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覺。紀止云親手創造了一個多美的東西,他不會知道的。不知紀止云見到現在的楚宴,會不會生出幾分后悔來?燕離想想就覺得有趣。“你現在待在燕擎身邊,若是知道實情他定然不會輕易放你走,放心吧,我不會平白讓你為我做這件事的,事成之后,我會幫你留好退路?!?/br>“退路?”楚宴抿著唇,語氣轉冷,“不需要,我不需要什么退路!”燕離沉思:“那你想要什么?”楚宴的眼瞳是淡淡的茶色,站在風雪的窗邊,就更顯得淡漠。他的聲音也仿佛要同外面呼嘯的風雪融在一起,而燕離卻清楚明白的聽到了楚宴所說——“我想讓紀止云生不如死,嘗一嘗我受過的那些滋味?!?/br>燕離笑意加深:“成交!”一報還一報,很公平不是么?他向楚宴說了此次要讓楚宴辦的事情,讓楚宴覺得很奇怪的是,燕離似乎對君王的位置并不感興趣。“年末的最后一日,乃是王兄生辰,屆時其余七國使臣來朝,王兄一定會有所動作。你只需要讓他對你稍加著迷就行了,那段時間你得扮作是我?!?/br>楚宴:“……”“噗,別那么緊張,就現在這個樣子即可?!?/br>“……什么意思?”燕離話里藏話,輕笑了一聲:“我了解我這位王兄,他是個無比執拗之人,他當真喜歡一樣東西,費勁手段,至死方休?!?/br>楚宴在他的話里聽出了點其他的意味,燕離半垂著眼,臉上的笑容仍舊不變,“幼時王兄喜愛什么,日日將其尸體置于枕前,愛惜親吻。他幼時照顧過一只兔子,就算那只兔子死了、發臭了也舍不得扔,是不是很執拗?”楚宴聽了那些話,反而打了一個寒顫。“怎么?怕了?”“燕王本就是個喜怒無常之人,只是這種癖好,我從未聽過?!?/br>燕離勾著嘴唇:“現在知曉不就成了。不過王兄現在長大了,不知他會不會對人也如此?!?/br>楚宴肚內翻涌,有些想作嘔。此刻自己余毒未清,活不了多久的。他若是引得燕王對他愛惜,會不會自己的尸身也會被燕王放置?發臭了也不能入土為安?他壓下心頭的不適問:“紀止云多久會到此處?”“算算行程,約莫一日后?!?/br>楚宴眼底滾動著黑暗:“好,我等著他?!?/br>燕離笑了起來,惡作劇般的在楚宴耳旁說道:“說起來,你為何喜歡紀止云那樣的人?我和王兄皆比他強上百倍?!?/br>說完,燕離就沒了蹤影。楚宴:“……”[這燕家兩個兄弟遺傳性皮!][哪里哪里,不及你。][那是!]楚宴很得意。[……]不過楚宴還是不爽被偷親了一下:[這個燕離真不好應對,不過他越是這樣越讓我興奮腫么破?嗷!~][你興奮個什么勁兒!]楚宴磨刀霍霍,迫不及待:[因為征服這樣的人才有趣!]—一夜無眠。第二日一大早,陳周就來叫他來了。“公子,大王說是有您的故友,有請您去梅園?!?/br>楚宴微愣:“梅園?可梅園的那些梅花樹不是被砍了嗎?”陳周也不知道燕王怎么想的,尷尬的說:“大王的確說……在梅園宴請賓客?!?/br>楚宴:“……”他腦補到他們三人在冰天雪地之下,還是一片光禿禿的梅林里喝酒,頓時就覺得那畫面美得讓人打了個寒顫。難不成,他兩次記憶編制讓燕王入夢,燕王被他折磨得壞掉了?“我知道了,陳周,幫我束發?!?/br>“諾?!?/br>陳周早已見過了楚宴之美,他小心的走了過去,那雙略顯粗糙的手觸碰到楚宴的時候,他的動作忽而一頓。那頭墨發就像最上等的絲綢一般,他的手一放在上面,就相形見絀,顯得粗糙極了。陳周咽了下口水,輕輕的為楚宴束發,在觸碰到他發絲的時候,陳周的心里蕩起漣漪。這過程很是漫長,陳周許久才為他束好頭發。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看向楚宴:“公子,束好了?!?/br>楚宴點了下頭:“別用玉冠?!?/br>“那便栓一根發帶吧?”“……嗯?!?/br>陳周看了下,那白色太素,配不上公子,青色又顯得單薄。陳周看向了那根紅色的發帶,便拿起給楚宴拴好。墨發之中穿插紅色,讓他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艷紅。陳周一時看愣,公子若穿紅色……當真是好看。但楚宴還是沒如陳周所愿,而是挑了一件玄色衣衫,唯有衣領處帶些紅色。等全都穿好以后,陳周差點又看癡了。“怎么樣?”“玉樹臨風,高雅之姿?!逼鋵嵥胝f風華極盛,風流慵懶的。不過那些詞……都不算太莊重,陳周也只敢在心里這么說。楚宴點了下頭,便同陳周走出了此處。去見紀止云,對于楚宴來說,代表著一場硬仗。若是發揮不好,前面的一切準備都要功虧一簣了。楚宴的眼底暗潮涌動,心道——紀止云,我來了。他和陳周一起朝著梅園走去,一路上風雪未消,飄飄而落。昨日說要動工,梅園里的梅花樹竟然真在一夜之內被全都砍掉,遠遠看過去,只剩下中心的石亭,梅花樹一顆都不剩,全是光禿禿的木樁。原本紅梅玉雪,是極美的場景,現在只剩下了這光禿禿的木頭樁子,當真是難看到極點!“王上,公子到了?!?/br>燕王正與紀止云喝茶,聽見陳周的話,輕輕的點了下頭。“司徒大人,這茶如何?”燕王發現,方才禮儀有加的紀止云忽然不說話了,只是把眼神望向了那邊。燕王皺緊了眉頭,只覺得此人太過放肆,竟然在楚宴一來,他就成了這樣。燕王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竟也有片刻失態。楚宴從來一身素白,不喜歡著其他顏色,如今這一身……的確驚艷。只不過楚宴為了掩蓋脖頸之間的寒鐵鏈,披了一件極大的披風,這樣的確把寒鐵鏈遮住了,卻讓他的臉完全陷入了白狐披風里,看著多了幾分楚楚的韻致。“王兄?!?/br>聽到楚宴的聲音,燕王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坐吧?!?/br>“諾?!?/br>燕王嗓子發干,還未從這沖擊回過神來:“這是周國的司徒大人,想必你早就在周國見過了吧?”楚宴看向了紀止云,眼底滾動著深深的黑暗,就像冒著沼氣的沼澤,一直滾動著黑色的泡泡。“見過,自然見過?!?/br>紀止云沒有立馬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