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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重生之后,薛景雖然勤于鍛煉這具瘦弱的小身板,但是先天不良,導致他的八極拳打起來也只能說有模有樣,爆發力卻是不足。白千亞光是體型就勝他一籌,更不用說燕曉曉暫時性的失去行動力,成為人質。薛景咬牙,不斷的對自己說要冷靜,不能讓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憤怒斬斷理智。「乖乖的?!拱浊喪掌痣姄舭?,瞇著眼柔聲說道,「千萬不可以亂跑。你若是逃走了,那么燕同學的死亡就是你造成的呢。是你棄她于不顧,才會讓我有機可趁?!?/br>薛景當然不可能逃,但也被這番扭曲的言論刺激到了,一口氣梗在喉嚨里差點提不上。臥槽——泥馬的,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他捏著拳頭,調整一下呼吸,一邊注意燕曉曉的動靜,一邊試圖拖住白千亞。「白先生,你就不怕我們兩個遲遲不回去,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嗎?」「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選這里呢?當然是因為還有別條路可以離去?!拱浊啘睾偷恼f,「即使被監視器拍到也無所謂,反正入住登記的是□□。況且,這也不是我本來的面目?!?/br>他摸摸臉,薛景的心臟跟著提上來,就怕鬼片里的橋段會出現在眼前,例如把臉皮往下一扒,露出血淋淋一片什么的……萬幸的是,白千亞并沒有這么做,悠悠然的放下手,薛景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但是心里警戒的那條弦并未松懈下來。白千亞踩住燕曉曉的腹部,一點兒也不將薛景的虛張聲勢放在心上,相反的,他甚至比薛景設想過更多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就算你的老師同學找到后山來,這段時間也足以讓我處理掉你們了。雖然有點可惜,不能跟燕同學好好的培養感情……」白千亞嘆息,看向薛景的眼神略帶責怪,「在獲得她們信任感的同時殺掉她們,可是至高無上的享受呢?!?/br>「培養你媽啦!」薛景聽不下去,但是才剛破口大罵,他就猛然意識到一件毛骨悚然的事。白千亞使用的字眼不是「她」,是「她們」。復數人稱。薛景心臟重重一跳,他想起燕曉曉宛如火焰被包裹在冰里的壓抑眼神,想起她初遇白千亞時的動彈不得,想起……她遲遲不肯明說她因何而死。「你、你殺了老大?」薛景不敢置信的說道,他以為自己在大吼,但強烈的震驚打擊得他搖搖欲墜,流泄在空氣里的聲音輕得像是在呢喃。「老大?你是說燕同學嗎?不不不,我可還沒動手呢?!拱浊喖m正,他以為薛景弄錯了對象。「燕、曉、曉!」薛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說你是燕曉曉的男朋友,你殺了她對不對?」「啊,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拱浊啽虮蛴卸Y的開口,「是的,要讓她卸下心防真的非常、非常不容易。如果不是因為她恰好有一個要好的同事車禍過世,心神不寧,我也無法趁虛而入?!?/br>薛景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他雙腳發虛,身子晃了晃,脫力的跌坐在地。突來的暈眩感讓他沒有察覺到眼里又起了酸意,淚水無預警的滑落出來。社游篇23「答應……」「答應我們……」沙啞的聲音起起伏伏,如同晚間緩緩拍打礁巖的浪潮,有誰貼在他耳邊吐出涼氣,頸后寒毛一根根的豎起。撓得胃部翻騰的惡臭繚繞鼻間,針扎腦袋似的痛又出現了。薛景的牙齒格格打顫,恍惚中,只覺得體溫被一絲絲的抽走,冷得他控制不住的發抖。眼前的畫面像是曝光過度的老舊相片,一個、兩個、三個……好幾個女人的身影閃現,她們四肢被縛、嘴巴被封,恐懼與絕望扭曲了一張張美麗的臉孔。「痛……接近不了……幫助我們……讓我們靠近他……」女人們凄厲的哭訴,腐敗的味道越加濃厚,嗆得薛景根本無法用鼻子呼吸,他大張著嘴,艱難的喘著氣,前一陣子看過的新聞跑馬燈冷不防躍入腦海里。泯滅人性!女大生慘遭肢解,警方目前正朝情殺方向調查。「那個大學生……也是你殺的?!」薛景哆哆嗦嗦的擠出聲音。「你看到那則新聞了」?白千亞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很快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起臉色慘白、眼淚滴滴答答落個不停的薛景,以為這個大孩子是因為察覺真相而害怕落淚。「答應我們答應我們答應我們答應我們答應我們答應我們……」彷佛由黑泥與血污混合成的女人們發出了悲戚尖銳的哭喊。「我……答應……」薛景嘶著氣,彷佛說出這三個字就要用盡所有力氣。「你說什么?」白千亞詫異的挑高眉。薛景根本沒有聽到白千亞的問話,他彷佛溺水的人終于將頭探出水面,貪婪的吸了一大口氣。惡臭消失了,腦袋里的刺痛也褪去了,只除了淚水還是停不下來,眼眶傳來熱辣辣的疼。他雙手撐在兩側,維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仰頭看向還與他隔了數公尺遠的白千亞。「你殺了她們,為什么?你不是跟她們交往過嗎?」薛景好不容易緩過氣,他的視線終于又可以正常的聚焦了。「也許是……」白千亞狀似認真的思索,隨即彎出一抹恍然大悟的弧度,「因為愛吧。我愛著我每一個女朋友的一切?!?/br>「當我珍而重之的記錄過她們的喜怒哀樂之后,」白千亞抬起手,比了比自己的腦袋,暗示那些過往都成為重要的記憶,眼里噙著溫柔,「自然會想要看到更多的情緒,例如恐懼與絕望。你知道嗎?當信任被摧毀的那瞬間所露出的表情,美麗得讓人永生難忘?!?/br>薛景全身發涼,整個人不舒服到極點。笑容滿面、裝腔作勢,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充斥著表演欲,但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那快要滿溢出來的惡意。理所當然,毫不覺得錯誤的價值觀。胃里像是被倒入一大盆冰塊,薛景的手指越攢越緊,有誰的聲音在耳邊絮絮叨叨,幽幽怨怨,如泣如訴。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嘴巴控制不住的將一個個悲慘的愛情故事傾瀉而出。「葉婷婷,在便利商店打工的高職生。你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接近,讓她放下心防與你交往,但是同居一個禮拜之后,你就割了她的舌頭,綁住她的四肢,將她關在儲藏室里,活活餓死她……」「方鈴,百貨公司的專柜小姐。你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獲得她的好感,讓她終于答應與你交往。你邀請她到家里,趁她不備用電擊棒電暈了她,在她昏迷的時候剖開她的腹部,將臟器掏出來……」「石染香,保險經紀人。你用洽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