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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從褲子上抽出皮帶。付寬并未驚慌,也沒掙扎,他知道自己哪怕長到了一米八,在江海州這種長期鍛煉底子又好的人面前依舊不夠看,而且沒想到江海州好像又長高了不少,起碼一米九十多,看來失戀還能使人長高。他感受著身后的人一邊想把自己綁嚴實一點,一邊又怕弄疼自己,心里有些想笑,卻又是一陣隨之而來的悲涼。以前那個多幾步路都心疼自己累,要背著自己走的人,現如今怎么就對自己做這種事了呢?“江老師想干什么?霸王硬上弓?強|jian學生可是有損師德的事。呵呵,還是男學生,不愧是教外語的,生活作風真是開放?!?/br>“你怎么變得這么牙尖嘴利?”“江老師,人都是逼出來的,我以前什么樣您也清楚,可那樣的下場是什么德行您也看到了。您當初對我那么好,好到我幾乎以為此生非你不可了,可轉頭就讓我嘗到了一腳天堂一腳地獄的滋味,您說您給不了我想要的,為何偏偏把我慣出貪婪的毛病呢,這不是害我么?”江海州動作停了下來,聲音低沉,聽的人心尖跟著顫,“我有苦衷?!?/br>“您不用解釋?!备秾捊z毫不領情,“您是叱咤風云讓人談之色變的大州哥,出了鎮子搖身一變成了名校名師,真是真金不怕火煉到哪兒都風生水起,沒法高攀。您想怎么的都成,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也請以后我們互不打擾,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這門課我以后不上了?!?/br>“你敢走,我就找條鏈子把你拴在屋里?!?/br>“你!”“付寬,你逃不掉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br>他把人從背后抱起,抱到沙發上,壓在了人身上,感受著熟悉的溫度,江海州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終于抱到他了,帶著體溫的付寬,他再也不會放開了,自己現在是老師,有正經工作,會配得上他,會越來越好,能養他,有底氣了,可以一輩子守著他!付寬呆呆的看著光可鑒人的地板,若是能反射自己的臉,恐怕他現在的表情十分難看吧。“您的自信心真是來的莫名其妙,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br>江海州冷冷道:“甄赤玄嗎?那個當年捅我刀子的人?哈哈哈哈,他也配?!”付寬臉色變了。“你和他睡了?”江海州摸著付寬的后頸,聲音溫柔的讓人心里發毛。付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別碰我!”“你第一次牽手,擁抱,親吻,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給他送禮物,為他掉眼淚,那個人都是我?!苯V菰秸f越開心,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世界,親了親付寬的后頸,輕聲問:“現在連碰一下都不行嗎?”“以前都過去了?!备秾捳f。“是,以前都過去了?!苯V菡f:“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別人碰你一下?!?/br>“你真是有病?!备秾拸娖茸约豪潇o下來,“還想再玩一回?還是沒吃到嘴里不甘心?江海州,你可離我遠點吧?!?/br>“你做夢!”江海州說:“不管你說什么,你都是我的!我的!”付寬被壓在身下,被人翻過來正面對準了江海州,后者曾經熟悉的眸子里現在滿是傷痛,似乎是認準自己已經和甄赤玄在一起了,一副要哭的表情。饒是付寬這幾年成長了不少,看到這樣的江海州還是無法做到面不改色,他愣住了。下巴被人捏住,江海州湊過來低頭吻他。付寬下意識側頭躲了下,身上的人被這舉動激怒了,猛地鉗住他下頜骨,強行親吻他嘴巴,把舌|頭|伸了進來。付寬這次再沒辦法反抗,久違的氣息覆蓋上來,重重的侵|犯自己,付寬心跳的厲害,大腦里一片混沌,后知后覺那是缺氧,他在縫隙里喘著粗氣,下半身被什么東西頂到,他臉色變了變,胸口的起伏又大了些,險些破口大罵。江海州突然就伸手扒他褲子。付寬沒想到還有更過分的,一時間不可置信,啞著嗓子低吼,“放開!”“讓我檢查檢查,這地方進沒進過男人的幾把?!?/br>他伸手粗魯的摸來摸去,最后停留在那就要伸手指進去,強烈的羞恥感讓付寬滿腔怒意恨不得炸裂開來,他眼里有黑霧閃爍,似乎是很崩潰痛苦,聲音里都帶了哭腔:“滾!滾!別讓我恨你……”江海州頓住,像是猛然回過神似的,抬頭看付寬。付寬閉上眼,疲憊的嘆氣。江海州緩緩從人身上下來,面無表情的坐在旁邊抽煙。隨后他解開了付寬手上的皮帶,看到掙扎中變得通紅的手腕,他心頭像是被什么用力刺了一下,轉身站到窗前,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沉悶的嘆了口氣。“你走吧?!?/br>付寬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好半晌才有了點反應,啞著嗓子說道:“給我一根煙?!?/br>“我這沒有你的煙?!?/br>付寬冷笑:“江海州,你欠我的?!?/br>“咣當?!?/br>身后的門關上,江海州閉上眼,遮住了眼底的一片痛苦。今晚,兩個久別重逢的人,雙雙失眠。生病付寬去了甄赤玄那。開門聞到一股焦糊味兒,他愣了愣,“哥,你干嘛呢?”他趕緊把窗戶開大一些,看這個油煙量大概會以為誰要自|焚。“咳,我在學做飯呢!”甄赤玄的聲音從廚房傳過來,伴隨著不停的咳嗽。付寬趕緊過去把抽油煙機打開,看了眼鍋里已經粘在一塊兒黑乎乎的意面,頓了頓,選了一個最委婉的方式說道:“哥我給你做啊,你這折騰什么?!?/br>意面這種最容易cao作的都能糊成這樣啊,最好從此告別廚房。他走過去把火關掉,把里面慘不忍睹的東西用保鮮袋裝起來扔進垃圾桶,付寬敢肯定再過不到一分鐘就看不出是個意面了,趁著它還沒徹底變質,給它最后的尊嚴。甄赤玄有些不好意思,“算了,我可能不行?!?/br>“是哦?!备秾捳f:“有些人天生遠庖廚?!?/br>甄赤玄看了眼付寬,“你……你去找他了?”“誰???”付寬找出鐵絲網扔在鍋里,把鍋用熱水泡。“江海州?!?/br>付寬手頭動作一停,下意識用手背蹭了蹭嘴,“我不是去x大交流了么,他授課的?!?/br>“哦?!?/br>“你不打算說點什么?”付寬轉頭看他,“我不是自己湊上去的,他強迫的!”甄赤玄拿抹布擦著灶臺,“你眉心從進來就一直蹙著,想來是為了他?!?/br>付寬別開眼,沒反駁也沒解釋,輕聲嘆了口氣。他一直篤定自己把江海州忘了。卻沒想到今天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