟房子被裝了干擾信號的設置,連忙厲聲對二人說:“出去打,快??!”接下來的事情,楚宴一直覺得仿佛夢似的。他們出去打了電話,等了沒多久警察就來了。這房子被完全封鎖,羅元杰抓著許楓走了出來。外面的雨在不知不覺間停了,羅元杰給許楓拷上了手銬,臨走前,許楓仰起頭,任由那些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他終于不用像只老鼠一樣,活在黑暗里。“許楓!”楚宴氣喘吁吁的從那邊追了出來,許楓看了他一眼,滿是悲痛。可許楓現在的腦子清醒極了,不像之前活在夢里那般。“你是程飛羽,但不是我的小羽?!?/br>“我的小羽,早已經死在了那個夏天。他瘦成了皮包骨頭,臨死前都想逃離我?!?/br>楚宴依舊這樣看著他:“什么……”許楓笑得空洞:“我怎么說你大概都不會明白??赡堋闵磉叺哪莻€人最懂,他大概和我感同身受?!?/br>這個世界有程飛羽,卻不再是屬于他的那個了。重生回來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他寧愿陪著他,死在那個夏天。他想如果自己沒有重生,大概會抱著那個骨瘦如柴的尸身久久不撒手。再也見不到了……許楓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滑落。學長,是不是你讓我重生到這個世界來的?你是不是恨我,連死也不肯跟我同一個世界。[許楓愛意值清零。]“我不后悔?!?/br>這是許楓最后留下的那句話。楚宴睜大了眼,嘴唇泛白。“小羽……”謝清泉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楚宴低下了頭,聲音沙?。骸白屛异o靜?!?/br>他獨自一人鉆進了樹林,這里是郊區,所以別墅周圍都是樹。他只想一個人離得遠遠的,心里仿佛被壓了一塊石頭,重重的喘不過氣來。偏偏許楓是釋懷了的,他似乎能理解,卻又不能理解。楚宴跑得很遠,抱緊了自己,不安的喊著:“哥……”然而向來在他身邊的程凜卻一個字也沒說。楚宴睜大了眼,臉上只剩下了震驚。程凜……程凜呢?不會是許柔附身,所以把程凜擠出去了吧?看他慌亂的叫著哥哥,身后的人忽然悶笑了一聲,從身后將楚宴抱緊。“我終于能這樣抱抱你了?!?/br>楚宴驀然回過頭去,卻見一個浮在半空中的男人,將他抱在了懷里。他有著一雙猶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猩紅的眸子看誰都帶著冷。而他的長相卻十分俊美,臉色白得不像是正常人類。這是厲鬼。專蠱惑人心。[哇哦,從后面出來的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程凜走了你就不用控制自己的感覺,可以隨便想事了。][我都被你閹了,我能想什么事?統大釗你別污蔑我!]雖然話是這么說,想一想今后的日子,楚宴內心還有點小激動。偏偏這個時候,他被程凜觸碰勾起了下巴。“不用對著鏡子吻你了?!?/br>楚宴:“……”[窩草好刺激!]第53章[這句話都快成你的口頭禪了,能換一換嗎?]楚宴一本正經:[這不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嗎?三個都是神經病,想一想不刺激嗎?]系統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一時之間竟無言反駁。[終于可以不用再壓抑自己!爽!][你、好、像、很、高、興?]楚宴總覺得自己的系統說這話的時候,有那么一丟丟黑:[QWQ。]系統滿心神傷,看看,它都跟這個混蛋學壞了多少?[許楓的愛意值清零了,你別忘了,還有兩個。][知道。]早在一開始楚宴就知道了,無論是誰,他們的愛意值都達到了最高,用普通的辦法還真的降不下去。[有時間,希望你能跟我仔細說一說謝清泉重生之前的事,興許能從那里作為突破口。][好~]不過玩笑歸玩笑,該做的事情楚宴可一點沒少。當程凜冰冷的嘴唇觸碰到他的時候,楚宴直接后退了一步。他瞥開了頭,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唇,直到把那個地方擦得發紅。“別這樣,哥……你該知道我不喜歡男人?!?/br>“你躲開我?”程凜的語氣里充滿著寒氣。楚宴望著他,此刻的大腦還一片空白,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程凜。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凜怎么會突然出來?他望向了那邊,和程凜四目相對,差一點迷失在那雙紅寶石色的眸子里。真的太漂亮了……“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方才楚宴躲開,程凜心里仍然有幾分不爽。“眼睛……很美?!背玎恼f了一句。當他發現自己說了什么以后,才驀然紅了臉,這樣說是不是太曖昧了?“那啥……我不是這個意思!”程凜剛才的不爽一掃而空,這個人總是這樣,莫名就能讓他從暴怒之中平復下來。他勾起嘴角,低聲在楚宴耳邊說:“不及你?!?/br>程凜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像是大提琴輕柔的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