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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了手嗎?”楚汛說:“那不一樣,昨天牽手是散步,現在是你覺得我得被扶著走路,我覺得我還沒有殘廢到那種地步?!?/br>藺焰塵真是傻眼:“這有什么好倔的?”楚汛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身上的氣場柔和了下來。藺焰塵看著楚汛的臉,摘了眼鏡以后楚汛的臉看上去嫩了很多,眼鏡使他氣質嚴肅,眉心皺著,看上去很困惑,他覺得楚汛這樣更加好看。楚汛生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平日里都被鏡片擋住了。藺焰塵陪著他像是螞蟻爬似的走,說:“阿汛,我覺得你不戴眼鏡更好看,不如換隱形眼鏡?”楚汛搖頭:“還是框架眼鏡對眼鏡好?!?/br>稍一分神,話音未落,差點跌了一跤。楚汛想裝作無事發生,藺焰塵對他伸出手:“阿汛,就當我們牽手散步好不好?”楚汛輕咳兩聲,矜貴地說:“那好吧?!?/br>藺焰塵忍著笑。楚汛把手放進他手心。藺焰塵悄無聲息地把手指從楚汛的指縫滑進去,十指交錯地纏握住,抬起手,親一下楚汛的手背,靠近到楚汛能看清他臉的距離,燦爛一笑:“走?!?/br>失去眼鏡的楚汛變得虛弱,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行動之間在依賴著他。藺焰塵喜歡這種感覺,平素的楚汛像一陣風,他根本捉摸不住。楚汛心細如塵,自然也發現了藺焰塵的呵護,他這輩子只有藺焰塵這樣對待他,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覺得他足夠堅強獨立,他從不哭,大家便以為他無需關心保護,之前他覺得這是因為小藺的專業素養高,現在他都懷疑小藺的真實身份,可假如不是為了錢,小藺還對他那么好,是為什么呢?藺焰塵溫柔地和他說話:“你有什么想法嗎?沒有的話,那邊還有個湖,想去玩劃船嗎?”“明天我帶你去配新眼鏡?!?/br>“今天晚上將就一下?!?/br>之前在雪谷遇險,眼鏡壞了,得到救援后當天就換了新眼鏡,楚汛拉了下藺焰塵的手,皺起臉問:“今天不行嗎?”藺焰塵說:“今天已經這么晚,人家都下班了啊?!?/br>楚汛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故意的?”藺焰塵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沒有,我怎么會是故意的呢?”嘴上這么說,其實他就是故意的。只是一副眼鏡,又不是摘星星月亮的難事,他囑咐下去,至多一個小時,絕對可以辦好。但那樣多沒意思,他準備明天親自帶楚汛去鬧市的眼鏡店定制眼鏡,大街上人來車往,楚汛還不得牢牢牽住他的手,那才有趣。翌日。藺焰塵牽著楚汛,帶他去配眼鏡。楚汛果然不敢亂走,乖乖跟著他,藺焰塵心下暗喜,覺得自己被楚汛牽著鼻子走好些天,這下總算扳回一城。可惜只能拖個半天,叫人遺憾。昨晚楚汛多可愛,眼睛懵懵,連上廁所都要小心翼翼地摸著路去。楚汛換上一副新眼鏡,世界瞬間一片清晰,終于活過來了。喊上藺焰塵準備離開,藺焰塵說:“再配一副隱形眼鏡?!?/br>楚汛:“我說了我不戴隱形眼鏡?!?/br>藺焰塵逼近他。楚汛趕緊退開,紅著老臉:“大庭廣眾,你可不能亂來?!?/br>藺焰塵拉著他的手:“算我給你賠禮,阿汛,我賠你一副新眼鏡,再送一副隱形眼鏡,你戴不戴都行,先收下再說,又不是什么值錢東西,就是個小玩意兒?!?/br>兩人正說著話,旁邊忽然響起一聲略帶驚喜的問話:“藺焰塵?是你嗎?”是在藺焰塵的背后,楚汛的正面望過去,一個女生走過來,看上去就是和藺焰塵相配的年紀,酒紅色長發,明眸紅唇,一張艷麗的臉龐。是藺焰塵的熟人?楚汛心上一顫,趕緊甩開手,別過頭,裝成和藺焰塵不認識。女生瞧見藺焰塵的臉就確認了,滔滔不絕地說一大段:“好久沒見你,你不是在中國嗎?我還想著哪天去找你,你這人真是的,突然消失,不就是被收購嗎?我們大家擔心你好久……”藺焰塵急得要冒肝火,怎么這么倒霉,他真想直接堵住這個女人的嘴,他趕忙用法語說:“我有事,現在不方便和你說話,下次再找你?!?/br>女生聽他忽然換成法語說話,還愣了一愣,但馬上接上話:“好,怎么了?你生氣了?怎么突然用法文說話?”藺焰塵有點兇地說:“和你無關?!?/br>女生看看楚汛,又看看藺焰塵,明白了,促狹地笑道:“哦,我懂了,怕被你的新男友誤會?這只是個巧合,我不是故意的?!?/br>藺焰塵一直在用眼角去注意楚汛的神色,越看越心慌:“別說了,他……他還不是我男友?!?/br>女生說:“我第一次見你這樣著緊一個人,難怪你以前和哪個女生都交往不長久,原來你的愛好不同,你不必瞞著我們啊,我理解支持你……”藺焰塵只得說:“我真的沒空和你說話,這件事……別告訴別人。你還不走?”女生連聲說好。女生被藺焰塵趕跑,眼鏡店內重新恢復平靜。配好的隱形眼鏡也拿到手。藺焰塵提心吊膽,怕楚汛發問,但楚汛只說:“我們回去吧?!?/br>藺焰塵思來想去,主動說:“你不問?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以前讀書的時候認識的?!?/br>楚汛笑了下,說:“你交什么朋友,和我沒關系啊?!?/br>藺焰塵莫名地覺得心里不太舒服,他見到楚汛和旁人走得近便忍不住吃醋,楚汛卻毫不在意。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忽然覺得這些日子拉近地距離又變遠了。楚汛把情緒都深埋在心底,藺焰塵不知道他大致聽得懂法語。——“他不是我的男友?!?/br>——“別告訴別人?!?/br>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他心灰意冷。說來也是,他都覺得自己好笑,一個將死之人,還在兀自期待什么呢?第27章楚汛靠著泰晤士河畔的欄桿,等藺焰塵買兩杯熱咖啡回來暖暖手,靜靜地望著河面,風把他的頭發吹拂起來,他大概已經有兩個月沒剪頭發,頭發長長了不少。藺焰塵拿著兩杯咖啡回來,跟小跑腿似的,還道歉:“讓你等久了?!?/br>楚汛接過一杯咖啡,溫度從手心滲進身體,說:“累不累?我們在那邊坐著休息下吧,說說話?!?/br>藺焰塵拿出紙巾殷勤地擦了公共長椅,才讓楚汛坐下,說:“下午我帶你去射箭吧?玩過射箭嗎?要不要試一試,還是挺有意思的?!?/br>楚汛興致乏乏,可有可無地點點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天上飄下細碎的雪花。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