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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的手段,耿氏大約是不會用的。 胤禛用午膳的時候果然回來了,聽說范氏上午又來過,就微微皺眉,好一會兒才說道:“若是不愿意就不見,對了,下午啟程,咱們繼續往塞外走?!?/br> 靜怡有些吃驚:“怎么是下午啟程?” “正好天氣沒那么熱,你有什么東西要收拾的,還是要快些?!必范G不在意的說道,靜怡忙看葡萄,葡萄點點頭就出門了,順便通知了耿氏的丫鬟。 這會兒倒是不太用冰盆了,兩個人也不用坐一輛馬車了。 三天之后才到了塞外,六月初從京城出發的,這會兒已經是七月半了。 天氣雖然還沒涼爽起來,但到底不是那么熱了,掀開車簾曬著太陽,也不會覺得自己即將被融化掉了。 有人上前行禮,唧唧咕咕的說了一大堆,靜怡有些懵圈,聽不懂。 那些人大約是看出來了,再開口就換了滿語。這個靜怡還是會的,忙側耳認真聽起來。葡萄就有些抓瞎了,又不好讓靜怡給翻譯,只好來回打手勢。 問帳篷在哪兒,問熱水在哪兒,問等會兒要去哪兒吃飯。 耿氏來找靜怡,行了禮就嘆氣:“好像是來了別人的地盤,咱們說個話都不方便了?!?/br> “也是有人懂漢語的?!膘o怡笑著說道,康熙上朝都用漢語,蒙古臺吉什么的,每年也是要上京城去一回的。多多少少,還是會說漢語的。再有,也有內地的商人來往,就是不會說,也有會聽的。 “再者,meimei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可不是別人的地盤?!膘o怡提醒了一句,耿氏臉色白了下,趕緊的點頭:“是,還要多謝jiejie提醒,若不然,等出了差池,就要連累整個貝勒府了?!?/br>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的話,葡萄就拎著水壺回來了:“庶福晉,咱們先洗漱一下,奴婢剛才打聽了,晚上有篝火晚會,要慶?;噬系牡絹?,奴婢問了蘇公公,庶福晉們也要去?!?/br> 靜怡有些意外:“庶福晉還去???” 說到底,庶福晉雖然有個稱呼,但地位高不到哪兒去,這樣大型的場合,嫡福晉出場還是應該的,哪兒有庶福晉露面的? “若是庶福晉不去,蒙古這邊就要派人伺候貝勒爺了?!逼咸颜0椭劬φf道,靜怡瞬間明白了,好嘛,還是要去伺候人的。 蘇培盛的意思,十有□□就是胤禛的意思。于是靜怡和耿氏也只能是梳妝打扮好,到外面去找胤禛去了。 既然是篝火晚會,那定是在外面舉行的。上首坐著的是康熙,左邊一溜兒是皇子和大臣,右邊一溜兒是蒙古臺吉郡王。靜怡和耿氏只能隱在胤禛身后,一個幫著夾菜,一個幫著斟酒。 太子那邊是熱鬧的很,雖然有范氏在,但架不住蒙古美女的熱情。就連那跳舞的,敬過康熙一杯酒之后都會繞到太子跟前再敬一杯。 “爺,您不能喝了?!膘o怡小聲提醒胤禛,胤禛有些為難,旁邊耿氏也壓低聲音問道:“爺,能不能替喝?” 胤禛側頭,耿氏有些不好意思:“奴婢的酒量挺好的?!?/br> “那好,你試試?!必范G點頭,于是再來敬酒的,就都是耿氏替喝了。 原本靜怡還有些為耿氏擔心,畢竟酒多傷身,沒想到,耿氏這酒量,還真是不錯。接連十來碗下肚,連臉色都不曾變一下。就是胤禛,都有些吃驚。 旁邊十三湊過來:“四哥,你這庶福晉挺能干啊,要不然,我來和她喝一杯?” 胤禛揉揉額頭:“你別添亂了?!?/br> 十三笑嘻嘻的應了一聲,又側頭看了一眼,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來來來,四哥,反正有人替你喝了,咱們就負責吃東西,我給你片點兒羊rou吃,你想吃哪邊的?” 胤禛抬手點了點,胤祥立馬拿著小刀子過去忙活了。 耿氏是從頭喝到尾,宴會結束,她整個人居然還是清醒的,只臉色微微有些紅,站在那兒笑著不說話,眼睛就顯得特別的水潤明亮。 胤禛輕咳了一聲,靜怡忙很識趣的笑道:“耿meimei雖然看著沒喝醉,但喝的不少,定是不太舒服的,爺先送耿meimei回去吧,奴婢帶著丫鬟呢,自己回去就行?!?/br> 胤禛也沒那么寡情,吩咐了蘇培盛護送靜怡,他自己則是拽著耿氏走了。 蘇培盛縮著脖子跟在靜怡身后,就是葡萄也略有些擔心,生怕自家庶福晉生氣,時不時的就要側頭看一眼。靜怡心里卻是平靜無波,早就知道胤禛不是她一個人的。 就是沒耿氏,那府里還有宋氏和武氏呢。再說了,嫡福晉比她更名正言順。 “草原上的月色真美?!膘o怡笑嘻嘻的說道,葡萄心里松了一口氣,忙應和:“是啊,感覺這月亮看起來都比京城的要大一些,也更明亮?!?/br> “那是因為草原寬闊?!膘o怡抬手比劃了一下:“你看,像不像個燒餅?” 葡萄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庶福晉沒吃飽?” “吃飽了,就是有點兒想念咸鴨蛋?!膘o怡摸摸肚子:“剛才吃太多了,這會兒咱們得多走幾圈才好?!彼凸⑹系膸づ窨墒前ぶ?,帳篷那東西,能隔音嗎? 蘇培盛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這想法來了,也不反對,還笑著提供地點:“前面有個土坡,奴才白天經過的時候,看見下面有一些白色的小野花,也不知道庶福晉喜不喜歡?!?/br> “去看看?!膘o怡當即點頭,領著人過去,說是小土坡,但也有將近三米高了。等爬上去,視野瞬間就不一樣了。 本來草原就十分開闊,現在居高臨下,更是覺得天大地大,唯我獨尊。這種想法太大逆不道了,靜怡生怕自己那天不小心說出口了,趕緊的給壓下去。 “這野花挺好看的?!膘o怡低頭看了一會兒,指揮葡萄:“咱們摘一些,拿回去放在屋子里,這個沒味道的吧?” 葡萄也不知道,又轉頭看蘇培盛。蘇培盛忙點頭:“是,沒什么味道?!?/br> “可惜了,不是別的顏色的?!卑咨目偛缓猛^上戴,要不然這種的挺好看的。葡萄忙問道:“那奴婢去找找有沒有別的顏色的?” “別去了,大半夜的,咱們一會兒就該回去睡覺了?!膘o怡搖頭,然后想到個重要問題:“等咱們回去,就沒熱水用了吧?” 不等葡萄說話,靜怡又自言自語:“算了,那就不洗澡了,明天再洗吧?!?/br> 葡萄都不忍心提醒自家主子,除了今兒用水擦擦臉擦擦胳膊,她都已經三天沒洗澡了,最后一次還是在行宮那會兒。 但主子開心就好,葡萄還是沒提出來了。 三個人在外面游蕩了小半個時辰,抓了兩把的小野花,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回帳篷。靜怡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確定是聽不見任何聲音了,這才趕緊的撲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