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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周圍布置了個匿息陣法,這下連砍柴的樵夫都找不見盧仁賈了,也算完成自己對他許下的諾言。腦海里回憶著卷軸內容,跟盧仁賈剛剛那份名單一一對比,李遲意在記憶里搜索著前世從展仙門滅門到東方傲天飛升這一段時間里所有沒落的門派。之所以選擇這樣的限定條件,原因無他,只是出于對東方傲天氣運之子身份的考慮。說起來,他也是因為趙無暇之死激發的靈感。前世趙無暇湮沒無聞的原因,是東方傲天在歷練的時候沒來得及救下尉錚,而尉錚一死,他也不得不去死,根本沒有機會出來興風作浪。那么關于展仙門滅門的幕后主使,是不是也是在東方傲天一無所覺的時候順手干掉了?再考慮到在雪峰時兩人歸納出來的線索,搜索的重心就相當明確了。只是思路雖好,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在腦子里回憶了半天,李遲意發現符合這幾個條件,竟然只有凈月宗一個。李遲意:凈月宗???少數幾個沒有參與展仙門滅門事件的宗門,尉錚的師門,如今在云深大陸上風評甚好,隱隱有超過霖云派勢頭的凈月宗?他看了尉錚一眼,被對方敏感地捕捉到:“結果如何?”李遲意想了想,還是把這個結果告訴了尉錚,尉錚若有所思:“我會去查一查的?!?/br>忙完這一切,李遲意正準備繼續無視尉錚,自己回城去,卻不料肩上忽然一輕,小灰團子徑自從他身上滾落到草叢里,身上微微發出光芒。李遲意:???!兩個新手父親表情皆是一驚,連忙撈起小鳳凰。見小鳳凰眼瞼半瞇,竟然是呼呼睡了過去,發光的是它身上新換上的幼羽,整只鳥的體溫也比平時高許多。這會兒也顧不得冷戰什么的,李遲意皺眉道:“阿啾這是怎么回事?”尉錚沉吟道:“興許是太累了?”李遲意不贊同:“那它身體如何會發光?”兩人對視一眼,發現毫無頭緒,不禁心中一緊。幸而李遲意想起自己師兄就是個馭獸師,對禽類頗有心得,兩人便趕緊帶著孩子回了城。陳清半夜里被人從床頭拉起來,睜開眼就瞧見發光的小鳳凰,不由精神一振:“恭喜師弟,令郎這是要化形啦!”李遲意心中一喜,也顧不上回味這奇怪的稱呼,忙道:“勞煩師兄幫忙看著?!?/br>陳清連聲說好,立刻把人趕出了門口:“不要妨礙我幫小鳳凰化形!”李遲意呆站在門口,忽然有種等產婆接生的焦急感,他來回打轉了好一會兒,既沒聽到孩子的嚎哭,也沒聽到師兄大喊生了生了是個叉燒之類的話,便尷尬地停下了打轉的腳步。從孵蛋的速度來看,大概這孩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沒法化形的。李遲意莫名有些失落,忽然發現尉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他微微皺起眉,這時候林鈴從走進來,悄悄朝他揮了揮手。李遲意:???林鈴知道陳清在幫助小鳳凰化形,不欲打擾到他,便開口用唇語跟李遲意傳遞消息。李遲意一開始還是微微皺眉,林鈴話說到一半,他眉頭已經深深擰起來了,等林鈴說完,李遲意驚訝地挑眉,連忙往院子外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凈月宗的線索指路第78章,大佬被炮灰掉的師門~第105章林鈴說的那句唇語是:“師父剛剛跟尉前輩說了一會兒話,然后打起來啦!”卻道李遲意二人帶著昏睡的小鳳凰回到昭城,李遲意滿心都放在孩子身上,尉錚卻被他師父趙恩年叫住了腳步。趙恩年打量尉錚片刻,冷冷道:“尉尊者,可愿跟老頭子我過幾招?”尉錚微微挑眉:“豈敢不從?!?/br>對完話,兩人便出了陳清的小院,徑直朝大院走去。趙恩年對這個便宜徒婿向來是相當不喜的,一方面嫌棄他老牛吃嫩草,糟蹋了自家地里的好苗苗,另一方面則是出于對徒弟未來的考量——如今兩人不清不楚地攪在一起,落到別人眼里,阿意那就是攀龍附鳳,以色侍人,哪里還能博得好名聲?不過既然徒弟喜歡,趙恩年也不好阻攔什么,最多是替愛徒探一探他目前最不敢面對的問題。趙恩年負手走到大院中間,轉頭看著尉錚,嫌棄之情溢于言表。他隨手從旁邊抓住一個水缸,置于大院中心:“請?!?/br>尉錚打量了片刻:“請?!?/br>這卻是一種相對文雅的古早對弈之法,對弈之人將靈力注入水中,一人控制水流順時針而轉,另一人則控制反方向,占上風的那一方,則為勝者。上善若水,利萬物不爭,亦是最難以控制的柔物,在這小小的水缸之中兩方交手,最能顯示對靈力的掌控力。兩人將靈力匯入水中,水缸里立刻交匯出小型的漩渦。趙恩年忽道:“你離開阿意罷?!?/br>尉錚玩笑似的道:“我與阿意情投意合,趙掌門為何要棒打鴛鴛?”趙恩年冷哼一聲:“阿意可還沒有答應跟你在一起,你今日當眾宣布與他的事情,分明就是在逼迫他做出選擇!”尉錚眸色微暗,低聲道:“這確實出自我的一片私心,他一向喜歡心里藏事情,我若是不逼一逼,恐怕永遠都聽不到他的實話?!?/br>與異蛇拉鋸千年而勝,他常常覺得這天底下沒什么是自己不能耐心等待的了,可偏偏遇到某人,無論如何旁敲側擊,明示暗示,也撬不開那蚌殼似的嘴,自己終是耐心告罄,一得到機會,便迫不及待將所有權昭告于眾。趙恩年隨即重重一哼:“實話,你還要什么實話?無非是他擔心自己修煉五行訣,壽命不長久,配不上你罷了!”聽了這話,尉錚不由微微一怔。……待得李遲意得了消息,來到大院,一眼就見到他師父跟尉錚各自坐在石凳上,正對著一個蓄滿水的水缸,此刻這二人誰也沒有動手,只催動靈力注入水缸中,推著里頭的清水打旋。但見那一缸水時而順轉,時而逆轉,到最后,兩道水流相交,化作兩條透明的水龍纏繞在一處,身形較粗的那一條一口吞噬掉細的,化作巨股的水柱在半空中瞬時炸成瑩白水花。水漿四濺,兩人中只有趙恩年衣角沾上點點濕意,他不由嘆道:“出竅之境,果真玄妙!”趙恩年連嘆三聲輸了,他對著這一缸水若有所悟,本就幾近圓滿的境界有所松動,本來預計將近百年才能抵達的突破期然而至,頃刻后,天邊雷云攢動,竟是形成一片劫云。昭城內人群sao動,人們奔走相告,有大能要渡劫了!這廂,知道這二人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