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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嘴巴可得要改改啊,你這樣能拿下你那小媳婦嘛?”“什么小徒弟,人家認你了嗎?”白月矜大怒,“還有,誰要拿下那混不吝的蠢貨!我白月矜什么樣的人找不著,要為他風甄一個人委屈求全?”小狐貍捧場道:“嗯嗯嗯,人人都喜歡爹爹,爹爹最是玉樹臨風,人美心善,嘴硬心軟了!”白月矜本來聽她夸得舒服,結果那句嘴硬心軟又讓他不高興起來:“最后一句我不喜歡,你收回去?!?/br>余老胡子一翹:“怎么不是嘴硬心軟了?不然你為什么要借我的口告訴那小子他的孩子還有救???”說到這,他忽又奇怪道:“說起來,你何必費這么多功夫,直接告訴那小子不就得了?”白月矜哼道:“這些修真的人類最是討厭,總把修煉放在第一位,我看他想要這孩子,八成是為了尉崢那老小子。那么容易告訴他,他會好好撫養孩子么?他要是過不了我這關,孩子生下來也是造孽,管生不管養,不如不生!”一邊說一邊吵,這偷偷送行的一人二狐也駕車飛走了。澄空萬里,一碧如洗。人道是,天與短因緣,聚散常容易。惟愿寄此相思,天南天北,猶有重逢之時。作者有話要說: 【天與短因緣,聚散常容易。出自晏幾道的。找了好久沒找到譯文,就這么理解這句了:上天安排的緣分短暫,因此聚散是常常發生的?!?/br>第63章出了青丘往展仙門方向飛,不過百里,天氣逐漸轉涼。天空稀稀落落下起了雪花,待得到了展仙門山前,李遲意身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白鹽似的殘雪。似是近鄉情怯,他止步于此,這銀裝素裹的山巒拱衛著師門,一時之間教他貪戀無比,恨不得再多看幾眼。他感到手腕微癢,袖口內的小蛇忽然伸出頭來,好奇地四下張望。李遲意安撫似的點了點小蛇的腦袋,輕聲道:“我們到了?!?/br>如今他已經將小蛇養得很熟,這寵物安靜溫順,從不在他修煉的時候打攪他,還會自己出去尋吃的,教李遲意十分滿意。一道鶴影從山中飛來,騎鶴人揚聲道:“來者何人?”“二師兄,是我!”李遲意撣去身上積雪,兜帽下露出一張年輕俊秀,眉目挺直的臉。他二師兄陳清在他面前停下,打量了他一會兒,逐漸瞪大眼睛:“阿意?你是阿意?你怎么……長這么大了????!我差點認不出你了!”李遲意笑道:“因緣際會,說來話長?!?/br>短暫相認后,兩人一起往山門飛去。陳清高興得抓著他不放手,語無倫次道:“你這小子怎么失蹤那么久,也不報個平安,知道師父為你唉聲嘆氣多少日子了么?”李遲意哭笑不得:“我這就去向師父請罪!”“等等,你年初才金丹期,怎的樣貌變得這樣快,莫不是得了什么機緣,突破元嬰了?”要知道,只有元嬰期才有重塑身形的機會,他以為還能看著這小矮子師弟至少數十年呢。陳清放出紙鶴,往回傳好消息,邊驚嘆道:“我都感受不到你身上氣息,跟你師兄說說,你小子究竟得了什么好東西?”李遲意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我見了師父,再與你們一一道來?!?/br>兩人降落到大殿前的廣場,林鈴快步走過來,見到李遲意,又驚又喜,激動得撲到李遲意身上,眼圈都紅了:“阿意!真的是你!”李遲意滿臉通紅,低聲道:“師姐,注意形象?!?/br>林鈴這才驚覺自己失態,她連忙放開李遲意,忽然眼尖看到他手腕上的小蛇,正滿是敵意地弓著身子,朝她絲絲吐信。林鈴差點抽劍砍了這玩意,被李遲意攔住,解釋道:“這是我的小寵?!?/br>林鈴一愣:“你的兔子呢?”陳清笑道:“我說大師姐,別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阿意他還要見師父呢!”李遲意敏感地偏過頭,正好看到他師父趙恩年手持拂塵,佇立在雪地中,神情激動地看著自己。一瞬間,這將近一年的思念之情化作洶涌的情緒襲上胸口,李遲意快步走到趙恩年面前,重重一跪,磕了三個響頭:“弟子不肖,讓師父擔心了?!?/br>趙恩年長長的嘆了口氣:“回來就好,人沒事就我就放心了。你這孩子,真叫人不放心啊?!?/br>他忽地眉頭一皺,把住李遲意脈搏:“阿意,你這一身修為是怎么回事?”李遲意跟眾人進了大殿,先給祖師上香見禮,然后屏退其他人等,只留下林鈴跟陳清這兩個趙恩年的大弟子二弟子,李遲意這才開始跟他師父說起自己這一年多來的際遇。他隱下金丹化為道胎一事,只說誤入秘境后金丹被毀,幸而被大能出手相救,傳授五行訣,才修得如今這種靈力全無,修為難測的狀態。林鈴聽到他金丹被毀,不由心疼道:“阿意受苦了,那個魔道妖人趙無暇我記下了,以后見一次就殺一次!”陳清在一旁道:“也加我一個!”趙恩年擺擺手:“胡鬧!就你們這幾個小蝦米,大腿都沒人家胳膊粗!要給你們小師弟報仇,就給我好好修煉去,別成天玩鳥摸魚,不成體統!”說罷,他大袖一揮,將林鈴跟陳清二人輕飄飄推至門外。大門重新閉上,趙恩年深深看了李遲意一眼。李遲意噗通跪在地上,垂頭道:“師父,經過這次意外,弟子金丹被毀,只怕再也無法修煉門內功法了,而那五行訣……其實是上古魔尊修煉的功法,若叫外人知曉,恐怕將要令師門蒙羞?!?/br>趙恩年擺手道:“無妨,上古魔修所修道法與現在完全不同。況且你修煉魔修功法,行事所效仍是我正道之法,不愧對天地良心,又談何令師門蒙羞?”自修習魔修功法以來,他一直不敢聯系師門,一方面有男身懷孕不愿見人之故,另一方面,他生怕師父會不同意自己修煉魔功。如今這一番話擲地有聲,竟與尉崢當日所勸之詞有異曲同工之妙,李遲意的心終于輕松下來。然而趙恩年重點卻不在這,只聽得他繼續問道:“便是如此,你從秘境出來也有將近數月,這幾個月為什么一直逗留在外,遲遲不肯回來?”他沉聲道:“若是金丹被毀,靈氣驟崩,丹田必遭到殃及,可我剛剛與你把脈,觀你丹田空虛,卻十分完整,只近期有人為動過的痕跡,分明是有人故意將金丹取走,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遲意頭垂得更低:“師父,我……”趙恩年見他支支吾吾,不由氣道:“阿意,你如今身在展仙門,周圍都是你的師兄弟師姐妹,你現在面對的是你師尊我,你還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