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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石缸,里面是帶著些淺綠色的透明膠狀液體。 雖然木蓮說了,這個云草水適用于所有人類種族,具有美白淡斑,修復粗糙裂紋的作用,但這東西畢竟不是地球本土出產的,還是先試驗一下比較安全。 溫涼打量了一圈自己的房間,目光落在書桌的盆栽文竹上時,秀眉微微上挑了一下。 她起身折了一小枝文竹,挨著白石缸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拿著文竹枝碰了碰云草水的表層。然后在里面攪動了幾下。 確定沒有出現奇怪的變化后,她才伸出小手指指尖,輕輕沾了一點。 沾到手的液體滑潤潤的,透著一股涼意,跟她前世用的手膜質感差不多, 即便是這樣,溫涼也只敢將小手指浸入一小節。 畢竟生活環境不同,有了之前大馬士革玫瑰的前車之鑒,本來就謹小慎微的溫涼,對待這些新奇的事物多留了一份心思。 她收回手的時候,粘在小指上的淺綠色液體瞬間變干,原本還能看到的那一絲綠色,也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全然消失。 摸了摸干掉的指尖,確定沒什么異樣的感覺后,她重新將白石缸封蓋裝回格子間。 一下子嘗試了許多新事物,又經歷了一天的忙碌,溫涼爬上床躺下,習慣性地放空思緒,很快便陷入沉眠。 …… 第二天清晨,溫涼早早起來洗漱,溫語給她準備好早飯后,便匆匆出門去了。 她自己在院子里來回小跑了幾十圈,然后按著過去的習慣,先是練了一個小時的字,然后從書包里拿出教科書和各類練習冊,開始溫習功課。 相隔十五年,現在讓她做高中時的題目,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 倒不是她不會做,而是高中和大學的知識涵蓋面不同,解題思路和方式也不同,何況她這一次想選理科,需要著重學習的內容也跟上一世不同。 也幸好這個月的月考剛結束,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 …… 中午。 溫涼收起書里,準備收拾一下去隔壁小王奶奶家吃飯,剛準備穿鞋,家里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 這時候會是什么人打電話過來? 溫涼有些奇怪地接起電話,剛想喂一聲,對面便傳來老人略顯激動的聲音:“喂,涼丫頭,我是你章伯?!?/br> “章伯伯,您打電話過來是?”溫涼心頭一跳,一絲奇異的期待涌上胸口。 “哈哈哈,涼丫頭啊,給你帶好消息來了。是這樣的,昨天我聯系了幾個老朋友,給開了兩個價,你要是只賣原石的話,他們那邊開十萬。你要是解出裸石,他們就按著種來算錢?!?/br> 溫涼揚了揚眉角,問:“您那里能解石嗎?” “你是要解了再買?小涼啊,你這石頭個頭不大,解出來頂多也就三四塊戒面,頂了天再搭一堆耳墜,可不一定值十萬?!?/br> “不礙事,就是只有一個戒面我也不虧?!睖貨稣f話的語氣沒有太大的波動,仿佛十萬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沒有什么意義的數字。 這頭的章水來卻意外地冷靜下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定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一定的專業性,溫家這小姑娘對這些話竟然沒有一點疑問,難倒她也懂翡翠? 要是她懂翡翠,又為什么要找自己幫忙呢? 章水來微微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一個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懂這些,想了想,他決定繼續勸一勸。 結果聽到小姑娘聲音甜柔的說:“章伯伯,我得去隔壁小王奶奶家吃飯了。石頭就麻煩您幫我解一下,下午我在家,您有什么消息的話,打電話給我就行?!?/br> “誒,行吧?!闭滤畞砻c頭應承下來,等到他順手掛下電話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似乎又被小姑娘給帶著走了。 伸手拍了拍大腿,章水來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他可算是看出來了,溫家這孩子是個主意大的主,自己就是再勸半個鐘頭,估計也是一個結果。 那就隨她去吧! 這邊章水來準備著手解石,因為原石個頭小,又透了綠,保險起見他決定以擦為主,一點一點剝掉外面的皮殼。 而吃過午飯回家的溫涼,則跟木蓮商量了一下大馬士革玫瑰的處理方法,決定趁著下午的時間,把多余剩下來的玫瑰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曬成玫瑰花茶,一部分做成玫瑰醬,到時候做鮮花餅。 將玫瑰花拌糖揉碎,溫涼剛把手放到水龍頭底下,準備洗掉一手的粘膩,目光忽地瞥見右手小手指,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右手小手指最上面的那個指節,好像比其他地方要白上一些? 生怕自己眼花,溫涼來回搓洗了幾遍手,確定那一節沾過云草水的小手指,真的有些變白,臉上止不住露出甜得惑人的笑。 現在的自己不僅手部皮膚粗糙,臉上也是一樣,如果能從現在開始慢慢保養改善,將來就不用花那么多精力從頭開始。 想到過去自己那艱辛的護膚保養史,溫涼心頭微微有些雀躍,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白白美美的,她也不例外。 上一世她是到了大學才開始有護膚保養的覺悟,這還是因為跟她同宿舍的京都女孩郁秋,是個狂熱的美妝達人。 想到郁秋,溫涼有些悵然,大學畢業后郁秋回了京都,兩人雖然偶爾有聯系,大多也是在微信上。 這一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 帶著些懷念,溫涼繼續手頭上的活,眼見著日頭快挨著窗對面的山頂,收拾了一下已經處理好的玫瑰醬,放在陰涼處發酵。 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想到是章水來的電話,溫涼的心情多了一份期待。 她剛接通電話,章水來的聲音明顯比前一次亢奮,“涼丫頭??!漲了!漲大發了??!冰種陽綠??!足足有五塊戒面,最大的一塊差不多得有一塊錢硬幣那么大!我還多給你湊了兩對耳墜出來。問了那邊價格,戒面五個算你27萬,耳墜看你自己要不要,不要的話那邊1萬一對收?!?/br> 冰種陽綠戒面,放在十五年后,指甲蓋大小的起碼也在二十萬往上。 但是按照05年的物價水準,五個戒面27萬已經不低了。 溫涼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唯有緊握著聽筒的手,泄露了她此時的緊張心緒。 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聲音,溫涼慢條斯理道:“27萬很合理,您幫我賣掉吧。耳墜的話我留一對,另外一對您留著?!?/br> “這怎么能行!”章水來瞪大眼,驚詫之余,心口有些微燙。 溫涼笑著抿了抿嘴,語氣一如既往的柔軟乖順,“章伯伯,你要是不拿著的話,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找你幫忙。 “這…………”章水來猶豫起來。 溫涼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