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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后來也沒有再養過貓。楚汛心生感慨,多駐足了一會兒,聽首歌。歌手輕輕撥動吉他弦,低吟淺唱起來:“Hewasafriendofmine(他是我的一個朋友)everytimeIthinkofhim,Ijust\'tkeepfrom\'(每當想起他,我便止不住哭泣)Hediedontheroad,Hejustkeptonmoving(他死在路上,終日奔波)Neverreapedwhathecouldsow(付出從未有回報)Ineverhadtoomuchmoney,AndIneverbeenquitesatisfied(我不富裕,也不知足)Heneverdonen(他沒做錯什么)Athousanmilesfromhome(離家一千英里)AndHeneverharmednoone(他沒傷害任何人)EverytimeIhearhisnameLord(每次我聽到他的名字)Ijust\'tkeepfrom\',Causehewasafriendofmine(我止不住哭泣,他曾是我的一個朋友)”歌手的聲音低沉沙啞,滄桑傷感。多倒霉,楚汛閉上眼,無意在路邊聽首歌都正戳他痛處。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落下淚來。反正在異國街頭,無人認識他。為什么偏偏是他要死呢?他從沒做過一件壞事,沒有傷害過誰。他勤奮工作,從不揮霍,慎獨克己,一直在人生路上努力奔跑。他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呢?他一直不想去想這件事。疼痛就吃一片止痛片,然后裝成無事發生。可并不是你視而不見,死亡便不會來臨。堅強有什么用?他蹲下來,眼淚止不住流出來。他其實一點都不想死。他想活著,他想活下去。他這輩子從沒遇見過什么好事,愛情、親情、事業通通不順利,世上無一人真心愛他,但他還是想活下去。“阿汛!”有人叫他。楚汛無力回頭。藺焰塵終于找到他,著急地跑到他身邊:“阿汛,我都急死了,你怎么蹲在這里?”“你怎么沒穿外套?你是很冷嗎?”藺焰塵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楚汛身上,他的體溫還留在外套里。楚汛被絕望浸得冰涼的心仿佛被這溫度感染,慢慢暖和起來。藺焰塵發現楚汛的不對勁,跟著蹲下來,發現楚汛在哭泣,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好好牽住你的手,害得你迷路,別哭了,阿汛,都怪我……”楚汛破涕為笑:“你才因為迷路哭起來呢!你當我是小孩子???”楚汛吸了吸鼻子,站起來,腿有點發麻,對藺焰塵說:“過來,給我抱一下?!?/br>藺焰塵立即張開手臂,對他敞開懷抱。楚汛抱住他,這家伙散發著熱氣,像個暖爐,他把臉埋在藺焰塵的懷中,藺焰塵抱住他,還記得要幫忙裹緊外套。楚汛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藺焰塵就是他專屬的大寵物,當他傷心難過的時候抱一下,會好受許多。藺焰塵說:“你凍得發冷了,外套呢?”楚汛說:“外套落在位置上,我就是回去拿外套,但是外套不見了,再找你,你也不見了?!?/br>藺焰塵抱歉地說:“是我的錯,我真是個傻子,我沒發現你忘記帶外套,你走開去找外套我又沒注意?!?/br>楚汛說:“是我忘了和你說,我沒想到會走散?!昧?,快回去吧,你把你的外套給了我,吹多了冷風你要感冒的?!?/br>半路上,藺焰塵問他:“阿汛,你為什么哭?”楚汛想了下,眼角還帶著淚漬,笑了:“算了,你就當成我因為迷路,嚇得哭起來吧?!?/br>藺焰塵知道楚汛瞞著他什么,起初他天真地以為楚汛和他在一起很快樂,但在一起越久,他越是能感覺到楚汛的不快樂,楚汛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如此悲傷呢?他的直覺告訴他,絕不是僅僅因為父母和那個辜負他的舊愛。楚汛好似振作起來,轉頭又變得混若無事,對藺焰塵說:“我想去落基山脈玩,滑雪,溜冰,一路向北,最后去看極光……先這樣,玩夠了再想下一個去玩什么,你好好安排?!?/br>藺焰塵猶豫了要不要追問,還是作罷,頷首,愁眉苦臉地說:“好,我一定想辦法讓你高興起來?!?/br>這男孩子多可愛?楚汛主動親他一下:“小藺,你對我真好?!?/br>藺焰塵心猛跳一下,竟然有點臉紅起來。隔天,睡到自然醒。藺焰塵告訴他下午一點出發。楚汛心血來潮:“那應該還有空,你陪我去個地方?!?/br>藺焰塵問:“哪里?”脫衣舞給他深刻教訓,去什么地方必須提前問清。楚汛說:“拉斯維加斯的市政廳婚姻局?!?/br>第17章“拉斯維加斯的市政廳婚姻局?!?/br>像被子彈擊中心臟,藺焰塵腦袋空白了幾秒,然后劇烈發燙起來。婚姻局?去婚姻局做什么?還能做什么?那地方就是結婚的,自然是去結婚吧。這是在求婚?這就是求婚吧?這個節奏是不是有點快?藺焰塵曾經聽說過類似一見鐘情、閃電結婚的事,他總覺得是都市傳說,不可思議,滑稽可笑。沒想到自己有天會遇見。他忽地覺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他差點沒直接答應下來,想說話,不小心咬到自己舌頭:“我……”楚汛瞧見他神色變幻,藺焰塵像變成愣頭小子,心思寫在臉上,太好笑:“你在想什么?我不為難你。我是跟你買陪游服務,沒有要你奉獻終生,你盡可放心。不是和你結婚?!?/br>藺焰塵心一下從云端跌下,臉色一變:“那你去和誰結婚?”還有別人?他怎么不知道。楚汛老實說:“沒有要和誰結婚。我只是想起這里可以同性結婚,我想去領一份結婚申請書留作紀念?!?/br>他沒覺得放心,他莫名覺得遺憾,接著又覺得這樣想的自己很奇怪……藺焰塵“哦”了一聲。楚汛寬慰他:“我不是難纏的客人,不要擔心,我很通情達理。不是騙你過去強拉著要和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