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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不能疏忽的。 但靜怡坐不住,這還是元壽頭一次離開她身邊這么久呢。 “額娘!”到了三點多,靜怡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看鐘表了,反正她剛回頭看一眼,就聽見外面又人喊了一聲,那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她甚至連想都不想,就已經開口應了:“哎,元壽回來了?” 話音剛落,元壽就掀開簾子進來了,噗通一聲跪在靜怡面前:“額娘,不孝兒回來了!” 靜怡眼眶瞬間就紅了,伸手去摸元壽的臉頰:“怎么瘦了這么多???在外面是沒吃飯嗎?還是銀子沒帶夠?”走之前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呢,這會兒別說是嬰兒肥了,連正常rou都快沒了。 原本挺合身的衣服,現在都寬大了一整圈,大冬天穿得厚,就這看著還都是空蕩蕩的。 靜怡伸手捏了捏:“連買衣服都沒錢嗎?這樣空蕩蕩的,冷風一吹就不全跑進來了嗎?那穿著不冷嗎?”說著就是一臉憤怒:“你身邊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你當主子的沒注意到,他們這些伺候的人也是沒注意到嗎?” 元壽忙笑道:“額娘別生氣,是我不讓他們煩我,我是去辦差來著,可不是去享福的,再者,額娘以前不也是一直教育我,該吃苦的時候就得吃苦的嗎?再說了,我也不是瘦了,是長高了,額娘看我是不是比以前高了些?”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伸手比劃了一下,靜怡看了一下衣服下擺,還真是有些長高了,就笑著點頭:“衣服更不合身了,這也沒人給你買嗎?” “沒這必要,反正就是一兩件衣服,我將就一段時間就好了,不用再費心思去買新的,再者,那邊王仁貴造反,百姓生活也不是怎么好,我既然是去平反了,就不好一直穿的錦衣華服,給人印象也不好,額娘真不用擔心我受委屈了,我這么大年紀了,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您不用一直為我擔心,我聽說,宮里發生了些事情?” 這自然是鈕祜祿家的人寫信給文浩,文浩說給元壽聽的。 靜怡微微點頭:“不過你不用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汗阿瑪一出手,別說是后宮了,就是前面朝堂,該閉嘴的也都已經閉嘴了,剩下的事情也就沒什么了?!?/br> 元壽皺了皺眉:“皇后那邊……額娘,皇后娘娘現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了?” “一方面是人心不足,一方面大約也是不甘心吧?!比羰呛霑熯€活著,這天下之主,就該是弘暉了吧?再者,那拉家現在也就一個承恩公的爵位,實權是沒有的,這讓皇后如何甘心? “不要說她了,這人心改了,以前的情分就算不上什么了?!膘o怡嘆氣:“咱們娘兒倆不主動去算計她,就當時報答以前的恩情了,只是她若是想再來算計咱們娘兒倆,咱們也不能當那泥捏的小人兒,該怎么反擊就怎么反擊回去,額娘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和你弟弟們了,動了你們,比動了我都要讓人生氣,你日后也要萬般小心才是?!?/br> “你之前遇見刺客的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靜怡反問道,元壽伸手撓了撓臉頰:“額娘您不用擔心……” “我怎么不擔心!”伸手在元壽身上拍了一下:“因著這消息,我差點兒就中了皇后的計了,你現在給我好好說說,事情經過到底是如何的?!?/br> 皇后一出手,那向來是從好幾方面下手,就好像當年放宮人出宮一樣。這次的計策,先是煽動朝堂上官員,然后選了李氏和弘時當替死鬼,又和胤禩胤禟合作,最后才是刺殺元壽。 若是能成功,元壽死了,這后宮自然要重新洗牌了。若是沒成功,只這消息用來對付靜怡,能一尸兩命也算是達到了目的。朝堂上的那些,是用來擾亂靜怡的心神的,又要擔憂朝堂,又收到元壽遇刺的消息,靜怡能撐著沒暈過去,簡直就不是正常女人。 皇后千算萬算,大約也沒算到靜怡竟然會這么堅強的吧? “也沒多大的事兒,本來叛軍已經被抓的差不多了,但是王仁貴買通了看守的士兵逃跑了,后來他不知道打哪兒找來的江湖人,在半路埋伏了我,我沒受傷,額娘真的不用擔心?!?/br> 元壽雖然是輕描淡寫,但靜怡也能想象得到其中兇險,就忍不住又紅了眼圈,元壽趕緊哄:“若是讓汗阿瑪看見,定是要責備我的,額娘快開開恩,別哭啊,可別讓汗阿瑪看見了?!?/br> “您這一哭,您肚子里的弟弟說不定也要心情不好了,您為弟弟想想?”元壽親自拿了帕子給靜怡擦眼淚,靜怡聽他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伸手就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別胡說?!?/br> “額娘和我說說這段時間宮里的事情吧?!辨倚α藥拙?,元壽轉回正題,靜怡點頭,將這后宮還有前朝,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件不落的說給元壽聽。 “對了,眼看三月要選秀,裕嬪那邊,說是要給天申挑兩個庶福晉,你看你這兒……”靜怡挑眉問道,元壽哭笑不得:“額娘這是又打算來考驗我嗎?我一切都聽額娘的,額娘說是什么就是什么?!?/br> 頓了頓,又嘆氣:“我知道額娘是擔心我,生怕我怕沉溺女色的,你以前說的那些話,我也都放在心上呢,額娘不用讓二舅帶著我……” 說著面上就帶了些尷尬:“剛才汗阿瑪也問我來著,這事兒,汗阿瑪也知道?” “你汗阿瑪什么不知道?你頭一次辦差,他能不在你身邊放著人嗎?”靜怡反問道,乾隆好色這事兒,她幾乎是已經刻在了心里了,每次看見元壽都要擔心這事兒,都成了心魔了。 以前元壽一直在宮里,她也不敢用太出格的辦法來教育元壽。畢竟,這京城就連城墻都是沒秘密的,萬一讓人發現元壽出入一些不太好的場所,回頭那折子就能飛到胤禛的桌子上了。 所以,趁著元壽這次出京,靜怡特意拜托了自家二弟,將元壽帶到某些不能明說的地方,去看看什么叫做逢場作戲,什么叫做只敬衣裳不看人,再聽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又攛掇著元壽換了尋常百姓的衣服,領他去看人間百態。 估計胤禛也覺得這方法挺不錯的,所以不光沒攔著,中途還幫了不少忙。 元壽一開始并沒有察覺出來什么不對勁兒,但經歷了三次“賣身葬父”的美女在他和有錢人家公子哥之前選擇了后者的事情之后,就慢慢的發現些不對頭了。 但這會兒,文浩已經將靜怡說的各種套路都差不多實驗完了。什么賣身葬父啊,賣藝不賣身啊,多才多藝小美女的偶遇啊,溫柔貼心小肚兜的謀算啊。 靜怡耗費十多年編纂的套路之書,總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了。 “那你可有什么心得體會?”靜怡挑眉問道,元壽揉揉鼻子:“女人的智謀,還真是不可小看,額娘讓二舅說給我聽的那些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