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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什么打算,只求汗阿瑪別誤會我就是了?!?/br>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邊自有蘇培盛伺候?!必范G說道,十三忙起身:“是,四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兒休息?!?/br> 頓了頓,又說道:“這兩天總有侍衛在外面巡邏,一刻鐘一次,四哥若是有事兒,也能吩咐了他們去做?!?/br> 胤禛點頭表示明白,目送胤祥出門,這才叫了蘇培盛進來。 等胤禛洗完澡,外面的窗戶被人敲了一下,蘇培盛到外面轉一圈拿了個竹筒回來。里面塞著幾張紙,密密麻麻寫著字。胤禛目無表情的看完,直接放在燭火上燒掉,灰燼泡在茶杯里。 蘇培盛忙上前,端著那茶杯一飲而盡,還笑道:“多謝爺賞賜,奴才真是渴壞了,這一天都沒喝水了?!?/br> “你也累幾天了,一會兒休息一下?!必范G走到床邊吩咐了一聲,蘇培盛忙應了,等伺候胤禛躺下了,他卻是不敢合眼,又貓腰到門外叫了跟著胤禛過來的侍衛吩咐道:“爺睡下了,你們可得守好了,輪流值夜,不許人靠近?!?/br> 看侍衛點頭應了,他才到里面找了個椅子坐著,一邊打盹,一邊又要警醒看胤禛有沒什么需要的。 爺這次出門就帶他一個內侍,他可得將爺伺候好了才行。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升起來呢,胤祥那邊就來人叫了,說是要開大朝會,文武百官已經到行宮了,讓胤禛趕緊更衣洗漱的。早膳就是兩塊兒面餅,為防止失態,連水都是不能喝的,干咽下去,刮的嗓子疼。 胤禛面無表情的吃完,又端著茶杯漱了口,這才帶著蘇培盛出門。大殿門前已經站了不少人,有消息靈通的,面色沉穩,有消息不靈通的,就有些慌張了。 自然,有人喜也有人憂,更有人心思滿滿。 胤禛不言語,默默站在前面,十五幾個跟鵪鶉一樣,原本正驚惶無措,見了胤禛,忙過來湊在身邊,喊了一聲四哥又不知道要說什么。胤禛擺擺手,并不言語。 很快,靜鞭九聲傳來,眾人忙迅速站好,各就各位,全都靜默不語。 “傳胤礽?!绷季?,上面才傳來康熙的聲音,胤禛站的近,能聽出這聲音帶了幾分無力。但他也沒敢抬頭看,廢太子這事兒,他阻止不了,也找不到借口去阻止。 胤礽被帶到正中間跪著,胤褆就在后面站著。 “朕承□□,太宗,世祖弘業四十余載……”康熙慢慢的說道,語氣悠長,下面沒半個人敢出聲,整個行宮,就只能聽見康熙的聲音。 “朕巡幸陜西,江南浙江等處……胤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難于啟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br> “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欲為索額圖復仇……” 說著說著就痛哭起來,胤禛忙抬頭喊了一聲汗阿瑪,幾個親王也趕緊出言安慰??滴鯏[擺手,又接著說道:“□□,太宗,世祖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朕決定,今日起,廢胤礽太子位!著直郡王胤褆將胤礽及其黨羽押解回京,再行處置!” 說完就有些撐不住了,胤褆在下面正想開口,胤禛已經過去扶住康熙了:“汗阿瑪,您覺得如何了?身子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讓御醫來看看?” 康熙擺擺手,只哭道:“朕實在痛心!朕待保成如珠如寶,他卻是目無君父,放肆妄為,朕這些年的教導,竟都是白白浪費了!朕心甚痛!” “汗阿瑪,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咱們先回京好不好?”胤禛忙招手叫梁九功:“先扶了汗阿瑪去休息。剩下的事兒,等汗阿瑪緩過來再說?!?/br> 胤褆也很是擔心康熙的身體,用刀背在胤礽背上狠狠砸了一下:“你個畜生,若不是你,汗阿瑪怎么會身子不舒服?都是你氣的,你個豬狗不如的!連汗阿瑪你都下得去手!” 胤礽悶哼了一聲,卻是半個字也不說。 康熙身子撐不住,到底是被胤禛和梁九功合力送到后殿去休息了。然而到了下午,康熙就下令拔營回京,竟是連一天時間都不耽誤,眾人只能聽令,又急匆匆的收拾行李,趕回京城。 廢太子的命令,已經傳到了京城,康熙一行人尚未回來,京城已經是戒嚴了。胤禩親自帶了人去城門口迎接,康熙連面也沒露,直接就讓馬車進了城門。 進宮之后的頭一件事兒,就是在上駟院設氈帷,命將胤礽關押進去,又命胤褆和胤禛看守。 至于十三,皇上也不知道是沒想起來這個人,還是沒想好應該怎么處置,反正是暫時沒吩咐。 福晉原本聽說康熙進京,想著胤禛晚上就該回來的,特意讓廚房準備了晚膳。卻是沒想到,別說是人沒回來了,連個口信都沒人送,宮門口那邊還戒嚴了,不許人打探消息。 但廢太子的事兒是隱瞞不住的,早些時候行宮那邊就有消息傳過來了。福晉特意吩咐,府里的人這段時間決不許出門,更是不許隨意打聽消息。 大家伙兒都像是鵪鶉一樣窩在府里,每天吃吃喝喝睡大覺,誰也不敢開口問外面的事情。 九月十八,康熙親撰告祭文,告祭天地、太廟、社稷,將廢皇太子幽禁咸安宮。 胤禛終于出宮回府,當天晚上,胤祥就找過來了,很是惶恐:“四哥,我現在應該怎么辦?這兩天汗阿瑪連上朝都不許我去了,我府外,也多了一隊侍衛?!?/br> “侍衛?”胤禛皺眉,胤祥點頭:“是,說是汗阿瑪吩咐的,汗阿瑪是要將我圈禁在府里嗎?” “若是汗阿瑪要圈禁你,你今天是怎么出門的?”胤禛問道,胤祥愣了一下,總算是沒那么害怕了:“那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是監視我的?” 胤禛微微點頭:“大約就是監視你的,汗阿瑪雖然沒徹底懷疑你,但估計也是不信你了?!?/br> 胤祥抿抿唇,有些沮喪,胤禛抬手拍拍他肩膀:“你先別急,汗阿瑪早晚會看見你的孝心的,只是你日后做事要多加小心才是,再不可出現上次的疏漏?!?/br> 胤祥點頭應了,但到底是有些受打擊,又有些擔驚受怕,連太子都被圈禁咸安宮了,若是哪天汗阿瑪要定他的罪,會將他圈禁在哪兒? “庶福晉,咱們院子里種著的玉米是不是能摘了?瞧著葉子都已經發黃了?!逼咸岩贿吔o靜怡換茶水,一邊問道,靜怡正埋頭做針線活兒呢,馬上就是胤禛生辰了,人也已經回京了,她要是沒個表示就不太好了。 “啊,下面的大豆長的怎么樣了?”靜怡仰著臉略有些茫然的問道,她都已經好幾天沒仔細看過那院子里的莊稼了。這會兒聽葡萄說起來,只迷茫了一會兒就來了精神:“走,咱們看看去,要是能摘,就都給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