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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年那雙闔上了許久的眼眸再次睜開,當玄燭百年之后再次與這雙點漆之眸對上,他雙唇微啟,想說乖徒兒,你做的很好,好的為師都想以身相許了。然而……當他看到與那目光中透露的熟悉而陌生的冰冷后,合上了唇,那些話也隨之泯滅于心中。說熟悉,是因那冷冽如刀的眼神屬于寧卿陌。說陌生,是因那冷冽如刀的眼神不屬于聞青默。不屬于看著玄燭時的聞青默。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新!膜拜我自己,十點寫到現在寫這么點我盡力了_(:з」∠)_感受到了寫沒存稿的痛苦,肝文禿頭啊如明天白天更新就是修文,修改過后會增加字數,早買早享受第52章答復澹臺嫣和楚子拾當然也發現了青年不同過往的神情,以及那一身仿佛染盡了世間斑駁的血衣,配上深沉的眸光,看在他人眼里著實滲人不易接近。那種沒有溫度的眼神更像是屬于一個對世間沒有留戀之人的,如今配上千瘡百孔,潰爛透骨的面貌,在澹臺嫣看來,真是比曾經恐怖片里見到的惡鬼還恐怖。好在她來到這個世界后,也是見多識廣慣了,并沒有丟臉的被嚇到。再觀青年的修為,竟然已經是魔修的合體期了,那些怨氣的吸收給他帶來的益處還真是大。但得到這益處的過程卻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人受得了的……如此想著,澹臺嫣佩服青年毅力的同時,又擔心起玄燭怎么辦。澹臺嫣覺得現在不是開口說話感慨的時候,便傳音給了楚子拾,說的有些委婉:[小青默看我們的眼神不太對啊,不會真的就是那魔君寧卿陌恢復了記憶吧,也不對……我至今都懷疑小青默到底是不是那個魔君,畢竟那魔君現在不是在自溪崖那里嗎?可是現在他這神情……我都替玄燭頭疼……]她可都已經在心里祝福他們這一對了,這百年的心理建設不會都白做了吧。[他的氣息已經不是聞青默,應該就是魔君了。]只不過其中原因肯定更為復雜。楚子拾作為一個如今上升至金丹中期的修士,面對青年的眼神,下意識地握緊了袖袍里的手,握成拳頭,克制了內心的一絲惶恐。他想到當年初見聞青默時,對方是個毫無修為的少年,他比聞青默高出不知多少境界,當初他想過等以后聞青默學有所成,可與之比斗一較高下。直到五年后,玄燭用傳音石告訴他聞青默已至金丹后期,那時他心有悵惘,想到自己果然還是最沒用的那個。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太久,不多時便看開了修為的高低這件事,只想著下次見到聞青默,夸夸這個年少有成的玄燭弟子。而如今,面前的其實是魔君的青年修為已不知提升了多少個境界,他卻連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不是說不出口,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出聲打破此時詭異的沉默。在場的幾人各懷心思轉過了幾輪,其實也不過只是轉瞬之間。玄燭依舊站在距離青年五步之外,他察覺到自己的道心只因為青年的一個眼神,便生了縫隙,還未被完全壓制的心魔在那一剎那獲得了可趁之機,又開始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起來。玄燭表面平平,面向青年微微笑了下,手里拿出一個瓷瓶,先是倒了一顆吞下,然后主動走到了青年的面前,遞給他:“這是澹臺給的去腐生肌的靈丹,你先吃下吧?!?/br>語調還是一如往常的溫和,卻又缺少了一些過去對弟子的寵溺愛意。見到玄燭怕他懷疑,試毒一般的舉動讓青年眼里的情緒有了一絲波動,他接過瓷瓶,對望著他的澹臺嫣道了聲謝謝,嗓音似乎還殘留著昔日被折磨時喊破嗓子的沙啞,語氣卻又甚是平靜。澹臺嫣聽到“多謝”兩個字從青年口中道出,笑了下,道:“應該的?!?/br>她當時就聽玄燭說聞青默出了事,從玄燭簡單的描述中她得知了一些情況,便帶了最好的去腐生肌的靈丹來,放到修真界論品級也是極品靈丹的級別了。青年又看了眼玄燭,而后倒出一顆靈丹,吃下,閉上眼,運行法力。黑色的魔氣在青年體表流轉,更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寒意。片刻后,青年臉上和身上暴露在外的,那些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玄燭三人站在一邊,看似不言不語,實則澹臺嫣的傳音已經在玄燭的腦海里各種炸開花了。[呼叫呼叫,玄燭!你沒事吧?][我聽你說過這魔君人挺好的,說不定只是不善于表達情感,所以面對我們才面癱了點。][你等他療傷結束就好好和他談談啊,我和子拾先到處逛逛,等會兒結束了你給我傳個音訊哈。如果,如果真那啥了,也沒事……不過我相信小青默對你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澹臺嫣的傳音說著說著愈來愈輕,說到最后她似乎也越來越沒底氣了。玄燭回頭望向站在他身后側的兩人,看到了澹臺嫣和楚子拾毫不掩飾擔心自己的表情,他心里一暖:“我能有什么事,你們戲太多了?!?/br>發現玄燭還有力氣對他們開玩笑,澹臺嫣松了口氣。她看了看一本正經的玄燭再看了看青年,無聲對玄燭做了一個雙手握拳往下的加油動作,而后拉著安靜如雞的楚子拾離開了這里。兩個時辰后,天色漸漸暗下來,從東方升起的圓月取代了日落西山的太陽。在玄燭看來,澹臺嫣的極品靈丹發揮了完美的效果,瑩瑩月光下,青年臉上的肌膚看上去瑩白如玉,倒是比曾經的狀態還要好。青年呼出一口氣,睜開了眼,他看了一眼玄燭后,站了起來,道:“我先把衣服換了?!?/br>玄燭發現徒弟,不是徒弟,是聞青默的身體這百年來不知不覺長高了不少。如今站起身和他面對面,身高上已與他相差無幾了,只不過看著還是有些過瘦了。一邊想著,對于青年那句陳述,他淡淡應了一聲。接著,青年沒有施起任何隔絕窺探的屏障,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當玄燭整個人都不存在似的,脫起了衣服。呃,哪里不對?魔君寧卿陌是這么一個隨便的男人嗎?“咳?!?/br>玄燭故意清了清嗓子,引得已經脫了外衣,正專注于解開凝結了血跡,變硬了不少的褻衣衣帶的視線看向他,里面似乎有些困惑。玄燭思前想后,最后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就這么在這里換衣服嗎?”青年深深注視著他,然后說了一句:“這里沒有別人?!?/br>玄燭一陣啞口無言,等恢復了語言功能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還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