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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跌在一個姑娘的懷中,楚宴覺得羞恥極了。他半咬著唇,臉色早已變得漲紅,殊不知他這個模樣在燕離看起來,就宛如潑墨山水之中出現的一抹艷麗那般。刺目、靡麗、濃濁。——可真是教人心癢難耐呀。燕離自那日后,便時不時的想起楚宴這種姿態。他控制不住自己,竟還生出了幾分綺念。燕離忽然湊了過去,嬌笑著親吻住了楚宴。他強勢的把人給壓在了墻壁上,分明穿著女子的衣物,本該柔弱的。可面對這個人,他柔弱不起來,就想欺負他。這畫面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楚宴的眼底泛起了迷離之色,在掙扎之間不小心撩到了琉璃串成的珠簾。珠簾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而他的臉上盡顯慌亂之色,竟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你!”你什么?你怎可吻我?怎可調戲我?燕離悶笑一聲,靜靜欣賞起他這幅姿態來。真美。仿佛慵懶而開的花,此刻嬌嫩的滴著水。方才掙扎的時候,燕離的衣衫被扯掉了。反正那醉煙紗就脆弱,雖然好看,但經不起一點點的折騰,燕離倒覺得沒事??沙缈吹搅怂募绨?,又觸電似的轉開頭。燕離心底就更悶笑了,特別是看著那被他吻得泛起了紅的薄唇,當真有種想再繼續吻下去的感覺。楚宴憋了好久,只說出幾個字:“請自重?!?/br>他之前只是個單純的公子,受紀止云之恩救下,紀止云教導他那段時間,楚宴根本也沒怎么跟女子接觸過。他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太……太大膽了。好歹,自己也是個男子!“自重什么?”當他發出聲音,楚宴認出了他:“燕離?”“是我?!?/br>楚宴眼底泛紅,胸口起伏:“莫要再羞辱我了!”燕離一挑眉:“你認為這是羞辱?我從未對人做過此事?!?/br>楚宴的臉上滿是驚愕,畢竟燕離給他的印象……從來都是情場高手。“那你也不能這樣惡趣味,穿著女裝來……來……”燕離笑了起來:“來什么?親你?”楚宴一時語塞。“我想親你的時候,穿著什么衣服都可以?!毖嚯x說的話十分任性,卻帶著無比的強勢。楚宴總覺得他和燕離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都是那日醉酒得太厲害……楚宴原本還想說什么,燕離似乎聽到了那邊的動靜,朝楚宴招手:“他們來了?!?/br>“什么?”“噓,小聲些,紀止云和王兄就在隔壁?!?/br>一聽此話,楚宴的臉色都變了。他不復方才的慌亂與羞澀,神情徹底鎮定下來。燕離朝他指了指,原來這房間竟然有偷窺用的小孔,是特制的。透過小孔,楚宴看向了那邊。同這邊的布置一樣,這兩個緊挨著的房間就連擺設也是一模一樣。燕王席地而坐,正小酌著,而淮月則站在他的身側。“這里面的味道太難聞,淮月,把窗戶給寡人打開?!?/br>“諾?!被丛伦哌^去將窗戶打開,還朝燕王說,“這香聞著挺名貴的,還加入了不少諸如白麝香、廣藿香、沒藥等等催情的東西?!?/br>淮月所學甚雜,倒是能聞出這些味道。燕王淡淡瞥了一眼:“做作之味?!?/br>淮月差點笑出了聲,知曉王上近來似乎同公子出了什么事,因此一直心情沉郁。等了不知多久,紀止云都未到這里。反倒是笙娘推門而入,問道:“貴人可要些好酒好菜?咱們這兒姑娘……”“滾?!?/br>笙娘倒也不生氣,仍舊笑呵呵的:“貴人若不喜歡姑娘,亦有些伶人……”燕王眉頭緊皺,似要發作,誰知正在此時,紀止云便帶著一人來到了此處。“你先退下吧?!?/br>笙娘淡笑將房門關閉,吹雪樓的主人雖然是燕離,但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紀止云為燕離辦起來的。雖然后來的發展皆是主人一人之力,但身為老人的笙娘仍舊記得這些。紀止云在吹雪樓里,也是須得尊敬聽從的。等她走遠,里面那個身穿斗篷的人才將斗篷拉了下來。“王兄?!?/br>一看到他的時候,楚宴也覺得心驚。畢竟真正的燕離可在這里,他怎么不過去?非要和他在這里偷看?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燕離勾起唇角:“看戲?!?/br>楚宴:“……”皮友你好!不過他仍舊猜不中燕離到底想干什么,害怕驚動那邊,只能把自己想問的話全都吞進肚子。燕王在看到他容貌的時候,也有些微愣。暗探雖報告了這件事,可親眼看到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感受。楚宴的確同燕離很像。“當日離殿下在周國遭受折磨,倘若不是燕王拿五座城池來換殿下,他就要在牢中死去了?!奔o止云話語里滿是關心和心疼。假燕離咳嗽了起來,一副病弱的模樣。燕王皺緊了眉頭:“燕離?”假燕離輕笑了一聲:“數年未見,王兄莫不是認不得我了?”這幅假笑,讓燕王十分熟悉,他憎惡的說:“自然記得?!?/br>當年他折磨他的時候,便是這幅漫不經心的模樣,仿佛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入他的眼。他看世界,都滿是無趣。如今,仍舊一樣。紀止云便問:“王上決定多久帶離殿下回去?”燕王看了他一眼:“司徒大人倒是上心?!?/br>紀止云抿著唇,許久才問出了那句話:“……離殿下回去,王上會放過葉霖嗎?”他已知暴露,便不再隱瞞了。“放過?”燕王覺得奇怪,紀止云怎會用上這兩個字?他冷笑道,“該放過他的人是你吧,司徒大人?”紀止云之前總以為自己做的事是對的,可那日之后,他的心境起了極大的變化。紀止云徹底的陷入了迷惘,那是失去原本屬于自己東西時的無措。雖然如此,他仍舊要幫燕離。多年來,想讓燕離享受最好東西的愿望已經在腦子里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兒完全改變不了。“王上說笑了,這件事情只要王上不怪罪,我怎會做多余的事?”燕王只覺紀止云礙眼得很,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那邊的氣氛針鋒相對,而楚宴看到這里,已經滿是譏諷的嘲笑。他不想再看,從小孔那邊走到了這邊,席地而坐。楚宴抿著唇,滿腦子都是紀止云。紀止云究竟在想什么?回到他的身邊?不,再也不能了。因為他現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