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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攔著,估計陸澤林真能打死他。不過最令他感到不安的,竟然是應樓淑都來了。應樓淑還是在他獨自待在病房時,帶了好幾個人來的。她的臉上甚至都沒有笑容,就面容冷霜地走進來,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感覺身體好些了嗎?”南赫揚不敢說話,這是陸青訓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狠角色,也曾無數次提醒過他們,只要他們不越界,應樓淑是絕對不會來找麻煩的。眼下,應樓淑就在他面前。一副算賬的模樣。見南赫揚都不敢說話,應樓淑才笑了一聲,不過聽著像是在嘲笑南赫揚的懦弱:“或許我該先做個自我介紹?看你都不明所以的表情?!睉獦鞘缯铝四R,“我是陸澤林的母親?!?/br>南赫揚咽咽口水:“……哦……”“你跟澤林這次的事件我也知道了,說實話,不管你做了什么,他也不該對你這樣動手?!?/br>“…………”南赫揚只看著應樓淑眨了幾下眼睛,并沒有回應。“我想了想,這么多年來都相安無事的,你怎么就這時跟澤林起了沖突,也應該是受到什么外人閑言碎語的調唆了吧?”應樓淑道,“年輕人,行事粗心大意,一時心火上了不計后果也是正常的。以后要再有人調三唆四,你就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br>南赫揚再蠢也聽得出來應樓淑這是威脅。“不過呢……我也得提醒你一聲?!睉獦鞘鐝碾S身的包里拿出一個文件打開,里面照片也好,紙也好,她都一張一張攤在南赫揚面前,“別以為你這些年暗地里耍的心機我都不知道,只是不屑與你計較罷了?!?/br>南赫揚眼球飛快轉著,將眼前的東西看了一遍,臉色煞白,但不知看到了什么,他驚慌地道:“……這個是假的,這個不是我,這個我沒有……”“真的是不是你又有誰在意?!睉獦鞘缯玖似饋?,“我奉勸你安生點,再用這種伎倆,我要你下半輩子都去牢里蹲著過?!?/br>從南赫揚的病房出去,應樓淑在走廊里遇見了南韻冰。南韻冰看到應樓淑,腳步瞬間慢了下來,她一定沒有想到應樓淑會來這里,可她也怕應樓淑對南赫揚做了什么。還是走到了跟應樓淑面對面的地方:“……你來……”只可惜才開口說了兩個字,應樓淑就甩了她一耳光——畢竟這才是應樓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要是單純為了一個南赫揚,那還用不著她親自特意過來??纱蚰享嵄倪@一巴掌,她得自己動手:“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進門,我就把你宰了?!?/br>第32章第32章蘇星宇認真想消失的時候,陸澤林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這次就是如此,蘇星宇申請了一個特殊項目,度過了一個月秘密期,手機什么的一概不用。等他出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與外界隔絕了一個世紀一般。各人療傷的方式不同,對蘇星宇而言就是認真工作,就好似從前的他刻意忽略心中的窟窿,只埋頭認真讀書一樣。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變了很多,可這么多年過去,他也仍有沒變的地方。手機關機一個月后再度打開,全是陸澤林的未接來電跟未讀信息。蘇星宇一條沒看,直接按了清空。這一個月來,蘇星宇沒有一天不去想這件事的。他向來都是一個利弊分明的人,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好處有什么,壞處有什么,他總是精明清楚——可唯獨在感情這方面,他就像是換了個腦子,而且還是一個理智總跟著感性跑的腦子。他也會變的沖動、易躁、胡思亂想,患得患失。這些日子都是他一個人的時間跟空間,他應該思考得很是清楚了才對??蓪嶋H上他一點都不清楚,太多問題反反復復地去想,反反復復地下一個結論,又反反復復否定先前的結論。感情二字,似乎用對錯已說不清,真情假意也難再辨別。蘇星宇不懂,真的不懂了。曾經陸澤林也是會因為自己多看他一眼而緊張收斂道歉的人,怎么不知不覺中,就成了這樣。強行封閉自己工作一個月,蘇星宇有了四五天的休息時間。他累了,所感受的一切都在讓他越來越感疲憊。先回了趟自己住的地方??梢贿M去蘇星宇就能感受到,陸澤林來過這里,常來這里,連空氣滿滿都是陸澤林身上的味道??伤F在不想見到陸澤林,本來還想洗澡睡一覺再走,后來整了些衣服就離開了。他沒去住賓館,因為容易被陸澤林找到。也不打算去找朋友借宿,因為他的朋友不多,陸澤林基本都知道。倒是想干脆換個城市,可那又沒必要,畢竟他還要上班。最后他去找了葉未眠——唯一一個陸澤林不熟悉,而且也找不到住址的朋友。葉未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都沒問蘇星宇發生了什么事情,直接把自己的地址跟門鎖密碼告訴了蘇星宇:“我睡的那個房間床上是亂的,你應該看得出來,其他空的房間有兩三個,你自己選一間吧?!?/br>“謝謝你?!碧K星宇真心道謝,也感謝葉未眠沒有開口問一個字,避免他回答的尷尬。“不用客氣,反正我一個人住實在太空了,你陪我也好?!比~未眠道,“這么說,本來該今晚一起去吃頓當做慶祝,不過我這兩天都不太空,過兩天怎么樣?”“當然好,我請你?!?/br>“那就這么說定了?!?/br>蘇星宇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葉未眠住的地方。如葉未眠所言,他住的地方的確是太空了些。蘇星宇進來的第一反應是這里很干凈,可看仔細后,發現如此干凈單純是因為這里的東西少。不過他也不會到處查看一遍,他知道這只是葉未眠這段時間里落腳的地方,就像一個比較固定的長期旅店而已。蘇星宇選了一個太陽能照進來的房間,洗了個澡后先睡了一覺。這一個月他幾乎沒好好休息過,總是一閉上眼,就想到陸澤林跟其他人走進房間的畫面?,F在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他反而有種終于能放松的麻木,安穩地睡上了四個多小時。饑餓使蘇星宇不得不醒過來,遺憾的是葉未眠的冰箱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唯一的食物,竟然是茶幾上半包沒有來得及封口,已經潮了的餅干。蘇星宇吃了兩塊,喝了點水,肚子里覺得更不是滋味,就出去吃了。那時才晚上八點左右,蘇星宇只覺得時間難以消磨,想來想去,又去了季以諾的酒吧。好像一次心情不好來過這里后,再來這里,都是當情緒沉重迷茫的時候。今晚酒吧的人多了幾個,不過三三兩兩,坐得很散。季以諾看到蘇星宇,先是驚喜了一下,隨即說道:“你生病了嗎?你的臉色很差???”蘇星宇自己倒是沒有察覺,他摸摸了臉:“會不會是燈光的緣故?”季以諾湊近了些:“不,我天天都在感受這里的燈光,我看得出來什么是受