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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完全信了哈洛德路上說的話了,舒茗煬這傻貨是真的被那女人給迷住了??!他只好暫時擱置了這個問題,說道:“好吧,那說別的。晚上有空吧,咱們兄弟幾個好久不見了,一起吃個飯?!?/br> 舒茗煬卻有些不好意思,“今晚恐怕不行,明天吧,明天晚上我請客?!?/br> 顧冷怒道:“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剛下飛機就趕過來看你,想著一起吃頓飯,結果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舒茗煬,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兄弟!” “我當然把你當兄弟?!笔孳鵁?,“但我今天已經答應了小妙,晚上一起陪她吃飯,所以——” “見色忘友,你這就是見色忘友!”顧冷憤怒地指責道。 舒茗煬無奈地笑道:“你之前和那些姑娘玩的時候不也經常放我們鴿子嗎?我什么時候說過你了?” “那能一樣嗎!我那只是泡妹子打發時間,你這很明顯是被這個梁小妙下降/頭了!” 舒茗煬看了眼時間,擺擺手,“我不聽你胡說八道,總公司的電話馬上要打過來了?!?/br> “喲呵!你這是跟我下逐客令??!”顧冷站起來,指著舒茗煬道,“你行!你真行!等著吧,明晚吃飯看我怎么宰你一頓!” 說完,他就沒好氣地轉身摔門走了。 等在外面的哈洛德連忙迎上去問:“談得怎么樣?你的話舒聽進去了嗎?” “能聽進去才有鬼!我看那貨就是處男處太久,把腦子憋壞了!”顧冷沒好氣地罵道,“我走了!” “現在就走?去哪兒???” “舒茗煬不把我當兄弟,我去找真把我當兄弟的哥們玩兒!” · 離開舒茗煬的公司后,顧冷打電話叫司機把他的車開了過來,載著他去往N市一家很有人氣的酒吧。 此刻還是下午,酒吧還未開始營業,盡管如此,想要占據好位置的人們早就在酒吧門口排起了長隊。 兩個彪悍壯實的黑人門衛面無表情地守在酒吧門口,只等晚上營業開始時,他們才會從長長的隊伍里挑選火辣性感的男女顧客,放他們進去喝酒玩樂。 顧冷下了車,叼著煙走到門口對其中一個門衛道:“你們老板在嗎?” “顧先生?!遍T衛恭敬地對他點點頭,打開了旁邊的圍欄,“在的,請進?!?/br> 顧冷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百元鈔票塞到兩個門衛手里,徑直走了進去。這家酒吧是他在美國認識的一個好友開的,之前他在這里住著的時候經常來玩。顧冷熟門熟路地找到老板的辦公室,剛要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一個中年男聲急促地說道:“內森,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你想要保護她,可你想想,你之前幫她擺平了多少事了?然而她根本沒有任何長進,做出的事反而一次比一次過分!所以你這樣其實不是保護而是縱容!今天她可以燒別人的車,明天說不定就能殺人,到時候難道你也要替她擺平嗎?” 緊接著他好友內森那粗獷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我跟你解釋過了,她之所以那么做只是為了保護她的朋友,她不是什么瘋子更不可能殺人!”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內森,我做你們家的專屬律師也有很多年了,我幾乎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父親對你一直寄予重望,他肯定不希望你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毀掉自己的人生,我拜托你——” “嘿!你也說了,你是我家的律師,我出錢是為了請你幫我做事,不是為了聽你教育我!這件事你能幫我做,就好好做,做不了我可以辭退你去找別人,你也說了,我父親很器重我,我想只是換掉專屬律師這種小事他必然不會介意!你聽明白了沒有?” 屋子里沉默了半晌,中年男人才再度開口,“好吧,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幫你擺平的?!?/br> 顧冷一怔,正想躲到一邊,然而對方已經打開門出來了。他和律師撞了個正臉,也看見了站在屋子里臉上還帶著怒容的內森。 顧冷只好摸了摸鼻子,走進去和內森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兄弟,不是故意偷聽的?!?/br> 見到好友來訪,這個全名叫內森·布朗的高大男人勉強收起了怒氣。他有著一身健壯的肌rou,棕黑色的利落短發,眼睛則是純天藍色,那輪廓深刻的五官讓他看上去就像是藝術館里那些充滿美感的人物雕塑。 兩人友好地擁抱了一下,內森笑了笑,說:“沒關系。好久不見你了,顧?!?/br> “是啊,終于回來了?!鳖櫪湫Φ?,“晚上有空嗎?咱們兄弟兩個約上幾個漂亮的妹子,像以前一樣大瘋一晚上,怎么樣?” 然而這一回,內森卻沒有像過去那樣立刻爽朗大笑,欣然接受他的提議,而是坐回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道:“抱歉,顧,最近恐怕不行。家里的餐廳才開了新的分店,我父親把重任都交到了我肩上,我實在是忙得抽不開身。這樣吧,今晚我請客,把最好的姑娘都給你叫來,包你玩得開心,行嗎?” 顧冷覺得他今天出門前應該看看黃歷。今天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好哥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愿意跟他好好聚一聚? 他不解地問:“內森,這不像你啊。我剛認識你那陣,就算你再忙,只要有漂亮的妹子,你都能抽出時間來玩!你還記得咱們那次開著游艇帶著十幾個妹子在海上連玩了五天嗎?那時候多痛快啊,你真的不想放松一下嗎?” 內森笑了笑,眼底深處隱藏著一抹疲憊,“對,那時候我確實……過得很瘋狂。但我最近真的太忙了,真的不好意思?!?/br> 說著,他再度揉了揉發漲的眉心。 然而就在他要把手收回去時,顧冷卻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猛喝一聲:“你別動!” 內森怔了怔,“怎么了?” 顧冷像見鬼一樣指著內森中指上戴著的素圈男戒,說道:“你……你那戒指是怎么回事?你他媽別告訴我你訂婚了???cao,當初是誰跟我夸下??谡f什么這輩子絕對只玩女人不結婚的!我才四五個月沒見你,你這個花花公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啊老兄?” 內森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苦笑一聲把它摘了下來,低沉道:“沒有,隨便戴著玩玩而已?!?/br> 顧冷知道這群老外很注重戒指戴在手指上所代表的不同含義,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內森說他戴戒指只是玩玩。但現在這家伙顯然不愿意說出實情,他也不好追問。 于是他只得無趣地點點頭,“好吧,唉,你不來玩,光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啊。行了,我走了,下次等你想玩了記得給我電話?!?/br> “沒問題?!眱壬瓕㈩櫪渌统鲛k公室,關上門之后,他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用很溫柔的眼神盯著它看了一會兒,最后將它重新戴回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