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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洗干凈手,擦擦干,示意爺爺把自己放下來。老藺總把兔子玉佩給啾啾戴上,問:“可愛不可愛?!?/br>啾啾點頭,說:“啾啾還有,兔子!”老藺總沒明白,還有兔子?又養了一只兔子當禮物嗎?啾啾帶他去看,是一盞做成兔子模樣的小提燈,鐵絲網做的框架,糊了白紙,畫了紅眼睛,挺可愛的。老藺總一看就知道是楚老師做的,他訕訕的笑了下,說:“啾啾,爺爺還給你帶了月餅,要不要吃?”啾啾最喜歡吃了,當即點頭:“要!”楚老師聽見,走出來:“啾啾,爺爺也給你做了月餅?!?/br>老藺總把自己帶過來的天價冰淇淋月餅拿出來,楚老師也擺出自己覺得做的最好的蛋黃蓮蓉餡兒月餅,兩個小盤子,裝著兩個月餅,一起擺在啾啾的面前。楚老師說:“啾啾,你吃爺爺做的,里面有你最喜歡的蛋黃?!?/br>老藺總說:“啾啾,爺爺帶的這個是巧克力和冰淇淋做的哦,你不是很喜歡嗎?”啾啾左看看,右看看。兩個爺爺對視一眼。這是無聲的硝煙。楚汛小聲和藺焰塵說:“他們倆吵架了?”藺焰塵無語:“不知道啊……好像沒有???”楚汛問:“你爸帶的這個月餅我記得很貴啊?!?/br>藺焰塵頷首,轉頭問:“爸,你帶的月餅分我一塊嘗嘗吧?!?/br>老藺總說:“我給啾啾帶的,你和小孩子搶東西吃,你好意思?”藺焰塵閉嘴了,其實他是想搞一塊給阿汛吃……啾啾用刀叉,先切了一塊冰淇淋月餅來吃,說:“好吃?!?/br>老藺總覺得自己首戰得勝,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楚老師玻璃心發作,問:“爺爺做的不好吃的嗎?”啾啾看看楚楚老師,丟下冰淇淋月餅,又去吃楚老師做的月餅。楚老師急迫地問:“好吃嗎?啾啾?!?/br>啾啾點頭:“好吃?!?/br>楚老師問:“哪個更好吃?”啾啾說:“都好吃?!?/br>還是沒分出勝負。兩個爺爺都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楚老師哄著他問:“更喜歡哪個爺爺???”啾啾眨巴著眼睛說:“都喜歡?!?/br>藺焰塵悄悄說:“這小子可以啊,小小年紀如此圓滑,滴水不漏,雨露均沾?!?/br>楚汛憋笑。這時,去花園修剪花枝的奶奶洗手回來了。啾啾從凳子上蹦下去,快活地跑過去:“奶奶!奶奶!吃月餅!”他把奶奶拉過來,兩盤月餅都給奶奶:“好吃。給奶奶?!?/br>楚爺爺:“……”藺爺爺:“……”奶奶把啾啾抱在懷里,她吃一口,喂啾啾一口。啾啾吃得笑瞇瞇的,說:“兔子燈燈,漂亮,給奶奶?!?/br>“奶奶,啾啾,胖胖,玩?!?/br>第98章領完證,回去給啾啾辦周歲生日。最后還是沒有大辦。兩家一起商量過。給孩子辦生日這種事,多是為了聯絡親戚感情。藺家這邊人丁凋零,藺焰塵是三代單傳,他mama也是家長獨生女,上頭的長輩就只有爸爸一個人,老藺總倒是想給孫子辦,但沒有親戚啊,其余商務往來的朋友,他覺得沒必要請,只叫了兩三個關系格外要好的老朋友,別的,沒了;楚家倒是人丁興旺,楚老師一堆兄弟姐妹,從小是家里頂梁柱,但他這次一個人都不想叫過來,之前楚汛生病還在到處找醫生時,鄉下親戚們隱約知道他兒子重病的事,個個裝成耳聾眼瞎,生怕他來借錢。楚老師的三弟知道楚老師要賣房子,還勸他不要賣,說為了搞同性戀的兒子把自己的養老房子和養老金賠進去不合算,就算救回來了,也不能傳宗接代,然后還說他有兩個兒子,到時可以過繼小兒子給楚老師當兒子,給他養老,他小兒子雖然讀書不太行,但是很孝順,而且喜歡女人,絕不會做出搞同性戀這種丑事。他和他兒子還沒死,那些人已經盯著他家里那點錢了。楚老師失望透頂,他自認作為大哥,對親戚都仁至義盡,當年母親臨終生病住院都是他出錢,老家蓋房子娶老婆都要問他討錢,他哪次沒給,自己勒著褲腰帶。無非是大家都說,他是家里唯一有出息的,不能忘本。被拖了幾十年,楚老師忽然看清了,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旁人都是虛的。分開那么久,感情早就淡了。他惦記小時候他背在背上的弟弟meimei,但再怎么惦記,還是不如君君。他們說出讓他別管君君死活的話時,楚老師就死心了,他現在五十幾歲,退休了,也想為自己活,何必巴巴把人叫來。當初是他們不想和他家扯上關系,那就如其所愿,與其請那些白眼狼親戚,還不如請他的幾個老朋友,還有給楚汛和啾啾治病的陳醫生他們。再加上楚汛的朋友和藺焰塵的朋友,湊一湊,總共就坐滿兩三桌。啾啾的兩個爸爸負責出錢擺酒。他們到場吃飯喝酒就好。本來名單都訂好了。莊瀚學突然找上他:“楚哥,我還以為我們算是朋友……曉珍跟我請假去你兒子的周歲生日會吃酒,我才知道,你怎么不帶我?”楚汛實話實說:“我以為我和你不熟?!?/br>他這人心眼小,莊二公子曾經讓他吃過多少苦頭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莊瀚學太受傷了,說:“我沒剩下幾個朋友……”楚汛笑說:“你怎么沒有朋友?你不是很多朋友?”莊瀚學唉聲嘆氣:“我回去和爸媽說了我不想繼承家產,支持我大jiejie去做,他們不樂意,把我罵了一頓。但我堅決要做,去找大jiejie商量,結果我大jiejie更生氣,說她不稀罕,帶著親信人馬分裂出走了!我現在,兩面不是人,爸媽怕我也逃,把我的銀行卡全給凍了,我先天每天吃公司食堂?!?/br>楚汛幸災樂禍:“你現在知道公司食堂的廚子做飯有多難吃了吧?”莊瀚學低落:“知道了,我好久沒吃頓好的了……楚哥……”楚汛:“……好吧?!?/br>楚汛倒不是多么心軟,只是,莊瀚學落到這步田地,他大概有點責任,都是他隨口出的那餿主意。唉,一頓飯也不算什么,加張椅子,加對碗筷而已。莊瀚學聽到楚汛答應他了,立即高興起來,又問:“不過,楚哥,你什么時候有的兒子???還已經一歲了?!?/br>楚汛:“你要么別來了?!?/br>到了楚汛的兒子生日那天。莊瀚學獨自趕到,剛到門口,只聽見悠揚的音樂,并不喧鬧,還納悶了下。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