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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花田冥思苦想。 耿氏那邊知道她回來了,就又帶著針線筐過來拜訪,靜怡問她的打算,耿氏笑著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送一雙鞋子,我親自納的鞋底兒,從漿糊到布料,沒沾旁人的手?!?/br> “那你覺得,我應該送個什么好呢?”靜怡問道,耿氏眨眨眼:“你之前都沒準備?” “也不是,早一個月就開始想了,就是一直沒想起來,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再不想就不管做什么都來不及了?!膘o怡嘆口氣,往后靠靠,仰望天空。 耿氏出的主意很是中規中矩,不是做衣服就是抄寫佛經。靜怡靠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被膈的肩膀疼,又叫了葡萄給自己拿軟墊。 等軟墊拿過來,靜怡眼睛就是一亮,不就是做手工嗎?這個可就多了,比如說,自己做個玩偶,或者打個絡子。還有個絕妙的主意,這年代,沒人送千紙鶴吧? 哎,不對,等等,紙疊的東西,好像這時候有些忌諱啊,自己不懂這些,還是不要去碰了。 那就打個絡子?會不會難度太低了點兒?太復雜的她不會啊,看來還是只能從針線活兒上選擇了。 “很久沒出門了,不如找個機會,和福晉說說,咱們去寺院上柱香什么的?”耿氏一邊做針線活兒一邊問道,靜怡點頭:“也好啊,帶上我的小紅馬,好久都沒帶它出門了,也不知道悶著了沒有?!?/br> “你的小紅馬現在長高了許多吧?”耿氏笑著問道:“馬兒長的是很快的,三歲的小馬兒就能駝人了,小紅馬都五歲了吧?” “嗯,是五歲了?!膘o怡心不在焉的說道,過了一會兒,拿定了主意,立馬叫了葡萄準備針線,耿氏有些好奇:“這是想好了?打算做個什么?” “做個繡圖,先繡出來再說?!膘o怡說一半兒留一半兒,拿了自己的描畫冊子,仔細挑選了半天,選中了仙鶴送仙桃的圖還有青山綠水圖,有了圖就要開始配針線。 靜怡心里有數,列了個單子,院子里的就先找出來,沒的就要去找針線房要。 用了午膳,靜怡就開始忙活。葡萄在一邊負責打下手。抱枕也不能做,她自己弄的棉花她自己放心,但福晉不一定能放心,萬一里面夾帶了什么東西,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所以,就打算做個扇面,這個東西看著小,但要求不低。要想好看,得通透,要通透,那布料就得薄,最好了是雙面繡。 靜怡以前不常用這個技能,差點兒就想不起來了。 三天時間,靜怡除了吃飯喝水上茅房,幾乎都是坐著不動在繡圖。耿氏也知道她在忙,就不過來打擾了,武氏也沒露面,靜怡就得了空安安心心的做活兒。 福晉生辰的時候,一早眾人就都過去請安了。 胤禛前一晚是宿在福晉這兒的,這會兒也還在。武氏眼尖,忙笑道:“福晉這簪子是新買的?這花樣,倒是少見?!?/br> 福晉面色帶笑:“是爺親自畫圖讓人做的,這花樣,獨一無二的?!?/br> 武氏立馬不說話了,看了一眼胤禛,低頭把玩自己手里的帕子,靜怡忙打圓場:“難怪看著就好看,和福晉的氣質十分相配,既是這簪子襯托了福晉的美貌,又是福晉襯托了這簪子的精致,相輔相成。再沒有比這更適合福晉的簪子了?!?/br> 福晉忍不住笑:“就你嘴甜會說話?!?/br> “奴婢這說的可都是實話?!膘o怡笑著說道,李側福晉略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靜怡,轉頭臉上又是一派笑容:“今兒是福晉的生辰,妾身就在這里祝福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說著拿出自己的禮物:“這是妾身親手為福晉做的,福晉看喜不喜歡?!?/br> 話是對著福晉說的,但這眼神,卻是一直偷偷的在往胤禛身上落。 福晉看了看,笑著點頭:“做的挺精致,我很是喜歡,謝謝李meimei了?!毙姨濎o怡沒打絡子,李側福晉送的就是個絡子,比較復雜的如祥如意結,這個靜怡是絕對弄不出來的,她不會。 宋氏送上來的是佛經,她就是那兩樣,衣服和佛經,來回替換,去年衣服今年佛經,明年再換成衣服就是了。 武氏準備的是個畫像,福晉站在花叢里笑,九成神似。等靜怡的團扇拿出來,李氏先是笑了一聲,然而等看清楚,笑容就僵硬了一下。 “這是雙面繡?”福晉很是驚喜,連帶著胤禛也探頭看了一眼:“倒是精致,我在額娘那兒見過一個大的,和你屏風差不多大,據說是花了三千兩銀子?!?/br> 靜怡眼睛立馬就亮了,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價錢。以前鈕祜祿夫人管家嚴,她沒辦法偷偷的將自己的繡品弄出去賣……算了,白高興,福晉比她額娘管家更嚴。 “做這個花費了不少力氣吧?”福晉笑著問道,靜怡點頭:“確實挺費勁兒的,做這個眼睛特別累,差一針就全毀了,所以奴婢以前從不做雙面繡?!?/br> “你費心了?!备x笑著說道,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很是喜歡,索性就不放下了,又看耿氏,耿氏送上來的是一雙鞋子,鞋面上繡著梅花,也很是精致。 這些人都送完了,大約胤禛也是看完了熱鬧,就起身說道:“中午你們先自己在家里樂一樂,我上午得去衙門,下午回來陪你?!?/br> 福晉笑著起身相送:“你只管忙你的就是,家里這么多姐妹呢,我們自會找樂子,不用你回來陪我,正事重要,勿牽掛我?!?/br> 胤禛笑著點頭應了,轉身出門。 上午是請了戲班子唱戲,又有宮里德妃派人送來賞賜。中午大家伙兒是聚在一起用膳的,下午靜怡她們還是去看戲,福晉則是帶著人先回去休息了。 胤禛說是下午會回來,然而,福晉等了大半天,一直到天色擦黑,人還是沒回來。 趙嬤嬤生怕福晉生氣,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安慰:“說不定是有重要的事兒了呢?” 福晉搖頭:“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早兩年我這心里還難過,現在,是早就不當回事兒了,一次兩次的,我已經習慣了。好了,讓人擺了晚膳吧,用過之后咱們也早早休息,上了年紀了,熬不住夜了?!?/br> 趙嬤嬤有些遲疑:“萬一貝勒爺回來……” “他回來自用他的,總不能為著等他,我自己餓著肚子吧?”福晉笑著說道,現在她早就沒那份兒期盼了。 果不其然,等她用完了晚膳,胤禛還是沒回來。福晉索性就按照以往的習慣,梳洗之后上床睡覺。第二天趙嬤嬤幫她梳洗,支支吾吾的回報昨晚的情況——胤禛是將近亥時才回來的,那會兒福晉早已經睡熟了。得知福晉睡熟,胤禛也就沒進來打擾了,自回了前院書房休息。 福晉垂下眼簾,遮住眼里的情緒,雖說是習慣了,可到底還是有些失望。自己這情緒,還是修煉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