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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燕生覺得等了許久不見他反應,他主動問道:“玄瑩的師兄,如何了?”玄燭沉吟道:“關于反噬陣法……“雖說他是破陣之人,可當初真正意義上第一個破陣的人其實是燕生,只可惜燕生并沒有破解得了陣法,反而成了陣眼,可不管如何,因果業報已跟著他了。他還未說話,燕生便截口道:“那是我甘愿承受的?!毖嗌Z氣帶著苦澀,以及再出口時的恨意,“天理昭昭,那個談陽羽終有一天也定會被天誅地滅。這因果業報既然報在我身,你破了陣便出來吧,不用管我?!?/br>玄燭沉默了剎那,有了決定:“破了陣眼后,我會保你片刻?!?/br>燕生遲疑了片刻,最終也沒有推辭:“……多謝?!?/br>這“多謝”兩字,玄燭感受到了其中沉重的分量。玄燭從不認為自己是博愛多情的人,面對世事無常,更多的時候也只是順應天命,活好自己罷了。說到底,燕生對他而言,也只是不相干的妖修,但這個時候他卻決定幫他一把。他終究做不到事不關己。想到自己等會兒所要經受的痛苦,他嘆息一聲,只覺得自己何苦,燕生又是何苦。可如果不解開這個陣,幻陣中的徒弟將繼續受苦,也不知能不能自己脫出,他也不敢打這個賭。所以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要親自上陣。玄燭不再多話,運起修為。這個陣眼比他想象復雜,可復雜的陣法一旦找到生門的一點蛛絲馬跡,那便離破陣不遠了。他周身法力瑩瑩流轉,屬于散仙的威壓讓光點有了一絲碎裂的痕跡,而后當無數手訣與光亮激蕩形成刺目的光芒時,玄燭身形一閃,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探向那光點。那光點似乎還想要逃離,輕微顫動,下一刻,玄燭將它抓在了手心。一陣奪目白光在燕生的內部的炸開,將原本的黑色徹底照亮。與此同時,玄燭的周圍開始形成一個風暴,他如處在風暴的中心,巋然不動。他看著風暴中閃過一些畫面,是屬于寧樂谷的一些記憶,保護這個陣眼的疊加陣中除了反噬之外還有幻陣的加持,到了此時竟還想以此來擾亂他,以求在他出現一瞬間的動搖后,從他的手掌逃脫。怎么可能!玄燭如此想著,風暴便將他卷入了十二年前慘絕人寰的那天。玄燭站在一片悠悠青草地上,眼前是昔日生機盎然的寧樂谷,而此時修士正在屠戮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們。這些景象真實無比,真實到讓他恍然以為自己正置身此地。與神號鬼哭般的慘叫聲交相呼應著,一陣風吹過,濃重的血腥味隨著風吹草動吹到他的鼻尖。穿著各色服飾的修士有著無數的嘴臉,皆是丑惡至極。有人端著一張看似無欲無求的臉,有人情不自禁流露著對仙器的貪婪與窺伺,有人嘲笑著劍下被不斷折磨的普通人竟還想反抗的無能。他們拿著本該除魔衛道的劍,一劍接著一劍無情地凌虐著或痛哭流涕或最后一刻都維持尊嚴絕不哀求饒命的凡人。修士們如瘋了魔般,將這個寧樂谷當成了施虐、屠宰的地方。有一顆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腦袋從一人頸項掉下來,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后滾到另一顆頭的旁邊,兩顆腦袋的眼睛是一樣的目眥欲裂,仿佛帶著對修士的無盡仇恨,死不瞑目。太過血腥、殘忍,就算是玄燭,都想閉上眼不去看這場因私欲造成的大屠殺。哀聲遍地中,一名修士正與一名渾身是傷的女子戰斗。女子頭發散亂,臉上濺上了血污,右手持劍的動作在修士狠厲的攻擊下不斷不穩,仿佛隨時劍都會從她的手中掉落,可她到底還是拿在了手中。她的左手分外堅定地護著一個孩子,緊緊圈在懷里,不讓修士一張張襲來的符紙傷害到孩子一分一毫。孩子的身上有好幾道透過衣服可見的傷痕,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流著淚,滿是恐懼,可即使再如何害怕,孩子也沒有叫出聲,他只是抱緊了女子,緊縮在女子懷里。女子用法力在身體外建起的保護墻在重重攻勢下,一次次被破壞,然后又迅速地修復凝聚,她看到有人被修士攻擊,想去解救,卻苦于分身乏術,而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慘白,呼出的氣息越來越重,仿佛隨時都會倒地。然而,三分之一炷香后,她回擊招式的法力逐漸減弱,也依然還在頑強抵抗。即使過了百年,即使再見到女子時與曾經天真爛漫的小師妹氣質天差地別,可那張臉,玄燭絕對不會忘記。在原身記憶中,女子如同他的親meimei,是原身曾經想一直保護的師妹——玄瑩。而玄瑩此刻懷里護著的是她的孩子——聞青默。玄瑩的負隅頑抗似乎激怒了攻擊她的修士,修士繼續出招,怒罵道:“你這女人!去死去死去死!”說著便又祭出一劍,無數劍影朝著玄瑩而去,“刺啦”一聲,玄瑩不斷閃躲劍光,卻還是漏了一劍,包含元嬰期修士的一劍刺中玄瑩的右肩,她悶哼一聲,也就是在被刺中之時,她也朝著修士放出一招。這是一招原身三人年少時一招創下的一招“浮光掠影”,充斥著出竅期修為的劍影朝修士沖擊而去,劍光冷冽,在半途消失不見,修士驚詫之際,忽然無數劍光從四面八方朝他襲去。釋放劍招之時,玄瑩帶著孩子急速抽身,她的右肩已是血流如注,一張俏臉變得煞白,急急地喘著氣。一直在旁邊觀戰的一名元嬰修士,對正應付“浮光掠影”的同伴嘲諷道:“我說啊,修能,就算她是一個出竅期修士,到了如今這種被大家收拾這么慘的狀況下,你還殺了不她,我一個元嬰修士都看不過眼了,實在是丟臉……嘖嘖嘖,真沒用?!?/br>被叫做的修能的修士同為出竅期,他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談!陽!羽!你別出手!我就不信憑我還不能殺了他們娘倆!”隨著他話音落下,他在抵抗玄瑩劍招的一個空隙里,又發出一招,催到極致的元嬰修再次朝著進退不得的女子而去。“啊——!”凄慘的哀嚎響起時,似乎還有鳥兒撲棱著翅膀從不遠處的枝椏上飛起,向著空中高飛的聲音,它們離開了寧樂谷,向著屬于它們的巢xue而去,而谷中的人繼續被戕害,太平無事成了他們那一刻遙不可及的東西。修能一劍近在眼前,玄瑩繼續沉默的回擊,然而周圍凡人們這修士折磨卻無法立馬求死的凄厲慘叫聲不斷響起。她再也無法充耳不聞,眼睛充斥血絲,狀若含血,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質問道:“我已經把仙器給你們了,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還要殺他們?還有那些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