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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矮惡狠狠對視,中間似有雷云閃動,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戰爭一觸即發。唯一的女孩雙眼半睜半閉,昏昏欲睡,她看看靳寒舟,又看看姜悅,對今天吃什么早餐毫無情緒,呆呆地站在姜笑旁邊,半晌,她突然抱住姜笑的手臂。姜笑低頭問她:“阿喜想要吃什么?”姜喜搖搖頭,忽然露出可愛笑容,踮腳在哥哥臉頰上蹭了一下。“哥哥,早上好?!?/br>戰爭還未開始便驟然中斷,一大一小震驚瞪著她,心想竟然是這個一臉癡呆的家伙最陰險。姜笑愣了一下,目光逐漸柔和。他伸手摸摸姜喜的腦袋:“阿喜,早上好?!?/br>姜悅還在生氣,這個孩子是個小地雷,一點就炸,腦袋上突然多出一只溫暖的手,姜笑沖他微笑:“阿悅,早上好?!?/br>姜悅別扭低下頭,“哥,早上好?!?/br>姜笑看一眼時間,已經不早,自從他答應朱宇行的條件之后,應該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已預料到今日事情很多。正想轉身離開,手臂忽然被人握住,但又立即松開,很燙的溫度。他回過頭,靳寒舟滿面通紅,羞恥到眼泛水光,臉上閃過慌張失措與驚訝茫然,仿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握住姜笑的手,又猛地反應過來立即松開。“沒什么!你快走吧!我馬上就來!”靳寒舟破罐子破摔,抬起頭咬牙切齒瞪著姜笑,惡聲惡氣地說。但他梗著脖子還未來得及收回,姜笑本就比他長得高一些,一開始就看清了他的動作,眼前似乎還是他濃密的頭發——他微微低下頭,配合姜笑的高度,等待撫摸。他總是露出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惡劣神情,其實頭發又黑又軟,很乖。姜笑定定看他一陣,沒有出聲,弟弟meimei還在旁邊,被古怪的氣氛影響,都有些不安,看著兩個大人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的距離也有些遠,中間隔著餐桌和兩個小孩。直到姜笑突然笑了一聲,氣氛和緩,他上身微微前傾,越過兩個小孩,伸手用力在靳寒舟腦袋上揉弄,帶著點惡劣的性質,把人家的頭發弄得一團糟。“知道了,你最乖,快點吃飯,吃完了要下來干活,阿遇沒用,我不原諒他,現在你要快快上位,成為我的左膀右臂?!?/br>靳寒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怔怔看他,頂著一個雞窩頭,神情茫然。姜笑眨眨眼,“好了,別發呆,快行動起來?!?/br>半晌,靳寒舟才反映過來,全身紅透,仿佛要冒起熱煙,吶吶說:“好?!?/br>一個早晨過得心滿意足。但靳寒舟還未來得及回想,便忙得暈頭轉向。阿遇恨自己懦弱,消極怠工,一整日都像無主孤魂,飄來飄去,一點忙也幫不上。靳寒舟差點被他氣死,恨不得狠狠踹他一腳。姜笑也忙,忙著接待客人。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大多千里迢迢趕來,想要看一場好戲。當年姜笑那件事讓很多人印象深刻,當時許多人在他身上下了賭注,有賭他贏,也有賭他輸,都是鬧著玩兒,但誰也想不到是那樣的結果,意難平。朱宇行的情況也很特別,他陰險惡毒的作風十分招人注意,更何況,他止步第十并非實力緣故,馬上就是區賽,接下來就是國賽,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競爭對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更何況,他們也想知道姜笑現在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三年的期限,今年是最后一年,魁石擁有者必須參加比賽,否則將失去魁石。但一下子突然擠來了這么多人依舊不正常。直到后來,靳寒舟才從別人那里聽到了原委。因為姜笑向朱宇行和衛統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條件,和朱宇行提出的無恥條件不同,這個條件極有可能讓姜笑名譽掃地,讓朱宇行一下身價暴漲,一個很奇怪也不傷害他們利益的條件。于是他們答應了。第028章姜笑提出條件——在十三區王座大廳進行比賽。在這個游戲作為數一數二重要產業的時代,每一片區域都設置有配置最高的比賽場地。區賽就在王座大廳進行,那里每年都有無數新人出頭,又有無數老人離去。場地被攝像頭全方面拍攝,燈光璀璨若舞臺,十五名比賽公證人在下方監控,中間是巨大立體顯示屏,對立兩側是高聳升起三四米的選手臺,再外圍是人山人海熱浪起伏的觀眾廳,仿佛現代化的斗獸場,隨時敲響戰鼓。這一切都會實時向各網絡平臺直播,區電視臺更會挑選黃金時段播放,但王座大廳僅為區賽服務,一年僅為區賽開放,除非,有特殊情況。不過衛統很有錢,他的家族很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這是姜笑提出的條件,曾經的區賽冠軍,國賽第三名,為他開放,并不丟人,為了魁石給錢,并不吃虧。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姜笑的目的。敵人二比一,又提出那種條件,他可以拒絕,偏偏答應,倘若他輸了,觀眾便明白這個姜笑再也不是原來的姜笑,知道他這一生在游戲上再無希望,而朱宇行贏了,不論是什么樣的經過,都將名氣大增,至于衛統,他只在乎魁石。同情姜笑的人會有,卻也到此為止,畢竟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他答應了,咎由自取。聰明人遇到這種事情哪怕選擇答應,大多也選擇低調,大事化小,二比一的比賽,一個長時間休賽的病人對兩個水平上等的高手,怎么可能會贏。偏偏姜笑小事化大,王座大廳打開的消息一出,幾乎所有關注游戲的人也都知道了他們的事情。來找姜笑的人很多,多多少少都有些打探的意味,他一一微笑回應,旁人得到的信息近乎于零,越加不甘心。幾天下來,姜笑受不住了,面帶疲態,獨坐在角落闔起雙目休息。靳寒舟遠遠看,不作聲,面容陰沉。“麻煩讓一下?!?/br>又有人來,靳寒舟佇在原處不動,冷眼將路堵住。“你有什么事?”“我有……”來人說不出所以然,突然一眼瞥見姜笑,頓時兩眼放光,“我是記者,要采訪姜笑,不過也可以從身邊人開始,請問姜笑最近的身體狀況怎么樣?會不會像過去一樣突然倒地?要不要準備場外醫生?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輸了究竟會有什么后果?現在外面又在開局,比例二比八,也就是說,十個人里面只有兩個人認為姜笑會贏,你賭誰……”記者噼里啪啦說話,看似專業十足,一手錄音筆,一手攝像機,竟還有余裕抽出空在紙上涂涂畫畫。突然,一只手從天而降,猛地將攝像機從他手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